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妃寵不可:妖孽請滾開 >情深68米 不一樣的生辰禮物
    喜堂幽然安靜,衆人聲息一斂,移目看向了一襲大紅新郎服的白少卿,見他磕完頭慢慢站了起來,眉宇間的哀愁如雨絲紛飛。

    他沒有開口,期盼的目光再次投向人羣,眼波流轉間,始終沒有看到那抹讓他心心念唸的身影,收回目光時,餘光瞥見屋外的飄雪,彷彿是他心碎的淚水。

    看來這次,她是真的離他而去。

    這時,方纔被楚靜柔遣去丫鬟腳步匆匆而來,嘴裏還叫喚着,“夫人,不好了,新娘子在路上被盜匪給劫持了!”

    楚靜柔連退了好幾步,聲音一抖,激動地喚着白鴻朗,“老爺,快,快去救書……”

    “不必了!”白少卿冷冷地打斷了她還未說完的話,“今日的婚禮,到此爲止!”

    衆人聞言皆是倒抽了一口涼氣,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少卿,你胡說什麼?”

    楚靜柔絕美的臉上微微一窘,當下最緊要的就是要救出羅書筠,好不容易這婚禮進行至此。

    白少卿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將身上的大紅喜服一把扯掉,凝視衆人,神情滿是蕭然和落寞。

    “岳父大人,諸位,今日的這場婚禮,實則乃少卿爲妻子和靜郡主俞璇璣而備,大家應該知道,當年少卿並未親自與璇璣拜過天地,喝過合巹酒,這些年以來便是覺得心底虧欠萬分,這次婚禮,本是我想着給她的補償。可惜,她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說到這,他的聲音有些哽咽,抿了抿脣卻又繼續道:“岳父大人您方纔教訓的是,都是少卿辜負了您的厚望,是我配不上郡主,這些年我沒有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職責,她離開我是對的,休了我,我亦欣然接受,今日在此,少卿想請岳父大人與諸位見證,我白少卿,此生唯俞璇璣一人而已,無論是羅書筠抑或是其他的女子,少卿此生都不會多看一眼!”

    他誓言般的說完,在場的衆人啞然,想不到這和靜郡主竟然休了白二少,而白二少竟然還是對她死心塌地,這場婚禮根本就是白二少爲和靜郡主準備的。

    看向楚靜柔,白少卿嘴角勉強扯了一絲微笑,但是那笑意卻是充斥着悲痛。

    “娘,少卿不妨說句實話,若是沒有遇到俞璇璣,少卿的志向便是在那參禪悟道之上,此生不會惦念紅塵俗世,可是我遇到了她,她早已超越了佛祖在我心中的位置,你是我的娘,從小待我視如珍寶,我不想讓你傷心,我一直都太過自大,我以爲,我可以平衡好你們之間的關係,可是我錯了,而且錯的離譜,我失去了她,所以,你也失去了我。”

    他的聲音極度的清冷,原本眼中氤氳的楚靜柔瞬間就是潸然淚下,整個人被扼住了喉嚨一般,窒息的喘不上一口氣。

    他居然會說出,她失去了他,從未有過的恐懼感襲上心頭。

    “少卿!”

    白少卿置若未聞,只是淡淡地淺淺一笑,“自此,再也沒有白少卿了!”

    說完這一句,還未待衆人反應過來,一襲白衣的白少卿似是化作了流星一般,頃刻間便是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四年前與伊凝成親,他身負重傷,卻是以公雞代爲拜堂,這些年,他心底一直耿耿於懷,他與霍君正尋了整整一日卻沒有她的音訊,她那般機靈之人若是刻意躲起來,恐怕他一輩子都別想找到,於是,他打算假裝與羅書筠成親,逼她現身,這樣,他們便可再重新拜堂,而那羅書筠,在她上了花轎的之後,他早就命人將她給綁了送到了眼不見心不煩的地方,免得她以後再出現在小伊麪前惹她煩悶,他佈置了一切,只是等伊凝出現。

    可是,他卻沒有料到,她竟然真的沒有回來,原本他以爲,以她的性子,若是自己與別的女子成親,她一定會出現質問與他,可她沒有出現。

    所以,這次她是真的放棄了,既然這樣,那麼他便去找她,哪怕是天涯海角,他離開了將軍府,他有的是時間去找她了。

    “少卿,少卿!”

    不管楚靜柔如何的吶喊,卻是喚不回絕然而去的男子,想不到原本的一樁喜事,竟然落的這般下場。

    楚靜柔頹然的癱軟在地,賓客正欲散去,突然,人羣中不知誰大喊了一聲。

    “有黃蜂!”

    頓時,人羣亂作了一團,四處逃竄,那些黃蜂卻不攻擊其他人,而是直直朝癱軟在地的楚靜柔飛去。

    回過神來的楚靜柔還來不及閃躲,即使有一旁的白鴻朗相救,仍是被那些黃蜂蟄的臉上紅腫一片。

    自此,臨城便是流傳一句,黃蜂尾上針最毒婦人心。

    這將軍夫人逼走和靜郡主,連黃蜂都看不下去,紛紛羣起而攻之,不然這大冬日的,哪裏來的黃蜂會攻擊旁人,那天宴席那般多的人,卻只襲擊了她一人而已。

    而此時被碧弛抱着上了馬車的伊凝低低的靠在軟墊上,這個時辰想必那楚靜柔已經是滿頭大包了吧,最好是毀了容,看她頂着一張殘顏還如何的眼高於頂看不起人。

    她看不起她,她還不待見她呢!

    見她嘴角微挑起狡黠的笑意,碧弛心中一跳,促狹道:“你又打什麼主意呢?”

    伊凝恢復從前的模樣,眼中精光一閃,笑道:“離開前,自然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她可不是聖人,被欺詐了這麼多年,她不連本帶利地討一些回來,如何能讓她走的安心。

    碧弛恍若大悟,悻悻而然,“幸虧,小王待你一心一意!”

    伊凝輕笑,馬車在街道行駛着,而此時行色匆匆的白少卿騎馬奔騰而過,就在策馬越過之時,馬車的簾子被寒風颳起,露出一張清麗脫俗的容貌後又是落下,他卻渾然不知此時的馬車內,便是他要尋覓的女子。

    誰也不知道,他們曾經這般擦身而過。

    **

    自那日以後,伊凝便是以一個小廝的身份留在了碧弛的身邊,有人願意被她宰,爲她提供長期飯票,她怎麼會不給他機會,況且這幾日爲了蘇嫵救出凌宛如的事忙得席不暇暖,她便是沒有其他的心力再去想其他的事或者人,比如,白少卿。

    現在的她只有一個目的和方向,救出凌宛如,便是先去各國旅遊,第一站便是北涼。

    這幾日,碧弛一直都讓她扮作男子,看他似有將她當做小倌養着的趨勢。

    “小凝子!”

    一旁閒適翹着二郎腳徑自喫着橘子的伊凝嘴角抽搐,“這位爺,你又要抽什麼風了?”

    “給大爺撥個橘子!”

    “好手好腳的,想喫自己動手!不然,我將你打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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