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爾薇去停車位找車,卻發現自己的車上都被劃了,她淡定的拿出手機拍照留下證據。
擡起頭,附近的街邊都有攝像頭,誰幹的一查就知道。
上了車,她打了一通電話。
“大小姐。”
“我爸最近身體怎麼樣?”
“先生很好,您不用擔心的。”
“嗯,我媽呢?”
“陪二小姐出去逛街了,說是二小姐要買房子,也不知道要在哪裏買。”
東爾薇挑了挑眉,“你跟我爸說,我也要買。”
“好的。”
“大小姐,您要不要考慮回來啊,我總覺得最近夫人和二小姐不對勁,總是出門不說,還不允許我跟着。”
“我回去有什麼用,她們做什麼也不會帶着我。”
一對奸詐的母女罷了。
好在她爸不算糊塗,並沒有給那個繼女什麼實權。
“你盯着點我爸就行,別讓他被忽悠的家底都給了人家。”
“好的。”助理應下。
這時候,外面下雨了。
而且越下越大,路面隱約冒起了煙霧。
她把車停靠在路邊打着雙閃,再往前開不行了,容易壞在水裏。
只能等雨小一點。
……
“我在江南路,車壞了。”童謙唉聲嘆氣,“你來幫我拖走啊,拖車電話一直佔線。”
雨太大,估計全城都是車壞了的。
冷不防下了這麼大的雨,真討人厭。
霍錦言正準備下班,接到童謙的電話也就提前走了。
路虎車底盤高,倒是沒那麼容易熄火,找了半天終於看見童謙的那輛轎車。
他打着傘從後備箱找到維修的箱子,然後快步的過去。
童謙幫他打着傘,冒着雨大聲問:“能修嗎?”
“不知道,試試再說。”
他車上沒有拖車繩,拖也拖不走。
風雨特別大,傘都被吹的搖搖晃晃。
“誒……我靠!”
傘被吹飛了。
童謙嘆氣,站在雨裏就那麼淋着。
霍錦言低着頭在那維修,可雨太大,都吹進引擎蓋裏了。
正在頂着雨的時候,忽然就感覺頭頂的雨小了。
兩人一起回頭,便發現東爾薇穿着潔白的裙子,手裏撐着兩把傘,那一刻,宛如雨中的蘭花似的。
童謙一愣,“東小姐怎麼在這裏?”
“雨太大,我沒辦法開,就一直停在那個路邊了。”
“車子壞了嗎?”
童謙接過傘道謝,然後回答:“嗯,開不走了。”
霍錦言這會兒一把合上引擎蓋,“別修了。”
雨越來越大,根本沒法修。
“我車上有拖車繩,先拖到一邊吧。”東爾薇說。
童謙很感激,“那就謝謝你了。”
路邊,東爾薇的裙襬都淋溼了,她站在傘下看着那個男人冒着雨在綁拖車繩。
他的手臂肌肉崩起來,長腿似乎很有力,滿身的男人味,彷彿每一樣都是出挑的。
等把童謙的車慢悠悠的拖到附近的維修店後,三個人幾乎都淋透了。
“那兒有酒店,去洗洗。”童謙指着不足一百米的地方。
霍錦言全身都溼透了。
一言不發的轉身上車。
三個人陸續進的酒店,外面的雨還在下,開回去不合適,只能等一等。
霍錦言先去洗的,衣服都溼透了。
定了附近幾百米一家的服裝店,送來了兩套乾淨的衣服。
換好以後,童謙摸了摸肚子,“我都餓了。”
可外面下着暴雨,外賣員送過來時間久而且也不安全,也就沒有訂外賣。
正打算在酒店裏喫一點時,門鈴響了。
“叮咚——”
霍錦言身上還溼着,把襯衫抖了抖穿上,水珠順着脖頸往下滑,露出性感精壯的鎖骨,他低頭弄着釦子和袖口。
待都穿好以後,童謙纔去開門。
門外,東爾薇拎起幾盒喫的,“你們沒喫飯吧?”
她也換了衣服,仍舊是一套白,白色的寬鬆短袖,一條白色的七分褲,腳踩運動鞋,看着年輕又有活力。
馬尾梳的很高,像個大學生似的,笑起來溫溫柔柔的好看。
“拿進去喫點吧,我剛看了酒店的飯菜,都是西餐,就自己訂了一些。”
童謙回頭看了看,那男人還在弄腕錶,嘴裏叼着一根菸,正倚着窗邊的桌子。
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這樣的霍錦言有點過於性感了。
東爾薇自然也看見了,她掩飾下眼底的光,“那你們喫吧,我先走了。”
童謙趕忙拿出手機,“多少錢我給你。”
“一頓便飯而已,你們這兩天幫了我不少。”
說完,她笑着離開了。
等門關上,童謙嘖了聲,“南方姑娘的確溫柔哈,軟聲軟語的好聽。”
霍錦言的目光落向窗外,整個城市都被雨水籠罩住了。
這麼大的暴雨,多少年都碰不見一次。
外面的雨聲格外的清晰,天陰沉沉的,都快黑透了。
“這是膳閣的啊。”
膳閣是最近幾年在s市興起的一家店,以味道好服務好出名。
而且他家不送外賣,東爾薇是怎麼買到的?
霍錦言彈了彈菸灰,“你喫吧,我還不餓。”
童謙放他面前一雙筷子,“不餓?鐵人啊不餓?趕緊的,一起喫點。”
可他也沒動,低頭擺弄着手機。
對着窗外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發送給蘇奈的微信上。
不知道怎麼的,霍錦言這個時候,突然特別想她。
“你不想你老婆嗎?”
童謙聽到這句話,看他的眼神有點像是在看傻子,“我跟她天天能看見,想什麼?”
他吐出一口煙霧,“我是說你出差的時候。”
罷了,童謙咀嚼着一塊肉,好半天才說:“也會想啊。”
他跟童然不一樣,幾乎天天都在一起,沒像他們這麼一波三折過。
“你想蘇總了?”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正處於暴雨中的城市,背影寬厚堅毅,高高大大的身影平白無故的增添了幾分沉穩。
“嗯。”
想她了。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忙,有沒有按時喫飯,有沒有……
也想他。
“你以前不這樣,至少你跟容黛安在一起的時候不這樣。”童謙低聲說了句。
他沒回頭,吸了口煙,“哪樣?”
“牽腸掛肚的,也是,你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不過我也好奇,你都跟蘇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你就沒有在哪一刻覺得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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