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朱嬤嬤拿給她過目之後,纔給東方月初送去,絕對不會有錯。
難道是她一早就知道了那是鬼牙符,所以,只是晚膳的時候故意佩戴給她看,然後回去之後裝死騙她?
可當時東方月初確實已經沒氣兒了的,這後面怎麼又復活了?
東方月初聞言止步,緩緩回過頭,她淡笑着道:“你說這個嗎?”
她拿出那枚護身符,笑問着二姨娘。
“沒錯,你明明隨身佩戴,爲何會沒事?”
她在牢房中想了很久,也沒想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東方月初嗤笑着道:“這並非什麼鬼牙符,而是真正的護身符,真正的鬼牙符,早就被陸姑娘拿走了。”
“陸姑娘?”
二姨娘雙眸大睜,“她怎麼會知道這些?”
“姨娘要問月初這個,月初也不懂,我只知道,在朱嬤嬤拿回鬼牙符當晚,已被陸姑娘調換。”
東方月初轉過身笑問:“姨娘還有什麼要問的?”
二姨娘緊抿脣角,不再說話。
她自認爲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卻不想早已被人識破。
東方月初冷笑一聲,和單嬤嬤一起離開了監獄。
出了監獄後,單嬤嬤唸叨道:“姑娘回去之後,得清洗一下,把身上的晦氣都洗掉纔好。”
她本就不同意東方月初過來的,但她執意要來,她也沒辦法。
這監獄陰氣重,到處都是晦氣,東方月初一個即將出嫁的姑娘,的確不適合來。
“無妨。”
東方月初將護身符別回腰間的衣帶上,表情從容地上了馬車。
兩日後。
陸笙在迎親的隊伍裏,看到了時逸和雲霆。
爲首的,是一名與時逸有些五分像,同樣俊雅的男子。
他一身紅衣,臉上洋溢着笑,對着路邊圍觀祝賀的百姓們不停地拱手道謝。
乘坐馬車的侍女們不停地往兩邊撒喜糖和花瓣。
陸笙伸手,一把糖果撒過來,她接住了三顆。
站在她身邊的小娃,正睜着眼,仰着腦袋一臉羨慕地望着她。
“呃……糖果給你?”
陸笙猶豫片刻,給自己留了一顆,餘下的兩顆則遞給那小娃。
“謝謝漂亮姐姐!”
小娃眼睛晶亮地接過,開心地和她拱手道謝。
陸笙輕笑,“不謝。”
她剝開糖果皮,將糖果丟進嘴裏,一股甜味瞬間在口中蔓延。
“陸姑娘,宴席快開始了,咱們回去吧。”
紀捕頭鑽進人羣中,將陸笙往外拉。
“紀捕頭,你還是讓我我自己走吧。”
最近楚斯寒醋意有點大,動不動就要掌別人的嘴,和砍別人的手,怪血腥的。
爲了不禍害其他人,陸笙最近在府衙中,除了偶爾和姚嬤嬤接觸之外,平時都是獨來獨往的。
這裏離京城有些遠,所以,迎親的隊伍要住在這兒一天,等子時再啓程。
東方府的大門外,楚斯寒早已在門外等着。
“放開我們,這個東方府,還真敢在這時候辦喜事,他們府上的姨娘都快病死了。”
不遠處,衙役押着幾個人,正不停地對着這邊大吼大叫。
前來的客人,都紛紛疑惑地往那邊看了一眼,然後交頭接耳,互相問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