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喚他叫閻寒,他說自己手上這玉鐲是他孃親的,還說自己是他未婚妻?
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她手上這玉鐲,不是楚斯寒母親的嗎?怎麼又成這個閻寒母親的了?
亂,太亂了!
陸笙腦袋一時轉不過來,只能朝陸洲投去求救的目光。
陸洲解釋道:“他是閻王的兒子閻寒,也是楚斯寒。”
“什麼?大人是閻王的兒子?”陸笙愕然。
這麼說來,閻王就是師父的師兄咯?
難怪黑白無常之前說閻王要見師父,原來,他們真的認識啊?
“師父,他說我是他未婚妻,這到底怎麼回事?”
“呃……這個嘛……”
陸洲眼神飄忽,好半晌才解釋道:“當年,閻王去咱們家做客,見你長得可愛,便提出了定娃娃親。”
陸笙蹙眉,“閻王見過我?”
“見過啊,見過好幾次!”
陸洲解釋心虛地解釋道:“就是那個在你六歲時,給你五萬塊錢紅包的閻伯伯。”
“哦!”
陸笙恍然大悟,原來,是那位長得很好看的閻伯伯啊。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我爲什麼會成了他……的未婚妻?”
陸笙指着閻寒,眯着眼問。
“他家有錢嘛。”陸洲乾笑兩聲,心虛地解釋道:“你不是喜歡錢嗎?爲師便想着給你尋一個家境優越又靠譜的,爲師思來想去,就他家最靠譜,你瞧,他還長得怪好看的,剛好配你。”
打死他都不會告訴小丫頭,當年他之所以答應這門親事,是因爲他欠了閻王一筆鉅款。
按照原來的計劃,閻寒本該出生在他們之前那個世界的,但因爲他之前魂力遭雷擊,受損嚴重,到不了千年之後,所以,只能在這個時代投胎。
最後害得他閨女也跟着受罪。
這也是他爲何能在閻王面前硬氣起來的原因。
陸笙聽後臉一黑。
難怪本該屬於閻王的玉鐲會在師父手中,感情,這是信物?
“那……他爲什麼和大人的性格不一樣?”
楚斯寒一派正義之氣,這貨一看就不像正經人物,難道還是個兩面人不成?
“不是不一樣,而是還沒完全覺醒。”
閻寒替自己解釋道:“而且,他就是我,我就是他,都是一個人!”
“那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你完全覺醒不起來?”陸笙弱弱地問。
比起閻寒,她還是比較習慣楚斯寒。
閻寒嘴角的笑容一斂,淡聲道:“沒有辦法!”
“哦,這下正常多了!”
陸笙一看到熟悉的表情,忙鬆了口氣。
閻寒:……
罷了,反正遲早是他的人。
只見紅光一閃,隨即,沒入楚斯寒的身體。
四周原本爭相開放的曼珠沙華瞬間凋零,最後消失。
而楚斯寒,也終於醒了過來。
他目光望着陸笙,脣角勾勒着一抹淺笑。
這笑容隱約中,與方纔閻寒嘴臉的笑容逐漸重合。
陸笙朝他看了過來,“大人,您還好吧?”
“嗯。”
他微微頷首,“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