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千古聖君秦二世 >第1295章 察言觀色之能
    嬴胡亥一聽,目中儼然是難以掩飾的狂喜之色閃過,隨即卻又鎮定下來。

    這意味着,策反殷通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韓談這狗東西,都已經從蜀地回來了,竟然還不來見朕?”

    嬴胡亥隨口笑着說道。

    那走進來呈上令書的錦衣衛聞言,立刻低頭道:“屬下聽說,是六部那邊,迫切的想要知道蜀地現在的具體情況如何,這才把廠公給留了下來的。”

    “行了,也不急在這一會兒。”嬴胡亥把令書打開,臉上帶着很舒服的笑容說道:

    “再有三天時間,也就要回去了,這一次皇族考試,準備的如何了?”

    這話,當然不是和眼前這個呈上令書的錦衣衛說道。

    這是問李由的。

    李由拱手道:“陛下放心,一共準備了兩分,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握之中。”

    “去吧淳于越叫來!”

    嬴胡亥看了一眼令書,確定周青臣、安其生、韓談三人確實是真的回到了咸陽城以後,就把令書放了下來。

    李由拱手退了出去,不多時候,一個渾身都被黑袍包裹的人,便直接來見皇帝。

    這個人,就是淳于越。

    淳于越小心翼翼的跪在皇帝身前,行叩拜大禮:“臣,淳于越,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免禮吧!”嬴胡亥含笑着說道,隨即看了一眼一邊上的春梨。

    春梨立刻示意淳于越入座,淳于越急忙拱手道:“拜謝吾皇!”

    “朕讓你準備的考卷,你都已經準備好了,那就你自己看來,這考卷的難度如何?”

    這纔是嬴胡亥關係的事情。

    淳于越立刻拱手說道:“啓奏陛下,這幾次我大秦科舉考試的考卷,臣下都看過。

    就難度來說,那這應該是和這幾次科舉考試的難度不相上下的。”

    “那你也看過吏部尚書出的考卷了,你看難度如何?”

    嬴胡亥又問道。

    淳于越說道:“如果就難度來說的話,臣下出的題目,更加接近正常科考試的難度。

    但是,禮部尚書出的題目,相對來說,似乎是有些簡單的。”

    “考卷何在?”嬴胡亥問道。

    一邊上的李由趕緊呈上一份考卷來。

    這考卷的正面,寫的是淳于越出的題目,反面寫的是禮部尚書寫的題目。

    嬴胡亥稍微看了看,暗自覺得這還真的是啊……

    看這樣子,禮部尚書馮劫那邊,單純的認爲和自己考覈皇族,只是想走一個過程而已,纔會弄成這樣子的。

    淳于越這邊就不一樣了,自己悄悄地讓他來到櫟陽城出題。

    其目的就是爲了考校一下這些皇族的真實水平如何。

    而且,更加重要的一層意思,在於考校一下這些皇族,是不是會和禮部尚書馮劫,有過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比如說,泄露考題!

    畢竟,這些人可都是皇族,如果真的瞧瞧找到馮劫,泄露考題的事情,卻還真的極有可能發生的。

    “着馮劫修改一下考題,按照六部科舉的標準來做。”嬴胡亥轉手把考題丟盡了火爐裏邊,眉頭微微一皺的說道。

    李由立刻拱手退了下去。

    淳于越這邊,則拱手說道:“陛下,大秦學宮那邊,學術氣氛目前極好。”

    “朕要的就是這個。”嬴胡亥含笑道:“愛卿這段時間,一人主持大秦學宮,也算是辛苦了。

    你過來的時候,咸陽城現在都變成什麼樣子了?”

    淳于越便拱手說道:“主要是爲了大將軍蒙恬強搶民女一事爭論不休。

    此其一也。

    其二,便是爲了漢國那些降臣如何安置的問題。

    畢竟,我朝的官職就只有那麼多,如果這些降臣都安排進入朝廷中樞的話。

    那也就意味着有一個部分人,要丟掉現有的官職。”

    嬴胡亥含笑道:“你倒是看得真切……嗯,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別的風向麼?”

    淳于越稍作沉思,隨後表情也變得有些嚴肅的說道:“還有一事,據說是朝廷上,分成了兩黨。

    一黨想要扶持李皇貴妃上位,成爲皇后。

    另外一黨,則是保護當今皇后的。

    只是,此事臣下也只是聽到有這樣的風聲,而今陛下問道,臣下自然不敢不說。”

    嬴胡亥眉頭微皺:“你大致是在什麼時候,聽到這樣的風言風語的?”

    “大致就在陛下攻佔南鄭的時候,朝廷之中,就出現了這樣的風聲。”

    嬴胡亥想了想道:“此事不要外傳,一切等到朕回到咸陽城再說。”

    淳于越拱手道:“萬歲,臣下有一言,恐怕會觸怒萬歲。”

    “愛卿的單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了?”嬴胡亥咧嘴笑道,一雙眼睛也是上下打量般看着淳于越。

    淳于越看到皇帝陛下這般模樣,便知道是有意調笑自己,只能無奈的笑道:

    “啓奏陛下,臣想說的,便是而今櫟陽城這個宗廟制度,其實是非常不合理的。”

    “哦?”嬴胡亥立刻故作不解的問道:“愛卿爲何這般說?這宗廟制度,也是我老秦人祖宗傳下來的。

    其目的,也在於幫助歷代君王感念先祖創業之艱難。

    更是可以在這幾天的時間裏便,聆聽到老皇族們的治國理念,可是你說這個不合理……

    未嘗有些狂言了。”

    淳于越聽着皇帝這樣說,額頭上都不由得冒出冷汗來了,他面色有些發白,但卻依舊堅持着拱手道:

    “啓奏陛下,臣下絕非是狂言,此辦法確實是有其不妥當的地方。

    試想一下,吾皇萬歲征戰在外,許久時間方纔回到國中,朝廷之中,尚且不知道有多少事情,等待着陛下去解決。

    可是,陛下卻在這個時候,因爲祖宗制度,而不得不來這裏靜思己過。

    這樣的話,那豈不是朝廷上邊,許多重要的事情,都不能得到解決?

    黎民百姓,都在對陛下翹首以望的期盼着。

    可是,陛下卻不得不在這裏呆上十天的時間,這才能回到咸陽去。

    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制度。”

    嬴胡亥聞言,稍作沉思的說道:“愛卿不可胡言亂語,這可是祖宗留下來的制度呢!

    當然,朕這一次,就念在愛卿你也是爲了我大秦昌盛的出發點身上,這才說出這樣一番狂言來。

    日後不得再言,可明白了。”

    淳于越聞言,立刻拱手道:“萬歲,非是臣下狂言,此制度確實是有損於朝廷,有傷於國家的!”

    嬴胡亥面露不悅之色的揮揮手,低聲叱道:“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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