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個頭!”霍君正給了他一個重重的爆慄,隨即袍角一蕩便是吩咐道:“回霍府!”
見他真的不去花船坊,而是回霍府,凌霄搔着頭,有些不明所以,難道真的如小姐所說那般,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家爺竟然真的連續幾日不曾去過花船坊了!
回到府,霍君正便是立即下令,“凌霄,將爺的那些個妾侍全部叫出來!”
凌霄一頓,這爺受了刺激,一次要這麼多夫人發泄?
他哪裏敢再多問,他還從未見過主子爺這般駭人的模樣,簡直要喫人了。
不多一會,便見一個個打扮妖嬈的女子蓮步款款而來。
“爺,爺……”
那一聲聲酥人心魂的聲音繚繞,讓人呼吸一緊。
忍着心底的激盪,霍君正正色道:“都給爺站好了!”
這一瞧,整個人不好了,原來不知不覺中竟然納了這麼多妾侍,整個大廳都要站滿了。
也難怪那軒轅扶雪看不上他了。
眉眼微微上挑,他淡淡看着眼前各有特色的女子,沉聲道:“今日之內你們所有的人,全部離開霍府,以後想重新嫁人還是各自回家,爺都不管!”
衆女面面相覷,隨即啜泣了起來。
“不要啊,爺!”
“爺,我們不要與爺分開!”
“爺!”
“……”
霍君正面色微微沉鬱了一下,又道:“念在你們陪了爺這麼久,爺會給足你們銀子。”
衆女聞言,立即止住了哭聲。
雖然霍君正乃是天下首富,人也是相貌堂堂,不知多少女子心心念唸的要嫁給他,妄想成爲那個讓他專寵的女人,可是,他的女人多如牛毛,即使自己進了霍府也常是得忍受漫漫長夜,如今能得到豐厚的補償,大家便是心花怒放。
霍君正看着那一張張臉上原本黯然的情緒瞬間變的喜悅,心臟微微一縮,這些曾經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的女子,說着此生就愛他一個男人的女人,此刻只是因爲一些俗物便是可以隨意的離開。
雖然是他如此要求,但是還是有些悲涼,淡淡的擺手,從未有過的疲倦感襲來。
“都下去領了銀子即刻走吧!”
那些女人也沒有誰關心他此刻的一顆碎成了好多瓣的心,而是興高采烈的離去。
但是卻有一個女子,身型未動,只是直直的站在那裏,緊緊抿着脣。
“敏兒,你快去吧,爺給你備的銀子最多,夠你幾輩子了!”
楊敏眼圈兒一陣通紅,她看着他,不住地搖頭,“爺,敏兒不走,敏兒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鬼!”
霍君正心頭一熱,心裏不感動那是假的,只是,就算他一度不願意相信,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他是真的喜歡上了軒轅扶雪,所以,他得做些事情讓她改觀,這些年,他一直都對不起她。
可惜,當他真的喜歡上她的時候,她卻要跟他和離,當時她態度那般堅決,他只能暫且答應了她。
但是,他絕對不會放手。
這一切,或許就是報應吧,當初他是有意的接近,用手段讓她陷入自己編織的網中,所以,她現在纔要毅然離開自己。
“敏兒,爺這一生活得恣意,整日留戀煙花柳巷之中,在感情上從未受過挫,每個女人都是使盡渾身解數讓爺歡喜,可是軒轅扶雪這個女人,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對她動了心思,或許爺還真的是挺賤的,現在她雖然要離開爺,爺還是想她,那種感覺,跟你說你也不明白!總之,爺現在愛慘了她,我與你當初在淨房纏綿,被她瞧見了,所以,爺更不可能留着你!你,走吧!”
楊敏看着那雙幽冷的眸子,知道她再多說也沒有任何意義了,用力的將眼中的酸澀給逼了回去,她福了個禮,說了聲‘爺保重’便是轉身離去。
夜幕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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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慕容白仍在鳳燈下看書,桌案上的凝神香嫋嫋纏繞,月光淡淡地灑進來照着他一張如刀削過的臉頰,更顯得他雍容華貴。
“心漪,你先下去吧!”慕容白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心漪福了個了禮便是退出了屋子。
不消片刻,便有一個黑影閃入。
“主子,這心漪姑娘方纔在您的凝神香裏頭加了一些藥!”
慕容白冷然道:“爺已然聞到,她加了濃烈的迷情香!”
“爺,那方纔你怎麼不揭穿她,這……”
見他面上擔憂,慕容白卻是嘴角勾勒出一抹諷刺地笑意,“爺下身沒有知覺,你覺得,爺能因爲她挺立起來嗎?”
四九抿脣,心裏有股子酸澀,“那主子爺,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隨便去找個人來,解解這位心漪姑娘的饞!”
四九一愣,“隨便找個?找誰?”
慕容白冷冷凝他,“你想上,你便上!”
四九嘴角一抽,“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她回來了沒?”
四九自然知道他說的這個她指的是誰,自從他知道這夫人與夜鳶一起出去後,這主子爺便是一肚子的怒氣。
“夫人與少爺已經回禮親王府了!”
“恩!”他淡淡應了一聲,便是徑自操控着輪椅出來。
“爺,你去哪裏?”
四九有些焦急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他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爺去找真正的阿嫵!”
彼時的禮親王府。
熄了燈躺在架子榻上,腦子卻是有些渾渾噩噩,入夜後便覺得身子有些難受,恐怕今日縱馬,吹了一些冷風,現在有些感冒。
這古代也沒有什麼特效的感冒藥,從前軒轅慕白在的時候,只要他開一劑藥,她的感冒便是即刻見好,如今沒了軒轅慕白在身邊,生病她也沒再去看病了。
將身子整個蜷縮在被子裏,出一身汗,許就好受了。
慕容白隻身潛入禮親王府,這次他沒有坐輪椅,而是舉了一雙柺杖,方便他進出。
冬日的月光有些清冷,淡淡柔柔的穿過窗戶,靜靜的地傾瀉在那一張美得讓人心顫的臉上。
牀榻上的女子臉上有些潮紅,額上有細細的汗珠。
黛眉香肌芙蓉額,他的心猛烈的跳動着。
一雙腳,不自覺的走向她,不受他的控制。
伸手,他撫上那張瓷白的臉,聽她脣邊溢出一句。
“慕白!”
慕容白付俯下頭,不由自主的吻上了她的脣。
朦朦朧朧中,似乎有聽到窸窣的聲音,有人靠近她,她反射性地想要支起身子,可是眼皮很重,全身發燙,沒有一點力氣。
鼻翼中,是她所熟悉的氣息,時隔了四年,仍是記憶中的感覺,想不到生病了,做夢都這般真實。
微微眯着眼,她看着在他身上肆意親吻的男子,一雙白皙的手,撫上他英俊的臉頰。
“你終於願意入我夢裏了,你這個狠心的男人!”
說完,便是閉上了眼。
這種感覺如此的熟悉,即使他根本記不得曾經發生過什麼樣子的事情,但是他很肯定,身下的這個女人,他也曾經這麼對待過她。
他甚至熟悉她身上的每個敏感的地方,而與她更加深刻的親吻中,他恍然發現,他四年內沒有任何知覺的下半身,竟然開始有了感覺。
而且,這種感覺漸漸的蔓延全身,混合着之前所中的迷香,折磨的人極盡崩潰。
整整四年,女人只要靠近都讓他相當的反感,更別說這般脣齒相抵,身子相纏,而且,他對她竟然有了強烈的反應,要命的是,禁慾多年的他有些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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