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千古聖君秦二世 >第1493章 非風花雪月勝似風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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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江趕緊就要起身去迎接,一邊上的婢女手忙腳亂的取來棉布鞋子,又幫着巴江披上了白色的狐狸裘衣,這才匆匆忙忙的去迎接皇帝。

    可,走出門口的時候。

    巴江又想起來,自己現在還沒梳頭……

    她的頭髮是披散下來的,整好過腰,映襯得整個人的臉頰都很是姣好。

    尤其是桃花釀的酒精迷醉力量,更讓她多了一絲嫵媚。

    把皇帝迎接進來以後,巴江隨手握着頭髮,這才忙着問道:

    “陛下可曾用過晚膳了?”

    “無需用晚膳了,你聞一聞,朕身上帶着一大股的煙火氣,剛從獨孤求敗府邸過來,吃了一下午的烤肉串。”

    嬴胡亥很隨意。

    至少,他自己的觀念裏邊,並不覺得自己看到一個未曾出閣的女子披散着頭髮,有什麼不合適的。

    從內心裏看,嬴胡亥是把巴江放在和自己同等位置上的朋友來看待的。

    當然,這種事情嬴胡亥只能在自己心裏想想。

    如果說出來的話,會把巴江嚇死的。

    “陛下有如此胃口,乃是我大秦之福。”

    巴江說完話,跪坐在一邊上侍奉着的韓談,忽然很興奮地站了起來,有些施禮的朝着房門外邊小跑了去。

    嬴胡亥和巴江都被韓談這個動作吸引了。

    兩人轉過頭去,才注意到是下雪了。

    鵝毛大雪,漫天飛舞!

    不僅韓談很興奮,就是巴江府邸的這些婢女們,也興奮地提着燈籠,在雪地裏發出壓抑的歡笑聲來。

    如果不是皇帝在場的話,她們恐怕都要興奮地手舞足蹈的跳喊起來。

    不到盞茶時間,韓談就已經捧着一個雪球,跪在皇帝跟前,口鼻間都在向外噴着肉眼可見的熱氣,興奮的說:

    “陛下,祥瑞到了!”

    嬴胡亥伸手那寒意襲人的雪球住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面上也露出難以掩飾的喜色。

    嬴胡亥自己也不知道是自己改變了這個時代,還是這個時代改變了自己。

    “去傳召,明日在咸陽城、長安城、秦城三地開設粥場,贈送冬衣。

    錦衣衛和東廠的明暗都要到場去看。

    大秦去年算是豐收了。

    這一場瑞雪,也昭示着明年要豐收了。

    朕不想在這個時候,看到有人被瑞雪凍死在街頭上。”

    “臣這就去傳召!”

    韓談說完,臉上的笑容也帶着幾分遲疑,有些擔憂的擡起眼眸來,看了看皇帝陛下。

    嬴胡亥笑道:“朕今天晚上,就在巴江府邸蹭一夜了。”

    “喏!”

    韓談不敢多說話,總覺得後宮裏邊多一個主子少一個主子,本質上沒什麼變化。

    反正他也覺得自己辦事不力。

    找了這麼久,也沒有在皇族中找到合適的人選可以成爲巴江的夫君。

    如果皇帝自己動手了,那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巴江聽着皇帝說“蹭一夜”的時候,心跳的非常快,掌心裏竟不知什麼時候,也有些潮溼起來。

    她不着痕跡的往白毛狐狸大裘衣上輕輕地蹭了蹭,笑着看着皇帝:

    “臣去歲開春,桃花遍地的時候,釀了一些桃花酒,現在正是醇香時候。”

    嬴胡亥本想說喝茶的,他已經喫喝了一下午,肚子裏全是油膩。

    甚至於他感覺自己一張說話,就會有一大股子烤肉的味道飄出去。

    也不知道是巴江的修養,還是畏懼於自己帝王的權威。

    他和巴江很近距離的說話,巴江臉上沒有露出過不快的神色來。

    這讓嬴胡亥非常懷念口香糖或者是漱口水。

    如果秦國現在有人能發明這兩個小玩意兒中的某一種,他不介意給個官兒坐坐。

    現在聽着巴江如此說,他倒是意識到,桃花釀本身是一種帶有香氣的酒。

    或許正好可以這樣一二自己口腔裏邊,說話時候發出來的那種令人不愉快的氣味。

    嬴胡亥覺得,看這樣子,應該還是巴江的修爲比較好,而且還懂得疼人。

    於是,嬴胡亥只好說:“甚好!”

    桃花釀上來了,濃郁的香氣撲鼻。

    如果不是這個時代不可能存在添加劑這玩意兒,嬴胡亥都覺得這是有刁民要害朕。

    太香了!

    巴江淺笑着給皇帝把盞,嬴胡亥品了一口後,就已經脣齒留香。

    他沒有那種喝一口酒,就能品出裏邊有些什麼珍貴材料的能力。

    但是也喝出來了這裏邊有薄荷作爲輔料之一。

    口鼻都在噴涌這香氣。

    嬴胡亥也就說到了今天來找巴江的正事兒。

    “朕聽說,咸陽城中的貴婦人,你幾乎都能與之熱切的往來?”

    巴江放下白玉酒杯,嬴胡亥看到那圓潤的白玉酒杯杯壁上,留下了一個好看的脣印。

    “不是幾乎,是全部。”巴江溫和地說道:“臣深得陛下恩寵,朝廷中的大臣們,總擔心自己侍奉陛下的時候,什麼地方出了亂子。

    到時候面對陛下的責罰,能找一個說情的人。

    臣妾自然最佳的人選。”

    嬴胡亥樂道:“所以,朝廷中大臣們的妻妾,其實都是有目的的接近你,然後討好你。”

    “這是被辦法避免的,臣倒是希望她們能送點錢財田產地契什麼的。

    可是,她們最多也就是在打牌的時候,故意輸點錢給我而已。”

    嬴胡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倒是不知,你們打牌的底錢是多少?”

    巴江抿了抿嘴,臉上很少露出嬌憨的鬱悶感情來: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說我們這個圈子裏的人打牌,不能過於奢靡,否則的話,全國的人都效仿。

    所以,我們的底錢是十文錢起步,最高不能超過一百錢!”

    嬴胡亥這一次笑得前仰後翻,甚至於直接從那半躺着的長椅子上掉了下去……

    被巴江攙扶起來的時候,嬴胡亥眼淚都笑出來了。

    巴江很是無可奈何地:“所以啊,每次最多也就是能贏回來幾兩銀子。

    可是,他們卻覺得這像是給了臣妾莫大的恩惠似得。”

    嬴胡亥拿着手帕,捂住了嘴,這才止住了笑聲,甚至於,他從沒想過。

    自己這一副健壯到可以連續在戰場上廝殺幾天幾夜不合眼的身體,第一次因爲笑而感到了疲憊。

    足足緩了一會兒,嬴胡亥才轉移到了另外一個話題上:

    “韓信與朝廷中諸多大臣不和,你可有所耳聞?”

    巴江聽着皇帝的話,心裏有些失落,這可不是單純的來找自己觀賞風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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