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正,你怎麼又來了?”
見她嫌棄如敝履,霍君正眼底一片黯然,沉默了半晌終是說道:“我來,籤和離書的!”
想不到他這麼容易就妥協了?
之前看他討好水纓,還以爲他似有悔改,看來她又自作多情了,終日留戀煙花柳巷的霍君正,怎麼可能有真情。
眉眼彎了一彎,她臉上綻開一朵甜美的笑容,“好的。”
此事在之前,她已經告訴了軒轅玄凌,他原本就不答應這門婚事,是她一直堅持,想不到她說要與他和離,軒轅玄凌倒是相當的贊同。
“我要走了!”好不容易鼓着勇氣摁了手印,離開前,他跟她告別。
“恩,謝謝你沒有搶走水纓。”
兜兜轉轉了這麼多年,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對於霍君正她還是心存感激的,他並沒有將水纓從她身邊搶走,餘生有她相伴,便是足矣。
“也難怪水纓不喜歡我,我確實不太夠格當她的父親!”
最近這段時間的霍君正倒是有些讓人看不透,現在的模樣,似有幾分楚楚可憐的神情,軒轅扶雪心神一凜,聲線中,不自然地多了幾許溫柔,“你,且好好保重,少去些花船坊,免得傷身!”
她的關心許久未曾感受,霍君正看着她那張熟悉的臉,仍是那般的明豔動人,心臟微微一縮,“我要離開天闕,往後,不會再去花船坊了!”
軒轅扶雪一愣,“你要去哪裏?”
“頹廢了這麼多年,該是做些正經事了!”
正經事?
軒轅扶雪眼眸一緊,沒有再問,只是低低的說了一句,“萬事小心。”
霍君正又看了她一眼,在最後要離開時,一把將她納入懷裏。
軒轅扶雪正要掙扎,卻聽霍君正俯首在她耳邊低喃,“扶雪,讓我最後抱抱你,往後,我就再也沒有資格了!”
聽他這樣說,軒轅扶雪沒有再動,只是被他緊緊的抱着,好似他要將她的身子陷入他的身體中一樣。
而在不遠處,江逸看着兩人相擁的情景,幽深的眸子一抹苦澀赫然而生,嘆息了一聲,他轉身離開。
記憶中,他與她的第一次,她的身子很軟,他從未有多迷戀過哪個女子的身子,只是覺得,女人確實很香能讓他享受極致的快樂。
可每次當他達到頂峯,剩下的卻是滿滿的空虛之感。
嫵犧牲,那是愚蠢之極的行爲,可自從他心裏有了扶雪之後,便是覺得,若是當時他易地而處,恐怕也會這般。
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她的,當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深入骨髓。
即使有再多的不捨,他亦要放手,他與攝政王始終會成爲敵對,若他還是霍君正的妻子,她今後恐怕會被別人戳着脊樑骨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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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霍君正也有這般偉大的時候。
“扶雪,你與水纓要好好的!”
說完,他便是沒有再遲疑,大步離開。
軒轅扶雪看着他漠漠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脣瓣輕咬着,眼眸裏是一抹疑惑的光芒,她不明白,霍君正怎麼突然變的很是陌生,但是無論如何,如今總算是與他和離了。
以後,便是重新開始,好好與水纓過日子。
彼時,披着狐裘的慕容白正倚在一張軟榻上,陷入了沉思。
想了一天一夜,以前的事仍是沒有一點頭緒。
“爺,不好了!”
突然的闖入讓他劍眉一蹙,眼眸中光芒微閃,“大驚小怪的,有什麼天大的事?”
四九躬了躬身,避開他冷冽的目光,小聲道:“如今天下都在傳,千姿王將在生辰之日公開選夫婿!”
慕容白猛地坐起來,冷聲道:“四九,你說什麼?”
這女人的夫婿不正是自己嗎?她竟然要公開選夫婿?
“爺,各國都收到了千姿王的邀請函!”見主子臉上一片怒氣,四九心臟微縮。
薄脣輕抿,他冷哼道:“我要去找她問個清楚!”
“爺,你已經是死了一次的人,你這樣突然突然出現,那不得將夫人給嚇着?”
見四九終於聰明瞭一次,慕容白淡然問道:“你說要如何?”
“爺您龍章鳳姿,這放眼各國,誰是您的對手?”
“話是這麼說,但是爺本就是她的男人,何必去爭!”
“爺,您不是忘記了從前的事嘛!”
“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將那些膽敢覬覦爺女人的人狠狠踩在腳底下,這種感覺倒是不錯!也順道讓她瞧瞧,唯有爺才能與之相配!”
“爺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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