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千古聖君秦二世 >第862章 漢軍攻城
    尉隱哈哈大笑着,忽然笑聲戛然而止,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表情嚴肅的看了一眼白起。

    “你身上……”

    白起淡淡道:“受了傷,還沒有好妥,哼……不過你不用擔心什麼,項羽未必比我好受。

    我們軍中有醫術精湛的老軍醫。”

    “難怪!”尉先生蹙眉:“和你在一起這麼久的時間,很少見你這樣疲乏的時候。”

    “不要告訴我夫人。”白起眼裏帶着幾分柔情:

    “婦人家,手指頭劃破了點兒皮兒,也是要找醫生看一下的。

    你我在戰場上之上,捱了刀子,肚皮破了,腸子流出來了。

    塞回去再度鏖戰就是了。”

    尉隱深吸一口氣:“我等會要讓人送家書回去,你去要帶一份回去給公主殿下嗎?”

    白起聞言,站起身來,走到一邊上。

    尉隱這會兒聞到了白起身上有很濃烈的藥材味道傳了出來。

    這位大秦的戰神,渾厚的甲冑底下,有多少傷痕?

    只有他自己知道啊!

    尉隱忍不住肅穆,隨即想到了自己那位已經命赴黃泉的好兄弟。

    人生不常在啊!

    白起書信寫好,隨意的折了起來,放在一個竹筒裏邊,就遞給了尉隱。

    尉隱微微點頭,含笑着,將那竹筒扛在肩頭上,轉身走出房門。

    房屋外,暴雨傾盆。

    尉隱深吸一口,發現白起沒有留下自己的念頭以後,便披上蓑衣,準備穿過風雨。

    猛虎只會躲在黑暗的山洞裏邊舔舐自己的傷口。

    而不會讓任何人看到他虛弱的一面。

    “一蓑煙雨任平生——”

    行吟一樣的好句子傳來,尉隱看到是皇帝披着牛皮雨衣穿過雨幕。

    他看了一眼披着蓑衣的尉隱,忍不住笑了笑:“去城樓上,楚軍竟然在這樣的天氣裏出兵了!“

    “遵旨!”尉隱低下頭,快速穿過雨幕。

    別說這會兒暴雨傾盆,就是下刀子,也不可能阻擋住他的腳步。

    “將軍就好好歇息。”嬴胡亥擡起頭來,看着拱手施禮的白起。

    “臣依舊可酣戰。”白起如此說道,聲音沉穩。

    嬴胡亥道:“朕當然知道,但是這種小場面,就讓朕去應付?”

    白起拱手:“臣下惶恐……”

    “你是朕的姐夫,與朕乃是一家人,無需如此執禮。”

    “喏!”白起點頭,隨後站直了身子:“楚軍這樣的天氣裏邊進攻。

    本質上還是擔心我軍的強弩。”

    嬴胡亥在房屋裏坐了下來,頷首示意白起也坐下。

    “朕可不是那樣的敗家子,這樣的雨幕下,使用強弩,那真的是敗家行爲。”

    “嗯!將軍安心歇息,朕先去城樓上督戰。”

    白起遲疑了一下,卻還是拱手道:“末將遵旨!”

    看着皇帝遠去的背影,白起站在窗口邊上許久。

    回過頭來的時候,這屋子裏邊,也只有秦皇走進來時候留下的潮溼腳印。

    “一蓑煙雨任平生……”

    白起微微品味,隨後淡淡一笑,靠在牀榻上安然睡去。

    現在陳倉的防線,他是一點都不擔心。

    楚軍在這樣的天氣裏來攻城,損失必定慘重無比。

    天時地利人和,秦軍完全佔有。

    幾乎是一閉上眼睛,白起立刻就睡着了。

    大雨傾盆,將秦軍大隊行軍的腳步徹底遮掩下去。

    嬴胡亥驅馬來到了城樓上,向着城外看去,可怕的雨幕完全遮擋住了人的視線。

    只能依稀看到楚軍的軍陣,還有那震得雨幕都會爆開的整齊大吼聲。

    這是楚軍在推動巨型工程器械,往這邊壓過來。

    城樓上,秦軍把粗大的木杆子架在女牆上。

    這就是尉隱當初想的辦法之一。

    雲梯可以用滾石檑木,順着雲梯上邊往下滾。

    這就像是蛆蟲順着糞缸往上爬,一棍子就能掃下去一片的道理。

    至於那架在女牆上,直挺挺伸出去的木杆子,則是爲了對付井闌!

    井闌三層高大,上邊站滿了人,而且還有上下的內置樓梯。

    只要推移到了城樓邊上,又沒有辦法將之火燒掉。

    那楚軍就可以順着井闌裏邊內置的樓梯,爬到井闌最上層,大腿一跨,就直接到城樓上去了。

    不得不說,攻城守城戰,經過了春秋戰國時代。

    那麼多年的戰爭洗禮

    那麼多智謀通天的人改進,早就已經達到了極致。

    無論是對於攻城的一方,還是對於守城的一方來說。

    機遇和挑戰,隨時都並存。

    戰場上的局勢,也是瞬息萬變。

    不到最後勝利到來的時刻,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嬴胡亥站在城樓的樓閣下,靜默的看着眼前的戰場。

    楚軍……不,是漢軍的軍卒來了。

    最先迎接漢軍的是秦軍投擲出去的戰矛。

    整整一排的城樓上,無數戰矛齊齊投擲出去。

    無數密集的戰矛破開雨幕的壯觀場面,驟然出現在戰場上。

    這是異常美麗的一幕場景。

    可前提是,這不是以命相搏的戰場。

    這裏沒有人欣賞這種狀況的場景。

    戰矛就已經破開雨幕,帶着無往不利的鋒銳,震落到了戰場上。

    “咚!”

    低沉的聲音從城牆下回盪開來。

    呼嘯而去的戰矛,撞擊到了井闌上的時候,有的狠狠地在扎穿井闌外圍的鐵皮包邊。

    死死地訂在井闌上,有的則被鐵皮彈開,打着旋兒墜落下城牆。

    井闌上的人像是什麼都感覺不到一樣,繼續以一個非常穩定的速度往前推進着。

    嬴胡亥眯眼看去,城牆垛子上直挺挺推出去的木杆子“嘎吱”的聲音絡繹不絕。

    一下子城牆外邊到處都是此起彼伏的刺耳“嘎吱”聲音。

    有的井闌甚至被推移的傾斜了一下,可卻依舊穩穩地壓了回來。

    井闌上的楚軍忽然露出頭來,恐怖的戰矛隨即洞穿雨幕而去。

    “叮”的一聲,一口盾牌倒扣下來,護住那個露出來狗頭,這纔沒有被戰矛扎穿腦袋。

    緊接着,手持長槍的軍卒死死地盯着那些井闌上的楚軍只要一露頭。

    不是特質的加長版長槍直接捅刺出去,就是準確無比的戰矛直接擲殺過去。

    城樓上下,這些人身上修煉的武功只有一個用處——殺人!

    只爲了殺人而修煉的武功,自然無比純粹。

    因爲目的就在於殺人。

    所有花裏胡哨的招式,都被凝結爲致命的一招。

    “咚!”

    井闌最上層,魚鱗一樣的盾牌倒扣了過來,這些楚軍竟然妄圖舉着盾,踩踏着那定住井闌,讓其無法緊靠城牆的木杆子爬過來!

    嬴胡亥感覺這真的是令人窒息的操作……

    果不其然。

    秦軍怒吼着發力,推舉着那粗大的木杆子。

    城牆外邊十多個巨型井闌頓時就搖搖晃晃起來,像是隨時都會被推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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