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淺嘗輒止,可觸及那兩片柔軟的脣,便是再也捨不得離開。
兩人呼吸濃重了起來,脣舌相交,緊貼着,吞嚥着,糾纏着,將彼此的不安傾注其中,極盡的索求。
“阿嫵。”他低喚着懷裏有些顫抖的女子,摟住她一個翻轉,將她按在了光潔的玉石上,火一樣的脣再次覆上,那堅硬無比的身軀緊緊與她貼合在一處,沒有一絲的縫隙。
“唔……軒轅……慕白……”
“喚我夫君!”他暗啞的聲音誘惑着她。
蘇嫵面子薄,即使此刻她亦情動,但是這樣的稱呼,她還真是叫不出來。
“慕白,你有傷在身,小心傷口裂開了。”
乘着喚氣的空擋,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爺無事!”
身子一輕,這男人又是將她整個抱起,放在那張休憩的小榻上,高大的身軀覆上了她,在呼吸相接的眼眸交流中,大腦被他吻得失去了理智,天地間彷彿就剩下了彼此,她只能雙手攀附着他,依賴着他。
所有的一切都被拋諸腦後,心裏是綻放着的煙火,他在極盡溫柔的吻她,在她的眼底,只有他火熱的脣。
他一點一點的將她的身子摟的更緊,再一點一點的將她的心一同納入,帶着薄繭的手掌在她身上游弋,感受那滿手的細膩,讓他渾身一個激靈。
“阿嫵,先前說的以身相許,你是當真的嗎?”
蘇嫵微微一窘,原本一片潮紅的臉蛋更是紅得不可思議。
這男人,讓她怎麼回答。
“你覺得呢?”
“你準備好了嗎?”
蘇嫵吸了一口氣,“你是猴子轉世嗎?”
“恩?”
“猴急!”
“我不急,他急!”
蘇嫵反射性地想問這個‘他’是什麼,但感覺那男人僵硬如鐵的身軀牴觸着她,到嘴邊的話便是被她給吞了下去。
這貨!
“阿嫵,你已經放下了嗎?”
“什麼?”
“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背脊一僵,那只是她隨手寫的句子而已,當時被這男人給拿了去。
所以,他一直沒有碰她,是因爲,他要等她徹底放手了?
她承認,曾經,她很愛葉霖祁,因爲那是一個值得任何一個女人去愛的男人。
“我現在心裏的人,他叫做,軒轅慕白!”
他雖然在無數個夜裏,對着蘇嫵那張信箋暗自傷神,千方百計的想找出那讓她念念不忘的男人,可如今,她在他的身邊,他覺得,那些過往都不重要了。
而且,她現在的心裏有了他。
“阿嫵,夏雨萱,我留她一條命,你會不會生氣?”
“你有你的打算。”
蘇嫵沒有說生氣,也沒有說不生氣。
畢竟那夏雨萱是他的人,他要如何處置,那是他的自由。
“阿嫵,夏雨萱的父親還有他的哥哥,是爲我而丟了性命,夏家於我有恩,他們家就只剩下夏雨萱一人了,所以……”
原來是這樣?
所以,這便是軒轅慕白放過她的原因。
“阿嫵,我想聽你喚我慕白,或者夫君。”
蘇嫵一噎,卻是順從的喚了句,“慕白!”
軒轅慕白心中一喜,“阿嫵,我好歡喜。”
“傻子!”
蘇嫵吸了一口氣,夏雨萱結果如何,她都不在乎,雖然心裏還是有些彆扭,不過,現在聽到他的解釋,心下釋然了。
其實,她還隱隱有些感謝她,至少,她看清了軒轅慕白的心意。
這個男人,雖然無賴,雖然心中有很多祕密。
但是,他卻是真心待自己的。
“阿嫵,這個傻子,你喜歡嗎?”
他期待地望着她,這樣的眼神,很熟悉,曾經的她,對於他這樣的眼神,她都選擇直接忽視。
可是現在,她卻忽視不了。
她的心的確很硬,但是她並不是沒有心的人。
這些日子,她從厭惡他,到今日他捨命救她,或許在他將劍刃刺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也許在更早的時候,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對他敞開了心扉。
她這人對待感情之事,一向神經比較大條,她也不會說好聽的。
於是,她主動湊上自己的脣,吻在了他有些蒼白而冰涼的脣上。
軒轅慕白瞬間感覺自己被雷劈了一般,全身無法動彈。
她,她竟然吻他。
而且,還是主動的,他完全沒有強迫她。
想到這,那無語言喻的歡喜便爬上了心間。
他的手臂情不自禁的環住了她,那幽然的清香,瀲灩的眸子,一切都是致命的誘人,讓他恨不得將她喫個乾淨,心中澎湃的激情,讓他幾不可自抑。
“媳婦,你真好,可否與我共赴一場巫山的雲雨!”
於是,一場痛並着快樂的巫山之旅自是郎情妾意恩愛纏蜷,這一刻,她才真正領悟到,原來,男女之間有許多的不同。
他雖憐她疼她,可在這事上,卻是強勢而直接,幾乎沒有給她適應的機會,一直在她身上瘋狂的掠奪。
驟雨初歇,小小的牀榻,容納兩人確實有些擁擠。
軒轅慕白臉上滿是幸福的微笑,終於可以再嘗那蝕骨銷魂的滋味。
蘇嫵低低靠在他懷裏,手中卻摸到了一片溼熱。
“慕白,你傷口裂開了。”
“沒事!”軒轅慕白無所謂地笑了笑。
蘇嫵無奈的嘆息一聲,“我看看!”
溫泉中熱氣繚繞,光線不足,拾起桌案上的夜明珠湊近一瞧,果然那包紮的布條上殷紅一片。
蘇嫵雖然在罵他,語氣卻盡是關懷之意,“果然裂開了,你這男人等幾日會死嗎?”
“爺怕煮熟的鴨子又飛了!”
被他這個形容逗得一樂,蘇嫵嘆氣,“反正受罪的是你自己!”
“有阿嫵爲爺心疼,也是值得的!”
“油嘴滑舌,來,我給你上藥,不過,我只是業餘的,太醜別嫌棄!”
“不嫌棄!”
她小心翼翼地拿着他給的傷藥在他傷口上塗抹,雖然兩人關係已經是很親近了,但是赤着上身的男子在他眼前,還是會讓人忍不住的臉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