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千古聖君秦二世 >第1144章 小場面
    不能說尉隱沒有想過,事情不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

    可就目前而言,所有的事情,尚且再起掌控之中。

    出任漢中郡守,就目前來看,他或許是最合適的人選。

    朝堂上下,也找不出比他更合適的人。

    皇帝打着哈欠,讓尉隱去準備錦衣衛千戶的飛魚甲。

    韓談和周青臣這兩人真的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什麼地方都找不見。

    可是,嬴胡亥心裏卻又有一種感覺,自己只要大喊一聲,自己這兩爪牙,又會從一些不起眼的角落裏便冒出來。

    只是,李夭忽然的來到了鳳縣中,這件事情就真的讓他很意外了。

    城中,已經有色目人的奴隸,正在往鳳縣中運送各種各樣的建築材料。

    秦人使用奴隸是很小心的。

    這並不是說,秦人的心有多好,而是他們從上到下,都普遍的認爲,一個身體健壯的奴隸,就應該爲主人做很多時候之後,然後安然的累死,這纔是最好的結果。

    錦衣衛千戶的官職,可以讓很多人都感到懼怕。

    嬴胡亥騎着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威風凜凜的穿過人羣,向着聚會的地方而去。

    李由壓了壓自己的面甲,他現在就是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錦衣衛。

    尉隱也扯了扯雨衣,只要不把頭盔摘下來,他自己也有意遮掩的話,別的人還真的是沒有辦法認出他來的。

    周邊上還有二十多個普通的錦衣衛,其中有兩個戴着面甲的錦衣衛,一聲不響的跟在皇帝身邊。

    這兩人,就是蓋聶和魯勾踐,秦帝國裏邊,皇帝最強的護衛,皇帝出現在什麼地方。

    這兩個人就會像是影子一樣出現。

    不過,很少時候,他們會直接明面上走出來,更多的時候,他們都隱匿在人羣中。

    嬴胡亥透過冰冷的面甲,看着手中的竹簡。

    這細小的竹簡只有巴掌大小,但是上邊卻把那五人的身份都記錄的很清楚。

    讓嬴胡亥覺得很意外的是,這五人之中,竟然還有一個皇親國戚……

    這個人叫做嬴怯,往上推四代人,嬴怯那位曾祖父是秦國的公子。

    但是他的曾祖父卻又是在韓國的質子,在韓國娶了一個韓國宗室之女,剩下了嬴怯的祖父,嬴怯的祖父竟然沒有能回到秦國之中。

    於是,就被迫在韓國居住下來,到了嬴怯的父親的時候,始皇帝一統天下之後,他這一隻宗族,方纔得以認祖歸宗。

    回到了秦國以後,嬴怯的父親成爲了上郡的郡尉,在陰山之戰的時候跟隨嬴胡亥和匈奴人鏖戰的時候戰死了。

    本來,嬴怯有這樣一位老爹,是可以直接獲得官職的。

    可是,嬴怯在咸陽城的時候,有一位好基友,叫做李棄……

    李棄和趙佗鬧事兒的時候,讓趙佗失手給打死了,嬴怯也受到牽連論罪,差點被黥面。

    也虧的是家中多方運作,送了不少的錢財,年少的嬴怯方纔得以免罪。

    可是,家中錢財地產田產,都已經充歸國有。

    這個時代,花錢花糧食,就可以免罪,而且這種習慣,會延續很久的時間。

    漢代的司馬遷,本來可以花錢免於腐刑的,可是他家中沒錢,就只能被切了……

    大軍南征,不甘心就此庸碌爲人的嬴怯,認爲這是改變自己命運的時候到了。

    於是,便有了嬴胡亥所知道這些操作。

    前方淅淅瀝瀝的雨幕下,秦軍騎着馬巡視過去,看到錦衣衛的人以後,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但是卻沒有上來盤問什麼。

    嬴胡亥遠遠地就看到了遠處騎着馬,在雨幕中等着字節集二十來人的五人。

    這巴掌大小的竹簡上,也有對於這五人外貌的描述。

    只不過現在這五人都已經換上了乾衣服,而且還船上雨衣,嬴胡亥還真的是沒有辦法分辨清楚。

    走進了以後,爲首一個人便擡起手來,拱手一拜,雨水嘩啦啦的順着他的雨衣往下流淌着:

    “諸位,有勞!稍後過去的時候,諸位只管喝酒喫肉,必要的時候,幫着小可等人吆喝幾聲便是。”

    嬴胡亥冷笑一聲,冰冷的聲音從面甲底下傳了出去:“我錦衣衛的人,素來只管殺人,又不是唱戲的,吆喝什麼?

    若是覺得自己沒有法子把事情完全接下來,現在就滾蛋還來得及!”

    爲首那人似乎是沒有想到,這錦衣衛千戶的脾氣,竟然會如暴躁,不過卻還是沉吟拱手道:

    “那是,那等會若是有不聽話的人,還請諸位砍了便是!”

    嬴胡亥這纔沒說話,扯了一下繮繩,示意衆人可以走路了。

    設宴款待衆人的地方,在一處叫做白龍樓的地方。

    這完全是對應着城外白龍江而起的名字。

    嬴胡亥等人到的時候,這邊的大戶豪族,早就已經在這裏迎接着,小心翼翼的把衆人的戰馬牽走,然後去擦掉戰馬身上的雨水。

    隨後便直接上席中,開始安坐下來,這邊裏的僕從們則小心翼翼的魚貫而入,開始上酒上菜。

    最中間的位置上,是一個高臺,死角的位置上,都擺放着大火盆,裏邊的柴火燃燒的很是旺盛。

    上酒上菜的侍從們放才退出去,身材婀娜,腰肢纖細的歌姬,就已經登臺上去了。

    絲竹之音,也逐漸迴盪開來。

    嬴胡亥和衆人坐在側邊的座位上,沒有和那五人,還有此地的一些豪族代表們上座。

    尉隱全程沒話說,只是安坐在自己的小角落裏邊喝酒喫肉。

    頗爲讓周圍的人側目的是,他竟然連舞臺上的歌姬都不曾多看一眼。

    這一點,嬴胡亥都有些佩服起來了。

    不多時候,上邊的氣氛,就開始變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嬴胡亥隱約聽到些許隻言片語,大致上都是說:

    “以往都是這樣做的,爲什麼現在就不能這樣做了?”

    “我等可都是老秦人,難道那點糧草出來,供給大軍收復失地,有什麼不可以?”也有義正言辭之人啊。

    “這位兄臺,你父親在世的時候,與家父也是好友,可是你現在說的這話,我就聽不下去了。”

    “什麼叫做賤民的糧草供給大軍,難道大軍戍守在在這裏以後,不是保護我們的嗎?”

    “……”

    氣氛逐漸激烈起來,錦衣衛的人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

    那種畫面,大致上就是,上邊的人脣槍舌劍,下邊的人優哉遊哉,該喫喫,該喝喝,該看看!

    實在是覺得過眼癮不爽的,直接都能把歌姬叫下來陪酒。

    終於,有人沉不住氣來。

    “啪”的一下,直接把酒樽砸在地上。

    場面瞬間極度寂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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