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到底爲人臣，表面上還是要意思意思的。
可是現在，他不拍手稱快，已經是對江家最大的仁慈了。
總有一天，他定會將這江家剷平，讓他們知道，欺負他的人會是什麼下場。
“走吧，回南市。”
楚斯寒的表情嚴峻深沉，看起來有些駭人，他低聲說完，就率先邁步走了。
“這……什麼情況？”
原本生氣的人只有陸笙一個，他們倆私聊回來，怎麼又生氣了一個？
時逸扯了扯雲霆的袖子，小心翼翼地問。
雲霆嫌棄地將自己的袖子抽了回來，睇了他一眼，目光詢問地看向楚雲。
楚雲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他方纔又沒跟着去聽，怎麼可能知道原因？
陸笙在楚斯寒走出幾步後，已經跟了上去，只剩三個人茫然地站在原地。
三人默默地相視一眼，最後只能無聲跟上。
幾人是乘着陸笙的馬車來的，回去的時候，自然也是乘着她的馬車回去，車伕暫時由楚雲來當。
上了馬車後，雲霆問楚斯寒道：“楚兄，到底怎麼回事兒？”
他其實更想問陸笙方纔在做什麼，又爲何忽然生氣，但陸笙現在的表情，讓他有點畏懼。
“陸姑娘之前在臨江府時，救了一位被江小公子推下湖的孩子，他可能回去鬧脾氣了，江家大爺便找上了那家被燒燬客棧的東家，想讓他幫忙除掉陸姑娘。”
時逸聽得目瞪口呆，“這是怎麼知道的？”
雲霆也很好奇地看着楚斯寒。
“問魂啊。”
陸笙氣過之後也想通了，反正人都死了，再計較也無用。
如此囂張跋扈，視人命如草芥，實在可惡至極。
“問魂？”時逸嘴角微微抽搐，“陸姑娘，你不是在說笑吧？”
這世上哪裏來的鬼啊魂的？這不是故弄玄虛嗎？
“她沒在說笑。”
楚斯寒說完，沉默片刻，再雲霆和時逸二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再次開口，“我親眼所見。”
馬車裏突然陷入了沉默。
陸笙坐在一旁，看着三人大眼瞪小眼。
不知過了多久，時逸才不敢置信地開口：“楚兄，你是說你......見鬼了？”
“嗯。”
楚斯寒鎮定地點了下頭。
是了，楚斯寒比他們還不信這東西，今天突然信了，若是沒見過，這有點說不過去。
時逸嚥了下口水，默默地看向雲霆，卻發現他正表情呆滯地盯着楚斯寒。
“真見過？”
過了很久，雲霆才憋出這麼三個字。
楚斯寒很認真地點了下頭。
“怎麼瞧見的？”時逸既害怕又期待地問。
楚斯寒看向陸笙。
二人順着他的目光也望了過去。
陸笙表情一頓，看着他們道：“你們真想看？”
時逸和雲霆點了點頭。
陸笙想了想，問楚斯寒道：“大人，幾年前，在北市那家被燒燬的客棧附近，可有一名男子被馬車撞死過？”
楚斯寒記性向來很好，一般聽過的案子他都不會忘。
於是，他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