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初,伊凝!”
不用想,肯定是這兩個始作俑者,竟然想出這麼一招,她有那般寂寞空虛冷嗎?
而且,自己的兒子還參與了,按照慕容初的性子,應該不會與伊凝一起胡鬧纔是。
兩人對望了一眼,伊凝揚起一個迷人的微笑,“蘇嫵,我以前聽說如果沒有男人滋潤,女人很容易內分泌失調,老的那是相當快的,況且你現在是家大業大,也需要一個強大的男人來幫你分擔,你自己一個人又要管理桐城,又要照顧小初,你真當你是哪吒三頭六臂嗎?所以,我與小初商量了,給你找一個男人!”
蘇嫵額上瞬間冒出了幾條黑線,“伊凝,別把你的痞氣教給小初!”
伊凝翻了個白眼,邪邪一笑,“用我教麼,軒轅慕白的兒子,天生自帶的?”
“伊凝!”蘇嫵低斥了一聲。
“好了,我知道你心裏是怎麼也忘不了他的,總不能當一輩子的老光棍吧?找個男人搭夥過日子,沒準培養培養就能生出了感情?”
蘇嫵無奈,“伊凝,我現在沒時間談這些!”
“又不用你插手,此次爲你挑選夫婿之事,由我與小初全權負責,你別以爲隨便個男的我們都能推薦給你,肯定是要經過我們倆重重把關,嚴格篩選,最後能跟你見面的一定是最優秀的男人。”
看她說的熱火朝天信心滿滿,蘇嫵卻是不買賬,“好了,你有這麼多的精力還不如去想辦法看看你的不孕不育症吧!”
伊凝氣得內傷,委屈到不行,憋着嘴,“蘇嫵,你這個沒有良心的,老孃將你的事看的比我生兒子的事還重要,你不答應也就算了,還要侮辱我!我要跟你絕交!”
說着,還真的掩着袖子咿咿哭泣,寬大的袖子下卻是暗自跟慕容初使了一個眼色。
慕容初暗自給了她一個白癡的眼神,卻還是說道:“娘,這事小初也贊同,娘該給我找個爹了!”
第一次聽慕容初這般說,他想要個爹,之前他問過她一次,他的爹在哪裏,蘇嫵只是告訴了他,他的爹在很遠的地方,自那以後,他很貼心的再也沒有問過了。
伊凝與慕容初雙管齊下,那是她心底最柔軟的存在,她猶豫了一番,又低聲問了句,“小初,你真的想要一個爹?”
慕容初點點頭,一雙亮如星辰的眸子,煞是好看。
伊凝見她有些動容,遂道:“蘇嫵,你就試試嘛?反正你也吃不了虧,沒準真的能給小初找個爹爹呢,沒有爹的孩子,得多可憐,況且還是這麼一個聰明伶俐的小男孩!”
蘇嫵擺擺手,有些無奈,“隨你們這麼弄吧,別搞出事情就行!”
“萬歲,萬歲!”
兩人一同歡呼。
“夫人!”
此時,楓韻從屋外進來。
蘇嫵正色,問道:“何事?”
楓韻拱手說道:“夫人,宮裏傳來消息,宗真帝要下南方養病,時間便是在今夜!”
這些年總是傳言他龍體抱恙,其實他是將權利下放給攝政王,自己卻隱在幕後,隔山觀虎鬥。
現在想來,他應該對那慕白的娘十分情深,所以,他願意丟下一切的正事爲了她的身體下去江南養病。
“是,夫人!”
楓韻與慕容初離開後,屋內僅剩下二人,伊凝難得正經地問她,“蘇嫵,那個如妃真的是軒轅慕白的娘?”
“十有八九,而且她也是從現代穿越而來的!之前我聽慕白說過,他的娘與我們一樣來自另爲一個時空,那晚宗真帝設宴,如妃看到我佩戴的鳳凰簪很是激動,說明,她是熟知這個簪子,而這簪子本就是慕白的母親傳給他的,加上她最後向我發出的SOS求救信號那便是肯定了,她一定是現代的人!”
伊凝疑惑道:“但是之前你並未見過她,她怎麼會知道你是穿越而來的人?”
蘇嫵美眸一轉,淡淡說道:“我猜是那次表演旱冰的時候吹奏的曲子被她聽到了,所以在接風宴上她是故意試探我,我原本想借爲她診病來與她交談,可惜這宗真帝看的很緊,也難怪這些年她都沒有任何消息!”
伊凝點點頭,也附和道:“應該是,你那日吹的那首曲是現代的,她肯定是聽過的!”
“所以,這次我們必須一舉成功,否則打草驚蛇之後,那便是機會渺茫了!”
伊凝一嘆,“蘇嫵,軒轅慕白那貨若是泉下有知你待他這般好,他也會很欣慰的吧。”
蘇嫵看着某個虛空,腦中卻是想起那一個夢,那樣真實的感覺,讓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伊凝,或許你說的對,四年了,我該是放下了,否則我怕有朝一日我連現實和夢境都分不清楚了!”
伊凝看着她那張絕美的臉,心臟微微抽痛,如今她與小和尚兩人恩愛不離,可蘇嫵的感情卻是一片空白。
霍君正聚集了軒轅慕白之前的暗衛,日月星辰。
幾人已知王妃如今的身份乃是桐城的千姿王,他們對軒轅慕白本就死心塌地,對於王妃自然也是恭敬有加。
冬夜,
蕭索淒涼,大雨密密地下着。
大風捲過雨幕下的一襲黑衣,楓韻站在她身側,等待眼前風華絕代的女子發佈命令。
“夫人,兄弟們都整裝待發,只需您一聲令下,我們便開始行動!”
方纔那皇帝的一行已經出發,但是蘇嫵卻並未下令。
“蘇嫵,你有什麼想法?”伊凝知道蘇嫵聰敏異常,定是心中有所顧忌,纔沒有下令動手。
“宗真帝此次出宮相當的隱祕,可你看方纔的隊伍,一副生怕別人不知道是皇帝出行的架勢!所以,我猜那馬車內肯定不是宗真帝與如妃本人!”
難怪剛纔覺得他們行事確實有些高調,聽蘇嫵這般分析,才恍然大悟,蘇嫵果然是蘇嫵,心細如髮,令人欽佩。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端的山頭上,慕容白看着漸漸消失的隊伍,一對劍眉下,狐狸一般的幽深眼眸裏隱有華光流動。
“阿白,爲何不行動!”
慕容白稍微轉眸,看着眼前與自己一般帶着面具的男子,“爹,你瞞着我許多事,對不對?”
慕容長歌冷冷看着他,聲音已是不悅,“阿白,現在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這宗真帝這些年從未離開過皇宮半步,我們根本無從下手,今日收到鳶兒的飛鴿傳書,這宗真帝要下江南養病,便是我們報仇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