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千古聖君秦二世 >第1546章 就此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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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意思就是說,你們要提交祕奏,還需要正千戶點頭麼?”

    嬴胡亥問道。

    百戶點頭:“就是如此。”

    “果真是在往下走的時候,出現了偏差。”

    嬴胡亥心中沉吟了片刻,而後揮了揮手:“朕知道了……”

    “還有什麼想說,但是不敢說的話嗎?”

    百戶撲棱一下,跪在了地上,是最爲臣服的那種腦門貼底的跪拜方式。

    嬴胡亥覺得自己做了皇帝以後,就經常看到臣子用這種方式對自己表達臣服和畏懼。

    他心裏也覺得,眼前這個百戶應該是鼓起很大的勇氣來和自己說這些話。

    自己再繼續問下去,真的會把人嚇死。

    每個人心裏都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小祕密。

    嬴胡亥不想再繼續說什麼,揹負着雙手,往來路走了回去。

    風雪又起。

    他來的時候,踩踏在院落中的腳印,已經被風雪覆蓋,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輪廓。

    這時候,跪在地上的百戶擡起頭來,已經是滿臉淚水。

    他心裏很明白,自己錯過了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

    大秦諾大的疆域之上,有幾個人錦衣衛百戶,能有資格和皇帝面對面的說話?

    只是,他覺得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自己爭取就能得到的。

    平凡的過一輩子,確實是也是有人追求的。

    只是,嬴胡亥怎麼都沒有想到,還沒有回到這房屋裏,就遇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雲朵愣愣的看着嬴胡亥,伸手挽住了鬢角邊上有些散亂的髮絲。

    因爲在雪地裏劇烈奔跑,身上又穿着厚重得像是鎧甲一樣的好幾層棉衣,所以她這會兒的狀態,完全可以說是香汗淋漓,且喘息的厲害。

    “恭喜黃大哥高升!”

    聽着雲朵這充滿了喜慶的恭賀詞兒。

    嬴胡亥有些木訥的迴應着,他也不知道李由和韓談究竟編了什麼樣的藉口忽悠人。

    這會兒,還真的是不好接話。

    “李二和老韓沒過來呢?”嬴胡亥問道。

    “東家和那個裴掌櫃,拉着他們在那邊喝酒。”雲朵有些殷切的看着嬴胡亥:“黃大哥,您的公事都辦完了嗎?”

    “辦……辦完了。”嬴胡亥推開了們,讓外邊的錦衣衛端着一些茶水進來。

    結果,雲朵和他剛坐下以後,錦衣衛就說:“沒茶,我們這邊只有酒。”

    知道嬴胡亥是皇帝的人,只有那個百戶。

    李由在走了之前,對這百戶說,讓他和手底下的人說,眼前這個人是一個土財主……

    自然,這邊那些普通錦衣衛,也就不會太給嬴胡亥臉子。

    “那就拿酒水來!”

    嬴胡亥又喊了一句。

    過了一會兒,錦衣衛在屋子外邊喊:“酒也喝光了,沒了!”

    這邊的老油條們,看不到賞錢,也在知道對方不過是一個土財主身份的前提下,那就真的沒必要理會他了。

    外邊輪值戍守的錦衣衛端着熱氣騰騰的溫酒,和身邊的一起輪值的同伴碰着酒杯,完全沒把這個土財主當做一回事。

    屋子裏,嬴胡亥看着雲朵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雲朵摸了摸寬大的衣袖子:“再怎麼說,也是相識一場,我請你去外邊的酒肆裏喝個酒?”

    嬴胡亥看着雲朵手裏的碎銀子,抿了抿嘴道:“這怎麼好意思呢……我請你吧。”

    雲朵想了想,點頭道:“也好,我的銀子都在存着,想等將來在關中買一塊地,買一個木房子,未來或許可以過上自己想要的日子。”

    外邊輪值的錦衣衛聽着腳步聲從房門裏邊傳出來,四個人趕緊把酒藏好了。

    看着嬴胡亥和雲朵走遠了以後,這纔拿出酒來繼續喝……

    兩人挑的地方,很簡陋。

    這倒也符合兩人的身份,這裏邊也有許多刀客和商隊的人在喝酒。

    下酒菜就很簡陋了。

    哪怕是在同一個簡陋的酒肆裏邊,二層樓上的人也是喫得起肉的。

    一層的人,最多也就是來一點鹽水煮竹筍下酒。

    花生這種東西,在這個時代還沒有,自然也不可能成爲廉價又美味的下酒菜。

    嬴胡亥要了兩斤熱酒煮着,一碟子鹽水竹筍,就和雲朵坐在一起聊了起來。

    他感覺這有點像是後世的線下約,但自己完全沒有那個心思。

    雲朵是他的子民。

    這屋子裏所有的人,男的女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美的醜的,全部都是他的子民。

    嬴胡亥希望自己的子民能過上美好的日子。

    他心裏覺得,雲朵真的是一個命苦的人。

    “說說未來的打算?”嬴胡亥笑着問道。

    雲朵端着粗陶碗,抿了一口酒,皺着眉頭嚥了下去,呼出一口氣後,才說道:“咸陽周圍的地價不便宜,而且每過一個月,就是一個價。

    房價就更貴了!”

    嬴胡亥沉吟着:“土地不都是帝國的,怎麼交易,也是皇帝的。”

    “那沒辦法啊!”雲朵無奈道:“出錢以後,地契纔是你,你才能在上邊種地。

    否則的話,就只有去接受戶部的安頓,那樣的話,賦稅也不低的。”

    嬴胡亥抿了一口酒,立刻就知道這酒摻水了,他放下粗陶碗:“話是這麼說,但朝廷用這個辦法,養活了許多人。

    而且啊,就算是賦稅不低,你自己買塊地栽種糧食,交的稅賦,也只是比直接去領地的少了三分之一。”

    “你對朝廷的政令很熟悉。”雲朵笑着,看着嬴胡亥。

    嬴胡亥點了點頭:“而今關中人,沒有誰會不熟悉朝廷的稅賦。”

    “那你應該清楚,如果我去領了朝廷劃給的土地,就會和一大羣人住在一起,我只想安靜些許。”

    雲朵眼裏帶着沒落:“再說了,皇帝老爺哪裏知道我們這些女人的苦?我們女人去領了他戶部的地去種,到了第二年的時候,就要何人成婚,這是強制性的。

    不是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誰願意去呢?”

    嬴胡亥摸了摸鼻尖:“那爲什麼還有暗門子?”

    雲朵愣住了,她猛地把空酒碗放下,“哆”的一聲,像是砸在了酒桌上,怒氣衝衝的走了。

    嬴胡亥摸了摸鼻尖,又嚐了一口被摻了熱水的酒水,他心裏卻覺得不舒坦。

    “啪!”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打酒的!滾過來!”

    店小二嬉皮笑臉的跑了過去,還不等他說話,就被嬴胡亥一巴掌將他的腦袋死死地按在桌子上,嬴胡亥端起那摻了水的酒,潑在店小二臉上,怒道:

    “換了!再給老子的酒摻水,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泡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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