周蘇把空着的碗放在牀頭櫃上,輕聲問道。
江藍靠在牀頭上,摸着自己的小肚子:“想喝,但已經喝不下了。”
周蘇笑着伸手捏了捏江藍的臉:“本來就沒做多少,你想喝也沒了。”
“啊,那你是不是還沒喫飯”
“吃了點,不然你以爲這粥爲什麼這麼好喝,卻又這麼點”
“哦”
江藍鼓着嘴,把頭埋進周蘇懷裏,深深地吸了一口周蘇身上的味道。
“我搬出來跟你同居好不好。”
過了一會,江藍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周蘇猛地愣了一下,低頭看着江藍:“我倒是求之不得呢。”
“唔看你表現。”
江藍再次把頭埋在周蘇懷裏,過了幾秒,江藍又說道:“關燈睡覺”
周蘇啪的一下關上了燈:“睡什麼睡”
人這一生區區百年,最值得慶祝喜事有二。
即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
金榜題名時周蘇是沒希望了,畢竟這貨連高中都沒上成。
但這個洞房花燭夜麼,還是可以有的。
第二天,早上六點。
江藍睡了個好覺,頗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起碼能折磨她三天的感冒也一下子好了。
甚至連感冒藥都沒喫
“才六點,再睡會。”
一個慵懶的聲音從身旁傳來,隨後江藍就感覺自己突然被一個有力的胳膊攬住,然後整個人被周蘇攬進了懷裏
“唔睡不着了。”
江藍仰着頭,看着面前依舊閉着眼的稚嫩少年。
不由得有種恍惚,自己真是個二十一歲的大姑娘
周蘇真的是個十六歲的少年
他們倆的年齡是不是應該換過來
“那也不行,你今天不是沒課麼,多睡會。”
江藍推了推周蘇的胸膛,發現推不開:“唔,真睡不着了。”
“那就讓我多抱會。”
“哦。”
剛說完這話,周蘇就睡着了,再醒的時候,是被江藍撩撥醒的。
睜開眼,看到江藍捏着幾根髮絲在鼻尖上撥弄。
周蘇擡手抱住江藍:“竟然敢偷偷跑出哥溫暖的懷抱”
“唔你要遲到了。”
江藍伸手捏着周蘇的臉,笑嘻嘻的說道。
“遲到”
周蘇挑了挑眉毛,他怎麼可能遲到,西木那傢伙每天七點半準時給自己打電話,比特麼鬧鐘都準時
“雖然我很不願意過來喫狗糧,但三哥,現在已經七點半了。”
西木突然把頭伸進了臥室說道,臉上是一副嫌棄的樣子。
周蘇被嚇了一跳,鬆開抱住江藍的手,說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七點十分把。”西木看了眼手機,繼續說道:“現在已經是七點半了,三哥你還有十五分鐘的時間可以洗漱喫飯,不然咱倆又雙叒叕要遲到了。”
“那行吧。”
周蘇一臉無趣的爬起來,這幾天抱着江藍睡懶覺實在是太舒服了,周蘇一點也不想起來,恨不得睡他個天荒地老。
十五分鐘,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但周蘇還是超時了。
西木坐在電瓶車後面一臉絕望。
要是以前,西木這回已經在教室裏坐着了,但自從和周蘇混在一起之後,西木已經很久沒有在八點以前到學校了。
畢竟不管在什麼城市,早七點到八點這個時間都是上班高峯期
倆人到了教室,然後發現教室裏空無一人。
哦,週一第一節課是老趙的數據庫。
得,又得罰站半節課了
“報告”2
老趙聞言,撇了倆人一眼。
周蘇和西木乖乖的走向黑板下面罰站。
然而今天老趙不知道怎麼了,擡手製止了倆人,淡淡道:“回去坐着吧。”
西木:
“明白”
周蘇連忙回了一句,然後進門穿過狹小的過道,來到自己的專屬座位上。
西木一臉懵逼的跟在後面。
到了座位上,周蘇一邊開着電腦,一邊問道旁邊正在玩英雄殺的老竇:“老趙今天怎麼了”
“那誰知道,不過心情不錯是真的臥槽”
老竇剛說完,就看見電腦上,自己的主公被勾踐殺了一滴血,然後旁邊的關羽瘋狂補刀,一連串的殺直接把老竇給秒了。
完事老竇一個沒注意,直接來了句臥槽,聲音還賊大
心底猛地咯噔一下,涼了半截
老竇此時腦海中已經出現老趙叫着自己去黑板下面罰站的情景了。
然而前面坐着的老趙只是瞥了眼老竇,然後就跟個沒事人似的看着自己的電腦。
老竇:
心驚膽顫了半天,老竇發現老趙確實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眼神怪異的看向周蘇,那表情像是發現了什麼大祕密一樣。
“這得是什麼好事啊,能讓老趙這麼高興”
周蘇一臉懵逼,他沒記得老趙這幾年有過什麼高興的事啊,就算有,要自己也不應該沒印象啊。
很快,下課鈴聲響起,老趙哼着歌走了。
“不對勁,很不對勁。”
周蘇抿着嘴,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我感覺你很不對勁”
身後,韓昊突然冒出來,兩條胳膊鎖住周蘇的脖子:“說,昨天在羣裏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周蘇翻了個白眼:“就是說着玩。”
“我不信。”
韓昊說着不信,但還是鬆開了周蘇。
周蘇聳了聳肩:“真就說着玩,再說了,我又不認識你女朋友。”
認識也是上輩子的事了。
周蘇默默道。
“嗯也對。”韓昊贊同的點了點頭,又說道:“我感覺你就是羨慕。”
西木:
老竇:
周蘇:
“他不知道”
西木和旁邊的老竇說道。
“那天遇見蘇恆的時候他去買菸去了,說的什麼他不知道。”
“哦。”
西木點了點頭,然後上前攬住韓昊:“昊哥,三哥有女朋友,這幾天還住在一起呢。”
韓昊:
當我打出這個問號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而是周蘇有問題
“老家的”
“不,海職的,長的賊漂亮,就是比三哥大五歲。”
“大五歲”
韓昊挑了挑眉毛嘴裏開始嘀咕:“女大一,抱金雞,女大二,金滿罐,女大三,抱金磚,女大四,福壽至,女大五,賽”
“嘶”
韓昊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的看着周蘇。
“你是抱金磚,我是賽老母。”
周蘇擺了擺手,完全不在意這句話,畢竟論年齡,自己可是貨真價實的
老牛喫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