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洲回過頭,看着他淡聲開口。
楚閻看向陸笙,見她點頭,這才撩起袖子,指了指手肘上一點的位置。
陸洲拉住他的手,楚閻只覺得有股暖意從陸洲的手上傳到他他手中。
楚閻瞳孔微微一震,旋即,被老人握過的位置突然一陣刺痛。
他手抖了一下,只見一陣紅光散發出來,一個詭異的黑色桔梗花圖案突然浮現。
“這是什麼?”楚閻震驚地盯着那個圖案。
“嘖——”
陸洲輕嘖一聲,“還以爲是什麼大人物,原來不過是些雕蟲小技。”
陸洲手掌在那黑色桔梗花上空滑過,只見那黑桔梗瞬間化成一縷黑煙,然後消散在空氣中。
陸笙蹙眉,“這是邪氣?”
陸洲點頭,“應該是有人盯上這小子了,不過,應該不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如果他是普通人,此刻只怕早就斃命了。”
因爲楚閻不是普通人,所以,才只是感冒了兩天而已。
“阿閻,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陸笙問。
楚閻搖了搖頭,“不清楚。”
上官殿道:“有時候,人家想殺你,並非是你得罪了人,還有可能是利益有了衝突。”
“利益?”
楚閻聽後,頓時陷入了沉思。
如果談到利益,那他們楚家本身就已經得罪了不少人。
當然,除了其他人,還很有可能是本家的人。
他叔叔人倒是不錯,就是有個不太安分的老婆和兒子。
楚霖就比他小一個月,心思卻重的很,生怕爺爺把楚家所有的財產給自己,而不給他。
當然,楚閻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蔣豔和楚霖對他懂的手,畢竟沒有證據。
“看來,你已經有懷疑的對象了。”
陸洲透過後視鏡,看着他淡笑開口。
楚閻低聲道:“也只是猜測,沒有證據。”
車行駛一半,楚閻的手機就響了。
是楚宏忠打過來的。
因爲楚閻戴着耳機,所以,陸笙並沒有聽清楚宏忠說了什麼。
只是,通過楚閻的表情卻不難看出,事情應該挺嚴重的。
掛了電話後,楚閻突然緊抿着脣。
“沒事兒吧?”陸笙小聲詢問。
楚閻低聲道:“我爺爺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抽搐,如今,人還在醫院,我爸媽他們都到京城看我爺爺去了,讓我買今晚的機票。”
“今晚?”
陸笙一怔,“那……現在就去機場?或者,現在就訂機票?”
“我用手機訂。”
楚閻打開手機,打算在微信上訂機票。
陸笙想了想,低聲道:“也幫我訂一張吧,我陪你去。”
楚閻側頭看她,眸中有些許的驚訝。
陸笙笑着道:“我很久沒回京城了,順便回去看看。”
她之前曾和陸洲還有上官殿在京城住過一段時間。
不過,後來怕住太久,讓人發現他們長生不老的祕密,所以,又從京城搬到了H市。
“可是……”
楚閻遲疑地瞥了陸洲一眼,卻聽他淡笑着道:“讓她陪你去吧,說不定還能幫上忙呢。”
聽到陸洲鬆口,楚閻暗自舒了口氣。
現在才五點多,而且,從這裏到機場,不堵車的話,也就半個小時左右,時間還很充足。
上官殿把兩人送到機場時,正好六點整。
陸洲和上官殿把二人送了機場,等他們取好票順利登機,他們才離開。
兩人到達京城時,已經是八點五十分。
楚閻登機前就已經給傅婷打過電話,所以,司機早早就在機場大門處等候。
兩人都沒有行李箱,都只背個包。
司機是京城楚家這邊的人,所以,並不認識陸笙。
所以,看到楚閻帶着個女孩子回來,多少有些驚訝。
“大少爺,是先回楚家,還是直接去醫院?”
等二人坐上車,司機纔開口詢問。
楚閻看了眼時間,淡聲道:“直接到醫院。”
“是!”
司機應承後,直接載着二人前往楚天所在的醫院。
他們到達時,病房裏,只剩楚老太太和楚宏忠兩人。
“閻兒回來了?”
見有人推門,老太太第一個看過來,在看到楚閻時,疲倦的臉上頓時多了幾絲笑意。
然而,在看到跟在楚閻身後進門的陸笙時,不由怔愣了下。
“爸,奶奶,爺爺怎麼樣了?”
楚閻低聲詢問。
“小笙也來了?”
陸笙點頭,“叔叔好!”
楚宏忠對陸笙笑了笑,纔回答楚閻道:“已經脫離危險了。”
楚閻看了眼牀上的老人,蹙眉問:“到底怎麼回事兒?”
“說是食物中毒。”老太太輕嘆,“這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還喜歡亂喫東西,真是不像話。”
老太太說完,目光再次落到陸笙身上,“這小姑娘是傅家的人嗎?”
楚閻除了傅家那邊的姑娘,平時幾乎都不和陌生的小姑娘來往的。
“楚奶奶好!我叫陸笙,是阿閻的朋友。”
“哦,原來是朋友啊!”老太太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楚閻上前看了下楚天,見他確實已經沒事兒,才微鬆了口氣。
他看向楚宏忠問:“爸,怎麼沒看到媽和叔叔嬸嬸他們?”
楚宏忠道:“你叔叔嬸嬸有事兒,先回去了,你媽身體不舒服,也回去躺了,明早再過來。”?
楚老太太道:“閻兒,你和小姑娘剛下飛機,應該很累吧?先回去洗洗,喫完飯再好好休息,明早再和你媽一起過來。”
陸笙笑道:“我不累。”
她確實不覺得累,不過,楚閻看起來似乎有點疲倦。
畢竟,他在尚未甦醒前,只是個普通的凡人。
“那爸,奶奶,我們先回楚家,晚點再過來。”
楚閻自己累不累倒無所謂,主要是陸笙在,他不能讓她太累。
楚宏忠點頭,對楚老太太道:“媽,你也和他們一起回去吧,爸這一時半會兒的估計沒那麼快醒來,一會兒宏卿過來和我一起守着就行。”
“可是,萬一老頭子一會兒就醒了呢?”老太太笑笑道:“你爸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醒來發現我不在這兒,指不定要鬧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