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莞爾一笑,看向女人的目光裏有一絲別樣的複雜,“大姐,我特別想你。”
“是嗎?那爲什麼不早點過來?”
三人一起進了門。
後門那邊的花園,如卿在弄燒烤,江辭坐一邊盯着看。
而董清涵和小二在洗菜。
看見她在這裏,蘇奈可一點都不意外,“都懷孕了,就別碰涼水了,你去跟江辭坐着。”
董清涵有點受寵若驚,每次看見她都覺得情不自禁的緊張。
“蘇總……”
“蘇總?”蘇奈把自己的手機丟在茶几上,“還是叫蘇蘇姐吧。”
董清涵笑起來的時候可一點都不覺得冷淡,反而有種別樣的柔美,“蘇蘇姐。”
“嗯。”
家裏有兩個孕婦,霍錦言不太信得過如卿和江辭那兩個傢伙。
他來到後院,把如卿趕開,他坐下來烤串。
而其餘兩人就坐着小板凳陪着他一起烤。
“容黛安找到了嗎?”如卿主動詢問。
霍錦言翻動着羊肉串,“沒有,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看來還是得用點特殊手段啊。”如卿越是想起這次捱揍就越是憋氣,“對方似乎特別瞭解我的打架風格。”
“到底幾個人?”
“最起碼三個,但我覺得有一個是女人,我摸到了,那麼細嫩的肉不可能是男人的。”如卿回憶着。
江辭嘖嘖的兩聲,“生死攸關的時刻,還有心思摸人家肉呢。”
“你給我滾!”如卿低吼。
“但我不確定是不是容黛安,畢竟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打架。”
霍錦言沉默着不說話,認真的烤着肉。
“買那麼多,能喫的完嗎?”他瞧着一旁桌子上擺着的兩盆串。
如卿很相信他們姐幾個的飯量,“這麼多人,能。”
客廳的角落裏。
董清涵在跟有錢玩,她扔球,大狗就蹦蹦躂躂的去撿。
可那球滾到了娜娜的腳邊,娜娜低頭一看,然後撿起來笑着要給德牧。
但有錢停下了步子,原本搖晃個不停地尾巴此時也漸漸不動了。
它隔着距離在看球,就是不過去拿。
娜娜無奈,只能丟出去。
然後德牧才雀躍的去撿球。
沙發上的蘇奈無意間注意到了這一幕。
她眼眸下意識的眯起,然後打量着還在洗菜的娜娜。
娜娜身材纖細,比她還要瘦,手腕又細又白,看着弱不禁風的柔美,說話也是溫溫和和的,只有喝醉了的時候纔會大大咧咧。
但那時候很少。
娜娜似乎不喜歡喝酒,說醉酒容易誤事,不清醒的時候容易出錯。
這種自律性很強的人,一般都不會混的太差。
電視劇裏播放着諜戰劇。
蘇奈不怎麼願意看這種,但閒着沒事也就看着玩了。
“姐。”
不知道娜娜什麼時候坐過來的。
“嗯?”
“我聽三哥說你在公婆家住,還習慣嗎?有沒有人欺負你?”
蘇奈放下遙控器,“老頭老太太能欺負我什麼。”
“那就好,姐夫他家也是個有錢有勢的,一般那種人家的婆婆規矩都多,麻煩。”娜娜扒開一個橘子遞給她。
“手怎麼了?”蘇奈瞥了眼。
中指與無名指挨着的指縫裏,缺了一小塊肉。
看着還挺深。
“那我姐夫他哥哥也在家裏住嗎?”娜娜又問。
蘇奈喫着橘子,“不啊,他偶爾回去住。”
還挺甜。
她想起了小時候,目光恍惚,“還是你乖,小時候他們就拿酸橘子捉弄我。”
娜娜低着頭,睫毛微顫,脣瓣情不自禁的抿了抿,“那我以後就買最甜的橘子給你。”
“好。”
蘇奈看着她的目光透着幾分長輩般的和善。
娜娜起身,朝着後門去了。
“弄好了嗎?我都餓了。”娜娜拍着肚子。
如卿把新的肉串遞給男人,“快了快了。”
大夏天烤串,的確是個磨人的活兒,又熱又嗆。
江辭讓如卿把電風扇都搬來了,就爲了給霍錦言烤串吹煙用。
……
客廳裏。
蘇奈在跟喬書林發微信消息。
她授意喬書林準備一下,把秦氏集團收購過來。
秦家沒有秦懷根本不行,沒有掌舵人不說,目前公司裏一團亂,畢竟誰都想做董事長,拿最大的股份。
越是這樣,越容易被人鑽空子。
與其讓秦家倒下,還不如把秦家收購過來。
以絕後患。
在生意場,道德這種事不常見,誠信爲本,其他的都可以用作手段。
把秦家收購以後,整個國內,都沒人再能試圖跟尚江國際抗衡。
準備喫飯前,江辭得空移動着艱難的步伐過來。
“有事?”蘇奈橫他一眼。
對於打了他一巴掌這件事,蘇奈沒覺得自己哪裏有問題。
“姐,這事兒我要不要告訴爺爺?”江辭拿不準。
見他那副猶豫的樣子,蘇奈忽然有點好奇。
打量着他的目光都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你別這麼看着我。”江辭坐立不安,要不是現在腿腳不好,他怎麼也要逃離現場的。
“你是想問,要不要告訴爺爺,還是在問我,要不要娶人家?”
“我……”
“這是你的事,尤其還是感情事,別問我,我自己的事都弄得亂糟糟。”
蘇奈捏了捏耳垂,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舉辦婚禮。
“不過要是以後再有人揍你,你別給我打電話啊,我這肚子越來越大,總不能挺着個大肚子去幫你打架。”
聽她這麼一說,江辭都跟着笑了。
姐弟倆對着笑。
好半天以後,蘇奈才說:“如果你覺得你不夠愛他,不可否認,你就是個渣男,那你也別娶人家,別剛脫離一個火坑,又跳進一個火坑,我要是她,我都能弄死你。”
不過幸好,幸好霍錦言讓她非常有安全感。
江辭擰眉不作聲。
說不愛,也不可能。
不然秦家人打上門來的時候,他也不至於把董清涵護成那樣。
可他總擔心自己是因爲蘇奈才……
“一個成年人,連自己的心思都看不懂,那活着還有什麼用。”
蘇奈說完已經起了身,慢悠悠的朝着後門那邊去了。
她似乎十幾年如一日的灑脫隨性。
唯有霍錦言,才能讓她有片刻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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