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歷被咬住了手,那鋒利的牙齒似乎要貫穿他的掌心,他不由得一拳打過去!
狗子被打疼了,瞬間反擊!
幾條狗圍攻他,安德歷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沒用。
撕心裂肺的嚎叫讓蘇奈聽的異常舒適,將這一幕錄了下來,保存好。
槍上膛,她對準了那幾條惡犬。
“砰砰砰砰砰!”
連續五槍出去,每一顆子彈都正中惡犬們的腦袋,連嚎叫的機會都沒有就倒地不起了。
安德歷差點就被咬死,臉上手臂小腿,被撕咬的血淋淋的,慘不忍睹。
可蘇奈不想讓他死。
打開鎖頭拎着他的腳踝往外走,地上拖出了一條條血路,格外駭人。
安德歷像是昏迷了一樣,悄無聲息的。
終於走到室外。
這裏有監控,蘇奈先跑上去把監控室的機器都關掉,纔出現在水池邊。
這是自由上下水的水池,中間還有個架子,專門用來綁人用的,這東西,她用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每次都是精神最虛弱的時候被帶過來‘清醒清醒’。
下了水,把安德歷按在架子上,手腳都固定住。
手銬都上鏽了,雖然這是個水池,可一下來就能聞見清晰的血腥味,可想而知這裏到底流過多少血。
爬上岸,蘇奈走到開關處,看着安德歷低着頭昏了過去,她也不在意。
按下開關。
水立馬開始咕嚕嚕的往上漲,速度還很快。
水慢慢的漲上來,一直淹過他的小腿、腹部、胸口、脖子,到眼下的口鼻。
被水憋悶了幾秒鐘,安德歷突然驚醒,看到眼前這一幕,他驚恐的瞪大眼睛,迫切的想要往上仰頭。
但水仍舊在漲。
這水池深有近兩米,除卻底座的高度,最高的如卿站在這裏,足夠淹到頭頂。
安德歷不算高,水到一米九的時候,他就在冒泡泡了。
她清楚安德歷的肺活量,等了近二十秒,她突然按下抽水鍵。
水迅速的開始下降!
安德歷重新呼吸到空氣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身上的傷口被水清洗過,這會兒還滲着血絲。
等了幾秒鐘,水又開始往上漲。
一次次,一次次!
安德歷覺得自己要被逼瘋了!
“一號!!!”他帶着仇恨的聲音響徹在半空。
蘇奈彷彿恍若未聞,固執的頻道切換開關鍵,手裏依舊錄着視頻。
最後一次,安德歷似乎要被咽死了。
可蘇奈還是沒讓他死成。
安德歷想着咬舌自盡算了,可所有的死法裏,咬舌自盡是最考驗人的勇氣和意志力的,因爲很容易咬到一半就因爲疼痛而終止。
他那麼貪生怕死,蘇奈一點也不擔心他會咬舌自盡。
將他從水裏撈出來,安德歷身上的傷口都泡白了。
週而復始。
每天除了葡萄糖和一塊麪包外,蘇奈什麼也不給他。
一天下來的程序,重複了連續一個月。
☆
一個月後的安德歷早就沒了人樣。
去除黑斑的藥劑蘇奈給他打了。
安德歷以爲自己可以活下來了,他眼裏發出了光亮,“你還是不忍心弄死我對不對?哈哈哈!”
女人正在抽菸,斜眼看他,“以爲自己能活下去了?”
整個實驗基地都沒人了。
蘇奈每天都覺得安靜的可怕。
但保溫箱裏的五個小孩還只知道睡,她每天按時給嬰兒們餵奶粉。
她看着其中一個明顯是混血的女嬰,突然想起了多多。
一個月之前被綁架的時候,多多那麼勇敢,即便哭着,也不喊害怕。
她的心都要碎了。
越看着這幾個孩子,蘇奈就越恨他!
“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還可以陪我女兒!”
蘇奈拿刀狠狠地戳着安德歷的雙手,她像個殺人狂魔一樣,眼底全都是憤怒與殺意。
“你既然那麼愛你老婆,你當初爲什麼不去找她呢?活着折磨別人幹什麼?!”蘇奈歇斯底里的大吼。
事到如今,一切都回不了頭了。
她如今再回國,肯定會被徹查身份,她沒有國內正式的身份,只有安德歷有她的身份證明。
如果把安德歷殺了,就有人會查過來,她怎麼都不能脫身。
所以,殺人,就要付出代價。
蘇奈扛得起。
今天,蘇奈把安德歷鎖在手術檯上,打完藥劑就推着那幾個孩子走了。
布魯斯那天就昏迷在地上,每次醒都被蘇奈敲暈,這會兒也被綁住,醒了也動不了。
一家福利院外,蘇奈等到附近沒有人過來以後,快速的把幾個孩子一起抱到福利院門口放下,然後頭也沒回的走了。
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她希望,再也不會有下一批人出現。
☆
回到實驗基地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鐘。
蘇奈突然注意到房門的位置不大對,她走的時候特意把門擺成了八字形,而這會兒已經變了。
門是嚴嚴實實合上的。
她爬上大鐵門進入,快速的朝着實驗室那個屋子裏走。
“你快點啊!她快回來了!”這是布魯斯氣急敗壞的聲音。
安德歷似乎也很着急,“你真是個廢物!”
“急什麼?!我又不是鎖匠,鑰匙也不在,我哪裏會撬鎖!”
這個聲音,是容黛安的。
蘇奈慢慢靠近實驗室的門,門還敞着,她就倚在門口觀望他們三個在研究那幾把手銬。
布魯斯也被他鎖在了手術臺的腿上。
也不知道她來了多久,目前只打開了鎖着安德歷左腳的手銬。
“別催了!我慢慢開啊!”容黛安不耐煩的吼。
他們三個人都緊緊的盯着手銬的鎖芯,根本沒注意到門口已經站着個人。
“能打開嗎?要不要我幫你?”
容黛安下意識的一高興,忙說:“好,你快——”
可剛回頭她就愣住了。
蘇奈就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那個眼神,她一點也不懷疑蘇奈想殺了她。
“砰!”
實驗室的大門被咚的一聲關上。
那一刻,容黛安的心突然涼了。
“你要做什麼?!我告訴你,你好亂來,我會報警的!”容黛安嚇得往後躲。
她自然看見了安德歷和布魯斯的慘狀,都是蘇奈乾的!
這就是個女瘋子!
“我本來沒想找你麻煩,可是你自己跑來的,我總不能讓你出去報警抓我吧?”
蘇奈莞爾一笑,雲淡風輕的,彷彿多死一個人對她來說沒有丁點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