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千古聖君秦二世 >第639章 大軍南下
    人上單于用手裏的銀針微微的挑了一下燈芯,隨即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諸多兒子。

    長子全安一臉憂鬱的看着人上單于。

    “你要是不願意,可以讓你其他的兄弟代替你。”人上單于面無表情的說道:

    “前往咸陽做質子,有好處,也有壞處,所以你要想好了。”

    獨孤全安無奈地說:“單于所說的好處……壞處……”

    “如果我和慕容老賊往北邊走,沒有找到通往另外一個世界的海峽。

    那我和東胡王都要死。

    等到那個時候,你就要替代我的位置,執掌匈奴。

    匈奴人最後的希望,在你身上。”

    “可……”獨孤全安欲言又止。

    人上單于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你們這個部族想繁榮壯大起來。

    就一定要冒險,一定要有人犧牲。

    這個人,不是你,就是我。”

    “如果你現在想要後悔,還來得及,但一旦決定下來以後,你還想要後悔,就已經沒有機會了。”

    “至少……”人上單于幽幽道:“你和紅胭成婚不到兩個月,你們現在去咸陽城。

    能在那裏舒舒服服的生活一年。

    一年以後,我領着族人北上的事情,就會敗露。

    至少,你們可以安安穩穩的過一段日子。

    而我們的族人,跟隨我北上的這段時間,卻永遠只能生活在冰天雪地裏。

    寒風一吹,手指頭都會凍得掉下來。

    行進中的隊伍,隨時都會有人倒在風雪中。”

    獨孤全安有些懼怕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卻又滿眼不捨的說:“父親真的要去那樣的地方嗎?

    我聽人說,北邊極寒之地的冰雪常年不融化。”

    “我有的選嗎?”人上單于嘆息了一聲:“秦人的捕奴團,一直都在草原上轉悠。

    我們但凡是敢發動兵馬圍剿捕奴團,長城軍團就會越過陰山,馬踏草原!

    我們有的選嗎?”

    一時間,大帳中都是弟弟的嗚咽抽泣聲。

    “我的兒子們,匈奴要得以延續,需要你們更多的人付出犧牲。

    我要你們,全部留在故土草原上,跟隨那些北上的先生們。

    保護他們傳授知識和禮節。

    只有這樣,我纔有辦法帶領部分族人,悄悄地北上。”

    “等到那個時候,就是我們滅亡的時候。

    我們就算是想要往西邊走,也是無法做到的,河西走廊,陰山山脈,早就已經成爲秦人的牧場。”

    “我的兒,我人們匈奴人想要活下去,就只有往北邊走了。”

    “父親保重,孩兒明天早上就去求見皇帝陛下,約爲人質。”獨孤全安滿臉流淚的說道。

    他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向着外邊走了出去。

    人上單于微微嘆了一口氣,再看向自己的諸多兒子女兒,心中也更是難受。

    “都退下去吧!”

    “是!”

    大軍已經開始回撤,那麼很自然,皇帝也就率領大軍,開始向着來路回撤。

    仁貴妃的馬車得到了各位的保護,三千番子簡直恨不得把馬車扛起來走。

    皇帝不喜歡錦衣衛或者是東廠,捲入到派系爭鬥之中來。

    這只是一種態度,只會讓兩邊的高層知道。

    下邊的人則永遠不可能知道。

    如果下邊的人都知道了,那就只能說問題已經非常嚴重了。

    嬴胡亥騎着馬,在被大軍踩踏的僵硬發黑的官道上走着。

    人上單于和東胡王,都已經和各自的都護府將軍往各自領地去了。

    同樣,留在秦軍之中的,是一大堆子嗣。

    嬴胡亥只要一回頭,就會看到一大堆人上單于和東胡王的子嗣。

    別的不說,老帥哥東胡王的女兒,真的是個頂個的漂亮。

    嬴胡亥向着她們看過去的時候,不少人都投來了魅惑的眼神。

    嬴胡亥這會兒只要稍微表現出來點意思,一點也不誇張的說。

    這些人立刻就會湊上前來,獻出自己的身體。

    只是,嬴胡亥這會兒還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並不是因爲他覺得自己多高尚,他是覺得,怎麼也要等回到咸陽以後再說吧?

    他隱約覺得,阿房宮的牀榻,被軍中的軟和了許多,且更大。

    “陛下!微臣人上單于長子,全安拜見大皇帝陛下萬歲!”

    這會兒,一個騎着馬的青年走到了距離皇帝尚且有十步開外的地方,邊翻身下馬,行叩拜大禮。

    嬴胡亥點了一下:“全安王子……你過來見朕,有什麼事情?”

    “臣一直都聽說陛下的威名,故而前來拜見,臣願意世世代代忠心於我大秦。

    與其他的人不一樣,他們覺得自己是被當做質子送到咸陽。

    臣確認爲,這是自己人生高光時刻的開始。

    臣希望能成爲皇帝陛下身邊忠實的奴僕,爲皇帝陛下橫掃一切反對的聲音。”

    嬴胡亥聞言,瞬間覺得這小子有點意思,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遠處那些在馬背上的質子們。

    這還真是,一個個的面有懼色,看向周圍的眼神,都是帶着悲切,和壓鬱的痛苦。

    那種感覺就像是離開了孃的孩子一樣,隨時都會放聲大哭一般。

    “近前來。”嬴胡亥揮了揮手。

    全安王子膝行而前,來到了皇帝馬前。

    嬴胡亥伸手指了指地面,全安王子滿臉欣喜若狂,趴在嬴胡亥馬前,充當下馬石的角色。

    皇帝踩踏着全安王子的後背,緩緩地從馬背上走了下來。

    嬴胡亥在一邊上坐了下來,全安王子轉過頭來,向着皇帝磕頭,以頭觸地,忠誠的模樣,讓過往的任何人看在眼中。

    都不會對他的忠臣有絲毫的懷疑。

    “你如此表現,想做什麼官職?說來朕聽聽?”

    嬴胡亥含笑道,識趣的人,自然會過得更久一些。

    全安王子將磕頭道:“啓奏陛下,臣下聽聞大秦有御馬監,皇帝陛下身邊又專門負責牽馬的人。

    臣願意爲皇帝陛下牽馬!”

    “你倒是不貪心。”嬴胡亥道:“可你總歸是堂堂匈奴王子,來爲朕養馬,或許不妙。”

    全安王子立刻道:“昔年的頭曼單于之子,現在也只不過是我大秦的一個奴隸而已。

    臣下因爲陛下的垂憐,這才得以保全尊貴的身份。

    可臣下明白一個道理,這天下所有人的尊貴與否,全部出自於皇帝陛下。

    因此,臣覺得,能爲皇帝陛下牽馬,那是無上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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