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千古聖君秦二世 >第1576章 不成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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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夭希望這個愚蠢的琴師,能夠放聰明點。

    上戰場的話,他們或許還可以幫着做點手腳。

    這種做點手腳,倒不是說讓把別人的軍功算在他的身上。

    而是,給他安排幾個強力的隊友。

    這樣的話,在戰場上活下來的問題不大,建功立業也是有所可能的。

    如果是進入大秦學宮,系統的學習那些理論化知識的話。

    李夭覺得這個琴師要真的是選擇了這個,那就完全是沒救了。

    大秦之中,能在任何一個領域取得成就的人。

    無一不是那些宗門泰斗,一個個都很老狐狸精一樣的人物。

    他這樣一個只會彈彈琴的廢物,進入那裏邊,這不是自己沒事找事做嗎?

    錦衣衛和東廠的人都盯得死死的,別說是在哪裏弄虛作假,就算是想灌點水,都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琴師很緊張,到現在他看着上邊高朋滿座,全是大秦的王公貴婦,但是卻始終都沒有看到麗曼公主在什麼地方。

    這就讓他更緊張了。

    皇后的聲音迴盪在後庭中。

    這會兒寂靜無聲的場面裏,一點也不誇張的說,真的是鍋子裏邊湯汁翻滾的聲音,都是清晰可聞的。

    嬴胡亥遠遠地看着那愣住的琴師,目中不屑之色,儼然更深一層。

    李夭看了,心中也是越發鄙夷起來這人。

    咋就這麼不成器呢?

    她倒是見過不少的琴師,反正在自己面前,就是唯唯諾諾的樣子。

    當然,也有人敢不唯唯諾諾的時候,而且還用自己的那一雙桃花眼上下打量自己。

    只不過,這樣的人,都讓少年時代的嬴胡亥把眼睛挖了,然後打斷手腳,丟到咸陽城外的街道上乞討去了。

    從此以後,任何琴師,還有其他的樂師,看到李夭,就會不自覺地發抖。

    以至於,在李夭練舞的時候,有的樂師因爲害怕,敲擊編鐘的節奏出錯了。

    少年時代的嬴胡亥,就把好幾個樂師的手剁。

    從此以後,這些樂師的手,就穩如老狗了。

    所以,和嬴胡亥從小玩到大的李夭,就非常清楚,嬴胡亥的內心很討厭樂師。

    覺得這羣人沒有任何用處。

    再加上當年聞名天下的樂師高漸離,曾經把鉛塊藏在琴裏,行刺過始皇帝嬴政以後。

    嬴胡亥對於樂師的感觀,自然是差的不能再差。

    甚至於,從那個時候起,嬴胡亥就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絕對不讓樂師這種品種接近自己分毫。

    宮廷中的樂師們,自然也非常識趣,從來都不敢直視天子,反正演奏完了,自己該幹嘛就幹嘛,走遠點就好。

    但是,誰能想得到,居然有一個膽大妄爲的琴師,敢把皇帝的姐姐睡了……

    然後還忽悠着公主私奔去了……

    嬴胡亥目光威嚴,那種帝威瀰漫開來,就像是一條真龍,在九天寰宇之上,俯瞰人間。

    別說周圍的人感覺到心驚膽戰,有些害怕。

    就是坐在皇帝身邊的李夭,這會兒也覺得戰戰兢兢。

    至於那琴師……

    華麗麗的昏倒了……

    “廢物!廢物!”

    嬴胡亥氣得破口大罵。

    他轉過頭去,一把扯開了一個屏風,就看到坐在後邊哭的梨花帶雨的麗曼公主。

    “看看!看看!這就是你給自己挑選的夫君!”

    李夭這會兒也沒辦法,只能用手遮着臉,自己真的是沒有辦法再繼續爲麗曼公主求情了。

    “皇兄!”

    贏珠出席,跪在嬴胡亥跟前,擋住了他。

    她真的害怕盛怒之下的皇帝下令處死麗曼公主和那個不成器的琴師!

    “陛下息怒!”

    長公主也急忙跪拜下去。

    白起帶頭山呼:“萬歲息怒!”

    很快,其他的人也紛紛拱手下拜,山呼“息怒”。

    嬴胡亥看着衆人這模樣,就感到李夭再扯他的衣袖。

    低下頭,就看到了李夭那張無奈的臉:“阿郎,又不是所有人都能立於風浪之上,你要允許這個世界有庸人的存在。

    就算是你的姐姐,也是如此的。”

    嬴胡亥本想一把甩開李夭的,可卻始終做不出這個動作。

    畢竟,兩人的感情在這裏放着。

    他可不會對李夭做的很過分。

    嬴胡亥只好重新坐了下來,揮了一下衣袖,所有跪在地上的人,這才重新落座。

    就是跪在嬴胡亥面前的陰嫚長公主和二十三公主贏珠等人,也惴惴不安的落座了。

    皇帝這個樣子很明顯了,馬上就要宣佈對於麗曼公主的命運裁決。

    “當年,皇后請求讓秦家莊的生意延伸到鬥獸城中,林七杜這個皇后的大掌櫃,爲此不得不披着甲冑,和最爲兇悍的匈奴人在角鬥場上死戰。”

    “你想娶公主,那就向着朕證明你的勇氣,你現在就是長城軍的一員,朕想看到你如何在戰場上殺敵,建立功勳!

    如果你倒在了戰場上,那隻能說明你不適合這個殘酷的世界。”

    “陛下!陛下!”麗曼公主急忙跪趴着,“求求陛下了,他只不過是一個琴師,他怎麼可能懂得戰陣搏殺之術啊!”

    嬴胡亥面色陰沉的看着麗曼公主:“他怎麼識得戰陣搏殺之術?皇姐,我問問你!

    我們的兄弟嬴審,他從小沒了娘,一直都被人欺負。

    他一個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的人,也敢直面最兇殘的烏氏一族,直面天下亂賊!

    他在戰場上挨刀子的時候,有沒有人考慮過他,他怎麼承受得住?

    有沒有人問過他?

    他的女人還懷着孩子,就快要出生了,他從雲中城出發的時候,會不會擔心自己一去不復返,孩子還沒出生就沒了父親?

    我們的兄弟,嬴明、嬴周、嬴寶他們,在故楚之地,羣賊作亂的時候,爲了不受辱,直接跳進汨羅江中!

    我現在問問你,你覺得你身爲我們的兄弟姊妹,你這樣的行爲,對得起誰?”

    看着皇帝面色青紫,李夭心中也冒出一股無名業火來,她厲聲叱道:“把公主帶下去,從今日起,誰再敢爲此事做說客,定斬不赦!”

    諾大的聚會上下,無一人敢做聲。

    皇帝都已經氣成這樣子了,誰還在這個時候說話,那真的就是找死了。

    嬴胡亥拂袖怒道:“將那個不成氣候的混賬玩意,用最快的速度送到王離軍中去!

    他要麼死在戰場上,要麼帶着功勳回來迎娶公主!

    否則的話,麗曼公主就是老死,也不准她踏出宮廷半步!

    公主身邊的宮人,誰再敢於陽奉陰違,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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