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千古聖君秦二世 >第1653章 命運無常
    話到了嘴邊上,嬴胡亥覺得自己這樣貿然說出來,攤牌了,其實我是大秦皇帝嬴胡亥。

    這樣會不會真的嚇死人呢?

    也就在嬴胡亥遲疑的這一瞬間,杏花死死地貼上前來,緊緊地挨着嬴胡亥,眼睛微紅,哽咽着說道:“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的夫君!”

    嬴胡亥心中一暖:“願你能保住自己的初心。”

    “我這次去趙國,就是爲了給趙王出謀劃策,讓趙國能打贏齊國,目的達到了,也就沒有必要繼續用什麼李淳罡的身份了。”

    嬴胡亥輕輕地撫摸着杏花的秀髮,拍了拍她的肩膀:“至於我是誰,我的真實身份,我看你現在實在是過於緊張了,你現在先放鬆下,慢慢做好準備,晚上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杏花神色緊張的看着嬴胡亥,鬢角兩邊有肉眼可見的汗水往下流淌着,足可見其內心卻還是非常緊張的。

    知道這個時候,她才聽出味兒來,自己夫君的聲音都改變了。

    這……是夫君原來的聲音麼?

    簡直充滿了威嚴啊!

    嬴胡亥指了指那昏迷過去的小丫頭平兒:“擡到帳篷裏邊去,讓她慢慢的醒過來……”

    立刻就有軍卒走上前來,把昏迷中的平兒擡走。

    “老黃呢?”

    嬴胡亥轉身坐了下來的時候,卻沒有看到那老黃在什麼地方。

    “家主!家主!”老黃從不遠處跑了過來,跪在嬴胡亥面前,尷尬無比紅了臉:“小的方纔看到家主臉皮洗爛了,還以爲家主是妖魔鬼怪變化成人形,要喫人了呢!

    這……就嚇得跑得遠遠的去了!”

    “你纔是妖怪變得呢!”杏花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老黃,老黃跪在地上,陪着笑臉:“夫人說的對,都是老奴沒有見過世面……”

    老黃端着木盆,把裏邊水到了,滿臉陪笑的說道:“換一盆水,阿郎好洗洗臉,夫人也擦一把吧?”

    看着這老奴這麼會討好人,花香也就沒有辦法發出怒火來,便不再說什麼,只是拿着毛巾往水裏一蕩,擰乾了水後,先是給嬴胡亥擦了擦臉,然後才擦了擦自己此前因爲緊張流出來的淚痕。

    嬴胡亥便繼續開始垂釣起來。

    不遠處的陳勝看在眼中,心中噓噓不已起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麼隨便冒出來的一個女人,也有希望走進皇宮中。

    人的命運,真的是充滿了無盡的變數啊。

    哪怕是自己這樣一個佃農出身的人,現在也一樣可以在大秦的朝堂上出侯入相。

    這讓陳勝覺得皇帝雖然素來喜歡騙人,但是有一句話,卻是從來沒有騙過人的。

    在大秦充滿了無數的可能,只要你自己肯努力。

    遠處有塵埃捲動起來,陳勝轉頭向着身側那些手守在不遠處的騎兵看了一眼。

    頓時就有十人翻身上馬,向着遠處迎了過去。

    這讓陳勝面上有些不快之色。

    這要換成是在錦衣衛的話,哪裏還需要自己表態呢?

    只要是又不認識的人靠近了,就會被當作潛在的威脅,直接就有人迎了上去。

    遠處,來人已經被擋住,陳勝通過望遠鏡,看到那是司馬卬麾下的親兵校尉,倒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這司馬卬的親兵校尉親自本奔走了過來?

    那邊的騎兵交涉之後,便有人快速向着陳勝這邊飛馬過來。

    “報!將軍,鉅鹿城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我大秦遼王殿下和上將軍英布兩人率軍佔領了鉅鹿城!”

    “嗯?”陳勝聽完以後,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遼王和英布出兵佔領了鉅鹿城?”

    陳勝稍作琢磨,而後道:“是出兵惡戰拿下的鉅鹿城麼?”

    “趙軍那邊的人也不知道。”軍卒稟報道。

    陳勝放下了手中的魚竿,琢磨道:“這就有意思了……不過,沒有陛下的詔令,他們是不可能發兵直接和齊軍開戰的。

    所以,在我看來,他們撿便宜的可能性更高!”

    “行了,你告訴那校尉回去覆命就是了,讓他對司馬卬說我知道了,我親自去鉅鹿城走一遭。”

    說完這話後,陳勝又吩咐道:“派遣一百騎去鉅鹿城岸邊探探路,別讓司馬卬算計了。”

    “喏!”

    立刻就有軍卒領命而去。

    陳勝看着遠處又勾到了一條大鯉魚的皇帝,老黃人去了遠處,不知道在那邊的水溝邊上做什麼。

    就是那杏花,也一樣沒有在,顯然是去照顧那個被嚇暈過去的平兒去了。

    稍作思索之後,便向着皇帝那邊走了過去,拱手稟報了此事。

    嬴胡亥聽罷,微微頷首道:“派兵過去了?”

    “微臣派遣了一個百人隊過去嗎,摸摸情況,萬一這是司馬卬故意算計我們,那我們一聽說是遼王他們佔領了鉅鹿城的話,肯定直接就往鉅鹿城那邊去了。

    但實際上,鉅鹿城那邊還是齊軍戍守的,臣這不是直接就鑽到了人家的圈套裏邊去了?”

    嬴胡亥稍作思索,而後道:“不用試探了,鉅鹿城必定是爲遼王他們率軍佔領了,如果朕所料不錯的話。

    那戍守在鉅鹿城的齊國將領鄧宗,只怕是在看到了司馬卬的令書之後,真的認爲齊國大軍在漳水北岸全線潰敗。

    如此之下,鉅鹿城現在就已經是一座孤城。”

    嬴胡亥收起魚竿來,轉身看着陳勝:“所以,鄧宗一定是提前溜走了。

    而在他撤兵的時候,紫竹林那邊的我軍發現了對面的齊軍撤走了,自然上前去查看虛實。

    這麼一看,發現齊軍真的全部撤走了。

    如果換做是你的話,你會放棄這麼好的一塊到嘴邊上的肉麼?”

    “這樣做,恐怕會導致趙國現在就開始忌憚我們。”陳勝思索着說道:“陛下,這樣只怕有些不好。”

    “沒什麼不好的。”嬴胡亥道:“趙王和魏定國都知道我們圖謀的是什麼,可是,他們有什麼辦法?

    他們總覺得滅掉齊國之後,重新佔領齊國的疆土,就能獲得和我們對抗的力量。

    只是,這只不過是他們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嬴胡亥指着腳底下的土地說道:“以前給了這裏非常寬鬆的朝政,甚至於還把齊魯大地上的糧草手腳起來,在東海郡修築糧庫。

    都沒有運送到關中去,可是呢?

    這換回來了什麼?”

    陳勝額頭上冷汗往下流。

    嬴胡亥道:“有些時候,這些不願意讓大秦一統的逆賊們,死掉一茬之後,這個天下才會太平。”

    “帶上朕釣起來的魚,今天晚上去鉅鹿城喫魚。”

    “喏!”

    陳勝急忙拱手領命,揮手讓人牽來戰馬。

    隊伍很快出發。

    那平兒也醒了過來,這會兒正掀開車簾子往外看家主。

    “家主現在這樣子,可是比之前那樣子英武不凡了許多。”

    平兒紅着臉,回頭看了一眼主母。

    杏花無奈地說道:“就從現在來看,阿郎在秦國的身份只怕非常高,從這樣的年紀來看,平兒,你猜猜看,他會是秦國那一位高官?”

    “如果說你從年紀上來看的話……”平兒腦子裏把那些傳說中的秦國高官過濾了一邊,鎖定了幾個人物後,便開始了猜測:

    “或許是那位傳說中的錦衣衛都指揮使李由,也或許是他的弟弟李鼎。也有可能是那位大秦的戶部尚書婁敬。

    其他的人……”

    平兒轉過頭,看着杏花,擦了擦額頭上興奮地汗水:“小姐,我實在是猜不出來了。

    可是,不管是哪一位大人,至少我們從今以後都可以過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生活,再也不用擔驚受怕,東躲西藏了。”

    杏花卻默默地嘆了一口氣:“你說的很對,如果阿郎真的是秦國的某一位位極人臣之人,我們從此以後都不用過着那提心吊膽的日子。

    只不過……你可曾想過,阿郎在關中尚且有家眷,大婦人是否願意接納我們,還是兩說呢。”

    兩個女子擔憂的愁緒,鋪滿了整個天穹後,就變成了絢爛多變的晚霞,把這片天地都襯托得有些哀傷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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