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千古聖君秦二世 >第560章 困殺韓軍
    

    “御——”

    這一次,話癆第十人屠,也變得無比干脆,伴隨着他的大吼聲。

    所有盾牌頃刻間插進泥土中間去,每一個重盾後邊,都有兩到三人傾斜着重盾,隨即咬牙切齒的用肩膀頂着重盾。

    “轟隆——”

    第一根檑木咚咚咚,順着傾斜的山道滾了下來。

    “嘭——”

    重盾後邊,第十人屠只感覺盯住重盾的肩膀微微刺痛,他就看到頭頂上飛起來了一塊巨大的檑木。

    “咚!”

    被拋飛起來的檑木在空中打着旋,竟然“鐺”的一聲,插在了後邊倒塌的牆壁裏頭。

    “御——”

    一時間,全軍怒喝!

    第十人屠咬着牙,承受着一塊巨大滾石的衝擊。

    滾石之所以叫滾石,就是因爲他周圍已經被打磨的如同球體。

    這樣才能在山道上滾動,藉助往下衝的慣性殺敵。

    “咚——”

    重盾被一塊磨盤大小的滾石碾壓到,好在只是承受了片刻那種無法抗拒的可怕力量,滾石就已經從重盾上邊滾走。

    第十人屠感到喉頭髮甜,他知道自己吐血了,可卻來不及多想,張開嘴巴來,怒吼着:

    “攻——”

    血沫子從她嘴角邊上噴灑出來,他卻顧不得,猛然擡起已經被砸的有些變形的重盾,往山坡上衝!

    “大王!”曼丘臣驚恐的看了一眼韓王信。

    韓王信也目露驚恐之色,他似乎從來沒有見過、更沒有想過這種抵抗滾石檑木的辦法。

    重盾傾斜下去,人躲在後邊,這看起來就像是滾石、檑木滾到了山坡低端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停住一樣。

    這種輕巧卸掉力量的辦法,着實精妙!

    忽然是那這些魔鬼一樣的人屠軍,沒有任何辦法對付他們了!

    “把所有滾石檑木,都丟下去!”韓王信咬牙切齒的吼道。

    一時間,周圍的瘋狂的軍卒頓時僵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着韓王信。

    韓王信正要說你們愣在這裏做什麼的時候,就看到後方原本對方建築材料的地方,已經徹底被搬空了。

    沒了?

    沒了!

    用來修築房舍的材料,已經全部都下去丟完了!

    “大王!撤吧!趁着我們身邊還有這麼多的人,我們撤吧!”

    曼丘臣聲音有些苦楚的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大王!”

    韓王信盯着下邊幾乎已經是在舉着重盾,向着山坡上小跑的人屠軍,咬咬牙道:“上馬!”

    頓時,還很在韓王信身邊的軍卒,一個個翻身上馬。

    但是馬匹也不過是上百騎而已,剩下的依舊是步軍。

    大軍怒吼着往下衝。

    第十人屠興奮無比的嚷嚷起來:“兄弟們,叛賊安耐不住了,盾陣!”

    “哈!”

    “哈!”

    “哈!”

    “哈!”

    “哈!”

    五片震天動地的怒吼,前後響起。

    原本看起來鬆散的秦軍陣列,瞬間收攏閉合!

    山坡頂端上,韓王信看着這一幕,目中露出很深的忌憚之色來。

    “這種軍陣變化之道,嫺熟無比,當真可怕。”

    話音落下,他正要縱馬往下衝的時候,卻被一邊上的曼丘臣拉住了。

    “大王!末將有一言。”

    韓王信道:“臨戰之時,你有什麼話說?快講!”

    “我們從後邊下去。”

    “後邊?”韓王信遲疑了一下,皺眉道:“後邊是一片絕壁,怎麼下去?”

    “用繩子!”曼丘臣滿臉討好的看着韓王信,手裏居然真的抓着一把嬰兒手臂粗的麻繩,還用力的扯了幾下。

    “我們從這邊去,肯定會被這羣瘋子就拖住,難以脫身的。

    但是我們從山崖後邊下去,他們都追不到我們。

    我們一下去,就放火把繩子燒掉。”

    曼丘臣伸手指着一邊上的軍卒道:“讓他穿上大王的甲冑,吸引秦軍注意力,我們就能有足夠多的時間離開這裏。”

    “你這是叫寡人逃跑?”韓王信臉色一沉。

    曼丘臣趕忙道:“賊軍出現的非常突然,只要大王活着,我韓國就有復興的那一天。

    還請大王慎重!”

    “請大王慎重,我等都乃是故韓之人,只要大王活着,我們的死就是值得的!”

    周邊的軍卒齊聲喝道。

    韓王信表情驟然一變,可看着山坡上那些衝下去,完全就像是在給秦軍送人頭的軍卒,韓王信心中也動搖了。

    困在整個山頂的軍卒,不過三四千人而已,其餘的大軍全部都在混亂中和自己失去了聯繫。

    第十人屠來得太突然了,打斷了韓王信和下邊諸多將領的聯繫。

    逃的逃,死的死,都不知道自己這三十萬聯軍之中,還能有多少人活下去。

    “好!”韓王信心中一番天人交戰後,他擡起手來,對着衆人拱手喝道:

    “諸位先走一步,光復大韓後,寡人定然追隨諸位腳步而來!”

    “大王保重!”

    “大王保重!”

    一時間,衆人熱淚之流。

    曼丘臣七手八腳的幫着韓王信卸甲,然後讓一邊上的死士穿上韓王信的甲冑。

    韓王信則穿上了那侍衛的甲冑。

    侍衛跪在地上,雙手接過韓王信的寶劍,隨即放身上馬,把面甲往臉上一罩,隨即大聲喝道:

    “將士們!殺出去!殺出去!我大韓將士,何懼一死!殺啊!”

    懸崖邊上,韓王信看着那在馬背上不斷揮劍叱吒呼喊的侍衛,眼中一片模糊。

    “寡人……寡人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呢!”

    曼丘臣愣了一下,表情嚴肅地說道:“他叫韓人!

    希望大王記住他,光復我大韓後,大王能好生對待大韓子民,就不算辜負了將士們。”

    韓王信重重的點頭,隨即抓住繩索,往山崖後滑了下去。

    “韓軍必敗無疑!”第十人屠聲嘶力竭的吼道,兩邊已經陷入了混戰中。

    韓軍勉強依靠人數優勢,往山坡上俯衝下來,拖住了秦軍的腳步。

    可是,他們手中的戰劍,連秦人身上的人屠甲都刺不破,怎麼打?

    煤炭冶鐵是兵器歷史上的革命性飛躍。

    他們手中的劍,除了鐵質的,甚至還有青銅劍。

    完全不對等的廝殺。

    更況且他們面對的還是秦帝國最爲精銳的人屠軍。

    “破——”

    第十人屠一手持戰矛,一手提重盾,兇猛無比。

    狂暴的重盾往前一砸,前邊的敵人就會被他直接砸成肉泥。

    一點也不誇張的說,現在整個山坡上邊,全是往下流淌着的血水!

    戰場,或許有悲歌,但更多的是血腥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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