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呀,這三小姐可是本宮未來的兒媳,自然美豔不可方物,那女子能與之有幾分相似,也難怪能讓你魂牽夢縈,不過,你年紀也不輕了,也是該安定下來了!”
“這就無需皇后操心了,哀家的孫兒乃是人中龍鳳,豈是平常女子能與之相配的。”
當今皇帝並非太后所出,而禮親王卻是自小養在膝下,太后對軒轅慕白一向疼愛有加,幾乎有求必應。
天下誰人不知,這軒轅慕白克妻,好幾樁婚事,那姑娘還未踏入王府就已殞命,雖然那些姑娘自個並不畏懼,但是誰又願意將好生生的姑娘給嫁給他呢。
皇后想到此,斂了眉間的鬱色,輕聲兒笑道:“太后所言極是!”
筵席上舞雲流旋,酒酣肉香。
坐定後,軒轅慕白環視了一圈,問道:“咦,怎麼不見太子殿下!”
明上雖然說的是帝后宴請曲元德夫婦以及曲三小姐三人,可誰人不知此乃特意安排,目的便是要讓這兩人見上一面。
皇后自覺尷尬,太子對這樁婚事雖然不再極力反對,但是她清楚的很,他是千百個不願意,而他的脾氣一向執拗,也不知道會不會臨時再出什麼狀況。
正在思量,卻見方纔遣去東宮的宮娥匆匆回來,與她耳語了幾句,皇后臉上一抹怒氣轉瞬即逝,隨即她對了蘇嫵道:“三小姐,太子臨時有些要事處理,今夜恐怕……”
上次賞梅宴上,太子也是有要事處理。
看來,這軒轅允寒還真是情深的很。
“無妨,早晚也是會見的!”
皇后見她並無任何不悅,心下一鬆,也打趣道:“是是是,這三日後你們大婚,也便能見着呢,不急於這一時!”
“嗯,保持一絲神祕,更好!”
她剛說完,便感覺一道凌厲的目光掃視而來,蘇嫵不動聲色,只淡淡看他一眼。
金惜玉卻是暗自生喜,想必此時,太子與綰兒正在一起。
想起今夜的目的,她用餘光瞥了一眼端正坐在一旁的女子。
真是天助我也!
這假扮的曲拂竟然這般喜愛花生。
“拂兒?你不是對花生過敏嗎?”
金惜玉眼睛裏全是訝異,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
隨着她的這聲驚呼,衆人的目光紛紛投擲而去。
“惜玉,怎麼了?”曲元德低低咳嗽一聲,示意她注意分寸。
金惜玉好不容易逮着這個機會,若是錯過,等這曲拂嫁入東宮,一切將無法挽回,雖然這曲元德或許事後會找她清算,但是有曲綰與太子的這層關係在,她的膽子也越發的大了起來。
蘇嫵聞言,心中冷笑,看來這金惜玉果然要藉着這次宴席在聖駕前揭穿她所謂的真面目了。
曲元德也是微微一愣,隨即關切問道:“拂兒,你沒事吧?”
假裝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蘇嫵支支吾吾道:“拂兒,沒……事,以前……確實,現在……已經不再……過敏!”
見她這般反應,心下更加肯定。
“國公爺不必擔心,本王瞧這曲三小姐面色無常,當是無恙!”
軒轅慕白身爲醫中國手,連他都這般說,曲元德終是放心,這節骨眼上,曲家定不能出半點差錯。
“沒事就好!”
可金惜玉心底的盤算可不是這些,她知道僅僅只是一個花生過敏的特徵定不能讓她傾覆,如今唯有確切的證據證明眼前之人並非真正的曲拂。
想到這,她主動遞上了一杯茶水,關切地道:“拂兒,你先喝點茶!”
“謝謝母親!”蘇嫵正要接過,在靠近之時,那金惜玉卻突然鬆手,一杯茶水盡數灑在她身上。
“拂兒,你沒事吧!”
蘇嫵淡淡一笑,“沒事!茶水不燙!”
很爛的招數,這金惜玉無非就是想親自再確認下她的胎記而已,這點心思她又豈會不知,既然如此,那便順着她來。
“惜玉,今日爲何這般毛毛躁躁!”曲元德雖然語調平緩,但是面色已然不悅。
“爹,沒事,是拂兒不小心!”
“來人,帶三小姐下去換身衣裳!”皇后命下令之後,便有宮娥爲其引路。
蘇嫵福了禮,隨她而去。
曲元德暗罵一句,這妾氏果然是妾氏,就是登不上大場面。
金惜玉假意露出一抹恐懼,低低道:“老爺,妾身去看看拂兒!”
軒轅慕白見她離席,默默放下酒杯,尾隨而去。
當金惜玉的步伐靠近,正在等待的蘇嫵故意露出一大截光滑的美背,上頭除了一片滑膩的肌膚,任何痕跡都沒有。
雖然惜春早就確定她背上並無胎記,但是今日在帝后面前拆穿她的身份,實在太過冒險,如果不是自己親眼瞧見,她又怎能安心。
曲拂,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金惜玉眉頭鬆開,心中滿是驚喜,連腳步也愈加的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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