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霍錦言 >第65章 蘇奈我想你了
    #套路霍少的第6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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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季的寒夜裏,白雪在飄,冷冽的風毫不留情的席捲相擁的男女,風鑽在他們得髮絲裏,吹的人無比的冷靜又沉醉。

    他的身材寬闊,裹住蘇奈輕而易舉,力氣一點點加大,卻也似乎在顧及她的身體,特意躲避開脊椎附近。

    風雪中,女人的聲音依舊那麼欠,“想沒想我?”

    從前隔三差五就會說的話,當時覺得很平常普通,卻在此刻,讓霍錦言以爲聽到了美妙的歌曲。

    蘇奈其實沒指望他會回答,或許是他生性不願意表露心思與情緒,也或是真的不願意回答這類問題,她問完就笑了。

    有點自嘲的苦澀味道。

    她對着夜空的眼眸明亮的宛如夏季明月,皎潔中又瀰漫淡淡的清冷。

    沒了光。

    “想。”

    男人的聲音無疑是低啞的,尾音卻像是古箏的調子,沉穩耐聽。

    那麼果決又堅定。

    告訴她,他想她了。

    蘇奈耳畔嗡了聲,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蘇奈,我想你了。”

    他又重複了一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那麼清晰,告訴她這不是夢。

    然而,蘇奈的眼波並沒有過多浮動,她終於退開霍錦言的懷抱,即使她真的挺貪戀的。

    “這麼晚,怎麼在這裏?”那會兒霍清絕給他打電話,他就說在外面。

    一直在她家樓下?

    女人住了那麼久的醫院,明顯更瘦了,氣色也不算好,不過仍舊漂亮的不真切,那雙眼睛太過特別。

    琥珀色,像是一面鏡子,繞是在黑夜裏都能照清他此時安心的模樣。

    “等你。”

    無論什麼時候,他都那麼直白的表達自己的想法。

    從前拒絕她時他是,兩人攤開來說時他是,在她誤會時他是。

    現在也是。

    要麼不做,要麼就做的利落點。

    這是霍錦言做事的一貫風格。

    “不至於。”蘇奈撥了撥耳邊被冷風吹散的碎髮,“我這不沒死麼?”

    霍錦言居高臨下,那雙眼睛從沒像此時一樣這麼認真嚴肅的看過她,他好像在細細打量,都把蘇奈看的有點不自在。

    她活動了下腿,“這麼晚,趕緊回去,路上還要跑一會呢,有什麼事等閒下來我們在聊?”

    女人依舊面帶微笑,和善大方,看着永遠那麼運籌帷幄,他從沒見過她慌亂的時候。

    哪怕是車禍的那一刻,他都沒有堵住蘇奈那一閃而逝的決絕。

    整個車禍的過程,她甚至都沒有喊出來一句。

    回想起當時,霍錦言明知道躲不過去了,可再往前走就是人行道,那邊有好幾個人在來來往往,他只能往石墩上撞。

    那一刻,他沒空想別的,下意識的就想護住她的腦袋。

    即使真的撞到了,也是他的手先斷。

    可他從沒想過,她會不要命的湊過來抱住他的頭。

    他甚至在昏迷前聽見了骨頭裂了的聲音。

    不大,卻震的他眼前一片黑。

    “回吧。”

    霍錦言後退了一步,讓開了路。

    他深深地凝望着女人離去的背影,那麼的慢,又十分懶散,像是在散步。

    這是第一次,她沒回頭。

    蘇奈慢吞吞回到了家,背脊疼的難受,她拉了把椅子坐到落地窗前,輕輕靠着,視線落在樓底下。

    視角還算好。

    她看見霍錦言沒有走,靠在車頭抽菸,似乎也不冷。

    一支、兩支、三支……

    直到天明。

    他站了一夜,竟然沒凍僵。

    十五根菸。

    他待了多久,蘇奈就看了多久。

    到底是愛他的。

    可有些事,他不主動說,她就不會問,但她會自己找答案。

    “有錢,他站在那裏一夜,你說他爲了什麼?”女人摸了摸德牧的大腦袋。

    德牧在落地窗前陪了她一宿。

    她很累了,椅子是能拉下來的,隨手從沙發上扯過來一條毛毯,把雙腳搭在一旁的茶几上,閉上眼睡着了。

    霍錦言剛剛開車走了,沒有什麼能證明他來過。

    除了那一地的菸灰和菸頭,然後風雪一吹,一切又回到瞭如初。

    好像,他真的沒有來過。

    ☆

    再醒來,已是下午四點鐘。

    她重傷初愈,精神頭不足,還要按時吃藥。

    剛剛清醒點就聽到門鈴在響。

    躺了這麼久,冷不防起身蘇奈的脊椎疼的難受,她極其緩慢的行動,幾步路,走了將近兩分鐘。

    打開門,是個意外來客。

    江辭上下打量她,神情傲慢,然後大步走進來,把手裏的一堆食物丟在地上,嫌棄的脫掉鞋子,只穿着襪子進門給自己倒了杯水。

    喝完一杯水,他一屁股坐下來,女人一言不發的窩在柔軟的沙發裏,精神頭不是很好。

    三年多了,這是江辭第一次看見她這個狀態,有點解氣。

    “真遺憾你沒死。”他冷嘲熱諷。

    蘇奈懶懶的掀動眼皮,“讓你失望了。”

    她的脊椎是真的疼,緩了好一會還不行,雙腿隱約還有點酥麻。

    過了會兒,蘇奈問:“要錢?”

    江辭猛然扭過頭,“我要你的錢幹屁?爺爺讓我過來看看你死沒死家裏,那些東西你喫就喫,不喫就喂狗。”

    說完,他霍然起身準備離開。

    “江辭。”

    女人的聲音有點淡,鄭重其事的感覺。

    江辭忽然停下,回頭來,沒好氣的問:“啥事兒?”

    “學學經商吧。”蘇奈一手環着腰,一手揉着太陽穴,似笑非笑:“如果有一天我回不來了,你得撐着。”

    “啥回不來?怎麼着,爲男人丟一次命不夠,還得加次數唄?”

    話音落下,江辭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外面的風雪,女人的目光即柔又冷,生生刺骨,可偏偏的,她還在笑。

    毛骨悚然。

    “江辭,你跟我怎麼渾都行,我不會記恨你。但你不能打他的主意,別說一次,半次都不行,不然的話,雖然我不至於捅死你,但捅你是絕對可能的。”

    “話我只說一遍,別等真到了那天,說姐姐沒提醒你。”

    她像是在給你講解題目,態度溫和,可吐出來的字眼宛如冰針。

    江辭愣了下,忽然問:“你跟他有什麼故事?至於你這樣?說來聽聽?”

    蘇奈手按着後腰,眉目卷着,閉了閉眼,“今天沒空,等有空了姐姐編給你聽。”

    “……操!”

    “從明天開始,我工作你就要跟着。”

    江辭瞪大了眼睛,“啥?”

    “零花錢翻倍。”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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