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千古聖君秦二世 >第1744章 超時空對話
    這話,聽起來像是保證。

    嬴胡亥感慨道:“老大,你可想過,我們的子孫後代?”

    “大秦必定萬年!”

    李由的語氣充滿了不可置疑的神情。

    嬴胡亥道:“是啊,如果我自己都不相信大秦能萬年的話,其他的人又怎麼會相信大秦可以萬年呢?”

    “陛下可是有什麼擔憂,臣願意爲陛下分憂!”

    李由神色誠懇。

    大秦之中,他就是頭等一號那一批的死忠之人。

    嬴胡亥拍了拍李由的肩膀:“老二呢?好些時間沒見過他了。”

    “躲起來了。”李由道,但是神情依舊凝重,他的樣子很希望皇帝能夠把自己心中的擔憂說出來。

    換言之,不管他是不是錦衣衛都指揮使,他都希望自己能夠爲皇帝分憂。

    嬴胡亥便只好道:“從本質上來看,我們現在的治國方略,是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

    但是,誰能說的準,朕的後世子孫裏邊,會不會冒出來兩個昏君呢?”

    “就像是朕方纔說的那樣,錦衣衛做事情,非常好,在明君手中,那自然是讓亂臣賊子膽寒,可是,一旦遇到昏君呢?

    那不就變成讓忠臣膽寒了?”

    “這……”

    李由似乎還真的沒有想過會到這種情況。

    “錦衣衛聽命於皇帝,獨立百官之外的體制,確實很容易在這種程度上滋生問題。”

    嬴胡亥搖頭道:“算了,這些問題,說多了,其實就是皇權的問題。”

    李由更加不懂,皇權的獨一,有什麼不好?

    天下人,難道不應該聽從皇帝的話嗎?

    “今天晚上,我們在洛陽休息一夜,明天出發,就能回咸陽去了。”

    嬴胡亥很快就終止了談話,他自己心裏憋着的話,完全沒辦法和李由說。

    李由是這個屋子裏的人,沒有辦法超出屋子外,看到整個屋子的全貌。

    這個屋子,就是歷史長河。

    李由只有拱手退下,但是卻滿懷心事。

    他覺得皇帝一定是見到了什麼人,聽到那些人說了什麼忤逆聖聽的話,所以纔會導致皇帝變成這樣。

    韓談在厝縣領着東廠的人伺候着麗貴妃和杏花。

    那現在在皇帝身邊伺候着的太監,自然就變成了春梨。

    李由退出來以後,着重找到了春梨,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陛下這段時間,可曾見過什麼人?”

    春梨很警惕:“都指揮使可是有什麼異常發現?”

    “是我在問你,而不是讓你來訪問我。”李由眉宇間帶着一種難以掩飾的戾氣。

    春梨急忙拱手下拜:“是奴婢失言了……可是,要說陛下是否見過什麼外人,這一路走來,奴婢不敢說是寸步不離等跟着陛下。

    但是,如果陛下真的見到了什麼人,那肯定是有寺人通報的。”

    “韓談不在陛下身邊,你就是陛下身邊規格最高的寺人,沒有人能繞開你去見陛下的。”李由眉宇之間的戾氣,簡直要變成殺氣,完全針對春梨。

    春梨感受着李由身上那種可怕的殺意,面色變了變,再度拱手拜道:“奴婢句句屬實,絕對沒有任何不敬之處。”

    “你最好不要騙我,而且,這並非是我個人想知道什麼,陛下忽然冒出來的一些想法,已經嚇到了我,這關乎我大秦國運。

    你自己回去斟酌一二,如果有的話,最好告訴我是什麼人。

    如果沒有……”

    李由臉上的神色非常複雜。

    是啊!

    如果沒有呢?

    他自負自己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別說是春梨不敢再撒謊,就是韓談,恐怕也只能據實相告。

    春梨一揖倒地,肅容道:“事關國家大事,奴婢絕對不敢撒謊!”

    “你讓東廠的番子查一下,我讓錦衣衛查一下,看看是否有這麼一個人妖言惑衆,蠱惑君上。”

    李由表情凝重的說完這句話後,就有些失神的走開。

    春梨看着李由離去的背影,渾身上下一個勁兒冒冷汗,頭皮也是一陣驚恐的酥麻感覺。

    他不知道皇帝究竟和李由說了什麼。

    但是,他也從未見過李由如此模樣。

    “只怕是有大事要發生了。”春梨強行把目中的驚恐壓了下去,認爲自己應該馬上修書一封給韓談去纔好。

    嬴胡亥完全不知道自己方纔那一番話,居然給李由造成了如此強大的心理壓力。

    他看着春梨的時候,總覺得春梨和往常有些不一樣。

    但是,他也沒怎麼在意,隨意翻看起來了三川郡的一些獄案,隨後則是關於水泥路線規劃的種種構想。

    這些東西,朝堂上總會有備份,任何東西被執行之前,工部都會派人來覈查。

    一併過來的,還會有御史、錦衣衛、東廠的人。

    這些人或明或暗,卻一定能差清楚許多東西,保證朝堂上的政令能完全落到實處。

    嬴胡亥打了一個哈欠,春梨則小心翼翼的拱手道:“陛下,時辰不早了,該歇息了。”

    “嗯……”嬴胡亥搖了搖頭,又翻看了幾頁朝堂上覈實後頒發下來的修路條例。

    他雖然睏意襲人,但是卻忍不住想要繼續往下看。

    不爲別的,這些道路修到了什麼地方,就意味着大秦朝堂對於地方的控制達到了什麼地方。

    修路過程中的阻礙,不僅僅是錢糧問題,更多的時候,還有地方上的問題。

    好在,現在這個時代,大多數時候,都不要考慮百姓們的想法。

    嬴胡亥想要修個宮殿,那就徵發徭役,讓百姓們自己籌備工具、人手、錢糧,然後來給自己修築宮殿。

    整個過程中,嬴胡亥只需要做兩件事情。

    徵發徭役,然後去驗收宮殿就好了。

    不用付出任何東西。

    這個,就是古代最爲可怕的特權。

    甚至於,如果嬴胡亥覺得官員們爲自己修築的宮殿,不能讓他很滿意的話。

    那他還可以殺掉負責營建的匠人,乃至於官員。

    這也是爲什麼,許多高超的技藝,沒有辦法流傳下來的原因所在。

    嬴胡亥很清楚這一點,歷史上的那個二世皇帝,就是這樣做而導致亡國的。

    但凡是原本歷史上那個胡亥,不是那麼死命折騰的話,就算是六國餘孽復辟,他再怎麼不行,保住大秦的祖地,卻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但是,這傢伙渾身上下都是令人窒息的操作。

    諾大的秦國,就這樣不到數年時間,就完蛋了。

    嬴胡亥微微搖着頭,嘆息着把卷宗合了起來,開始半眯着眼睛沉思起來一些問題。

    這模樣,頓時讓春梨下意識地回想起來,李由之前和他說過的話。

    “難不成,真的有什麼人到了陛下面前進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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