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了兩次，收魂倒是不少，但是降妖，這還是第二次。
至於第一次，就在剛剛，也就是那隻赤狗。
“大人，這些妖物，會不會是衝着咱們來的？”陸笙問。
之前那隻叫“赤虎”的赤狗，進來時的第一句話，也是誇讚她的血很香。
她擡起手腕聞了聞，卻什麼都沒聞到。
楚斯寒見她的動作，不禁低笑出聲。
“妖界的食物大多以吸血爲主，就像人類的主食一般。”
陸笙聽後恍然大悟，“是不是就跟我們聞飯菜，能聞出不同香味一樣？”
楚斯寒頷首，“不錯。”
“原來如此！”
難道她隔着皮膚聞不出什麼味道，那些妖物卻能聞得到。
“這麼說來，應該是衝着我們來的。”
陸笙沉吟着道：“到底要如何，才能讓我們的血和普通人的味道一樣呢？”
楚斯寒拿出一顆血色的丹藥，遞給她道：“這是遮氣丹，吞下它，能掩蓋你身上的血腥味。”
陸笙聞言接過，想都沒想就直接放進嘴裏。
楚斯寒挑眉，戲謔道：“不怕我下毒？”
“不怕。”
她搖了搖頭，笑容燦爛地道：“大人可捨不得殺我。”
楚斯寒無奈一笑，卻也十分認同。
他的確捨不得殺她，也絕不會殺她。
楚斯寒又拿出一顆遮氣丹嚥下，這才推開窗，看了眼天空。
此時紅雲已散，血月也已經褪了顏色，變回原來的皓白光輝。
陸笙感慨道：“纔來了兩隻妖就鬧出如此動靜，若是成羣結隊地來，豈不得翻天？”
楚斯寒低聲道：“妖物生性奸詐，只怕已經藏了起來。”
這一路，只怕不太平。
楚斯寒目光暗了暗，盯着那輪明月許久不言。
————
天剛泛白，衆人就又繼續趕路了。
時逸總覺得，楚斯寒和陸笙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對勁。
時而警惕，時而揣測，他也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我昨晚夢行去敲你們的門了？”
思來想去，時逸也只想到這個可能。
陸笙點頭，“差不多吧，不過，並非你本人。”
時逸蹙眉，“什麼意思？”
“沒什麼。”
陸笙朝他笑了笑，再次轉過頭去。
時逸一手牽住馬繮，一手撓了撓後腦勺，一臉迷茫。
他納悶地朝雲霆看去，卻見他微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林江卻疑惑地看着他道：“昨晚半夜，時公子不是提了兩壇酒去找楚大人了嗎？”
昨晚，林江因爲睡不着，想出走廊站一會兒，開門時，正巧看到時逸提着兩壇酒進門的畫面。
他本來還想着過去打招呼，但見門已關上，只好作罷。
時逸聽後卻雙眼一瞪，一臉驚恐地看向他道：“林公子，你看走眼了吧？”
林江搖頭，“我當時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您沒錯。”
當時，楚斯寒門內溢出的燭光，將時逸的臉照的清清楚楚。
他肯定不會看錯的。
“可是，我昨晚從楚兄屋裏回來之後就睡下了呀。”
他微微蹙眉，“這個雲兄可以作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