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這兒坐。”
楚斯寒朝她招了招手,目光嫌棄地瞥了眼時逸,淡聲道:“莫要理他,他有癲疾,不時就會犯一次。”
癲疾陸笙知道,和現在的神經病差不多。
她目露同情地看了時逸一眼,這才坐到楚斯寒身邊。
時逸:……
“姑娘別聽楚兄胡說,我好着呢。”
這是朋友嗎?這明明就是損友。
真是枉費他這麼多年的真心實意。
時逸特地選在陸笙對面的椅子入座,笑眯眯地道:“在下時逸,不知姑娘芳名?”
“陸笙。”
陸笙正欲張嘴,那邊,楚斯寒已經替她先回答。
她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旋即斂眸勾了勾脣角。
“又沒問你。”
時逸冷哼一聲。
“雲霆。”
雲霆看着陸笙淡聲介紹。
“陸笙,耳擊陸,笙歌的笙。”
她淡笑着自我介紹一遍。
“等等,姓陸?”
時逸眨了眨眼,“所以,你不是上官姑娘?”
“上官姑娘?”
陸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又用狐疑地目光望着楚斯寒。
楚斯寒低聲解釋道:“別聽他胡說,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哦。”
陸笙不甚在意地輕應一聲。
“我聽傅公子說,國師讓你娶柳月村一名姓陸的姑娘爲妻,莫非……”
雲霆說到一半,目光直接落在陸笙身上。
楚斯寒沒有說話,陸笙抿了抿脣,也沒有開口。
“那陸姑娘,不會真是陸姑娘嗎?”
時逸也一臉錯愕。
如果雲霆不提起,他只怕要忘了這回事兒。
時逸倒抽一口涼氣,目光不敢置信地來回掃視着二人。
“這麼說,那親是成了?”雲霆挑眉問。
他看陸笙,也不像是沒見過世面的鄉野女子,一般姑娘見了楚斯寒,都會畏手畏腳的,但陸笙不一樣,她在楚斯寒面前,似乎還挺隨性的。
要麼是她膽子過人,要麼就是楚斯寒允許的。
在他看來,應該是第二種。
他和楚斯寒相識也有差不多十年了,從未見他對哪個女子有好臉色過。
陸笙絕對是第一個。
“沒有!”
陸笙搖頭道:“因爲當時出了些狀況,所以……沒成。”
“這樣啊!”
雲霆微微挑眉,目光戲謔地看了楚斯寒一眼。
時逸則鬆了口氣道:“幸好沒成,不然,我們可要遺憾終身了。”
“爲何?”陸笙不解。
時逸解釋道:“我們與楚兄相識差不多十年,他成親,我們一口酒都沒喝上,能不遺憾嗎?”
陸笙瞭然地點了點頭。
“怕什麼?”楚斯寒睇了他一眼,聲音淡淡地道:“即便成了,我也還會再補一次。”
他的女人,成親怎能單單一頂花轎提進門?
如此寒酸,他可捨不得!
母親會那麼做,不過是覺得她配不上自己,又顧及國師的話不得不娶她進門,纔會出此下策。
所幸最後沒能成。
小姑娘配他綽綽有餘!
“也對!”時逸笑着道:“畢竟,你可曾承諾過,若是遇到心儀之人,定會許她十里紅妝的,這般低調,可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