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淳于東的表弟跟陸洲他們是一夥兒的?
“二位來到這兒,所爲何事?”
淳于東餘光瞥了洞裏一眼,再次擡眸看向上官殿和陸洲笑問。
“淳于大人來做什麼,我們就來做什麼。”
楚斯寒和陸笙也從結界內走了出來。
“楚斯寒?!”
夏侯堂覺得自己要完了。
不,應該是太子要完了!
楚斯寒都在這兒,這豈不是證明,太子請人打造兵器一事暴露了?
“哦?”
淳于東詫異,“你就是玄月國那位最年輕的知府楚斯寒?”
楚斯寒淡淡一笑,“過獎。”
“你也就罷了,怎麼還有個女娃子?”
淳于東見楚斯寒身旁的陸笙時,又微挑了下眉。
楚斯寒雖是凡人身軀,但能看得出來,他並非一般人。
但是這位姑娘……
怎麼看都是凡人啊。
這羣人來這兒,怎麼還帶着一位凡人的姑娘過來?
“怎麼?”
陸笙斜着他問:“女娃子就不能來?”
“咦?”
這位女娃子說話的口氣和表情,怎麼看起來有些熟悉?
淳于東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
“小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除了這個,他還真想不明白,自己爲何會覺得,眼前這小姑娘的言語表情看起來有些熟悉。
“沒見過。”
陸笙如實回答。
她的的確確沒見過淳于東,今日是頭一次見。
“沒見過嗎?”淳于東蹙了蹙眉,“那就奇怪了。”
上官殿笑了笑,卻什麼都沒說。
淳于東掃視了他們幾眼,淡笑着道:“看樣子,你們是都已經知曉了?”
“知曉什麼?”
陸洲淡聲開口:“是知曉你的真實身份,還是別的什麼?”
“師弟。”
淳于東輕嘆,“才幾十年不見而已,你以往那聰明勁兒去哪兒了?”
陸洲臉一黑,“少廢話,你勾結太子打造兵器,想謀權篡位,到底是何居心?”
“冤枉!”
淳于東舉手作投降狀,“你師兄我可沒有那心思。”
陸洲冷笑,“既然沒有,那你又爲何會出現在這兒?”
“無聊嘛。”
淳于東將手中的摺扇甩開,輕扇兩下,笑容依舊地道:“我在這凡間呆了也有數十年,幾乎十年如一日,太無趣了。”
“您可知,因爲您的一句無趣,有可能會落個生靈塗炭的下場?”
楚斯寒目光嚴肅地看着他,冷聲開口。
“生靈塗炭而已。”
淳于東不屑一笑,擡眸看着他道:“再說了,後果好與不好,都與本座無關。”
他只體驗參與過程的快樂,至於其他的,都無所謂。
“別跟他廢話。”
陸洲對楚斯寒道:“國師應該已經通知陛下,這件事我們不必再管。”
夏侯堂聞言臉色大變。
他如今纔剛與這具軀體融合,若是又死一次,只怕真的會魂飛魄散。
看來,太子已經無望登記,而國師又對他懷恨在心,他不能再回京城了。
他眼珠子轉了轉,急忙對淳于東道:“大人,就這麼讓他們離開的話,您的知府之位只怕也不保啊!”
淳于東微微挑眉,沉吟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要不……你上?”
夏侯堂:……
他要是能打得過那幾人,他還指望他?
藍衣面無表情地瞥了夏侯堂一眼,眸底閃過一抹殺氣。
敢挑撥離間的人,都該死!
“徒兒。”
陸洲喊了一聲。
陸笙會意,她站了出來,看向夏侯堂淡笑着問:“打得過我,我便讓國師放你一馬。”
夏侯堂沒見過陸笙,卻也從太子那兒聽說過關於她的事蹟。
而且……
若她是之前三王爺的徒弟也就罷了,現在得知,此三王爺已非彼三王爺,他哪裏還敢魯莽應戰?
“哼!”
青衣不屑地冷哼一聲,“連一個黃毛丫頭都對付不了,丟人。”
夏侯堂臉色很是難看,卻又不敢懟回去。
因爲青衣說得不錯,他就是不敢。
淳于東無視兩人的對話,而是打量着陸笙。
好一會兒,他才恍然大悟道:“難怪覺得熟悉。”
陸笙方纔對他說話的語氣和表情,可不就和陸洲對他說話的表情一模一樣嗎?
不過……
師弟怎麼會收一個女娃爲徒?而且還是一個凡人女娃。
“打不打?”
陸洲淡聲道:“不打我們可走了。”
“可是,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淳于東看向陸洲道:“師弟若是走了,我這烏紗帽也戴到頭了。”
陸洲笑眯眯地道:“烏紗帽不就是戴在頭上的嗎?”
淳于東:……
他竟有些無法反駁……
“放心,就憑你這性子,這官當到頭是遲早的事兒。”
陸洲說罷,挑眉看向夏侯堂,淡聲道:“至於夏侯太傅你……”
他冷笑一聲,“就算國師治不了你,你也命不久矣。”
“國師治不了你,我卻能治得了你。”
楚斯寒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這才牽着陸笙率先轉身往山下走。
陸洲看了藍衣一眼,對上官殿低聲道:“我們走。”
“表哥,告辭!”
上官殿剛朝淳于東拱手辭別,就被陸洲拉着離開了。
“唔——”
幾人的身影剛消失,淳于東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直接出掌,將夏侯堂擊飛出去。
夏侯堂撞到洞口上,又掉了下來。
他捂着胸口,脣角又鮮血流出,目光卻不敢置信地看向淳于東。
“淳于大人,您——這是何意?”
淳于東面無表情地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開口:“膽敢將小心思算到本座身上,你膽子真是不小。”
夏侯堂心下一驚,急忙否認道:“大人說的什麼,小人聽不懂!”
“你會聽不懂?”
青衣冷哼,“想讓我主人替你對付陸洲,你想得美!”
別的不說,他主人對這個小師弟,可是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