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允寒聽得她甜如糯米般的呼喚,心潮澎湃地正要將腰間的玉帶去掉,可突然殿外傳來陣陣急促的腳步聲讓他動作一滯。
他明明安排莫輕晚守在外頭,任何人不得打擾,誰會這般大膽闖入。
門被推開,莫輕晚急忙而入。
“殿下!”
“大膽莫輕晚!”
話音剛落卻見她身後一襲明黃的衣袍已經大步而入。
“將這畜生抓起來!”宗真帝的聲音冰冷的讓人心底不由的發怵。
“父……皇!”
侍衛將軒轅允寒禁錮住,他擡頭看去,殿內已是黑壓壓的一片。
蘇嫵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徑自找了一張圈椅慵懶而坐的慕容白。
“逆子!”
宗真帝的眼神恨不得將他給挖心掏肺。
軒轅允寒不明所以,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皇后,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父皇息怒,不知兒臣所犯何罪?”
“畜生,你做了豬狗不如之事,竟然還說不知所犯何罪?”宗真帝雙手緊緊攥着,額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起,一掌便是將桌案上的一個花瓶拂掉,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父皇……”
“來人,將那幾個賤人帶上來!”
宗真帝坐在主位之上,寒氣畢露,一聲令下,便見幾個侍衛押解着好幾個雲鬢亂飛的女子而來。
軒轅允寒見到那些女子,幽寒的眸子猛地一縮。
這幾位女子正是冷宮那日被他所玷污的妃嬪。
“父皇,父皇,兒臣乃是被人陷害,那日兒臣……兒臣被下了迷藥,才與……請父皇恕罪,父皇恕罪!”
“恕罪?你這逆子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做出此等寡廉鮮恥之事,藐視禮法,罔顧綱常,若不是這北涼的國師今日入宮遇到從冷宮而逃的妃子,朕還要被你這逆子誆騙多久。”
雖是他的妃子,他卻從未沾染,此事原本揭過即可,卻恰逢這國師入宮,好巧不巧的卻剛好被他給撞上了,聽說這國師亦是精通醫術,一眼便看出那妃子已身懷有孕,冷宮妃子有孕,此事茲事體大,自然鬧得皇宮皆知,有外人介入,那便是無法將其掩蓋。
一旁不嫌事多的慕容白卻是揶揄一笑,“四殿下,這些被您玷污過的妃子有幾個懷了身子了呢,這可如何是好呢?”
軒轅允寒聞言,整個人癱軟了下去,他知道,這次再也無路可逃,極致的絕望吞噬着了他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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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想起那日曲綰所說,她明明看到軒轅慕白與曲拂在一處,可轉瞬卻不見,而那日自己本想讓曲拂成爲他的女人,可卻突然暈了過去,醒來便是與那些妃子發生了關係。
這都是他要陷害他!
“是,是軒轅慕白,是他。父皇,這一切都是軒轅慕白的計劃!”
軒轅允寒睜着犀利如劍的眸子,伸着修長的手指指向了慕容白,一股深深的恨意刺激地他想要狂嘯的發泄出來。
此言一出,滿座譁然。
“軒轅慕白四年前已卒於地宮,此事天闕盡職,已死去的人,又豈會死而復生!”
宗真帝雖是這麼說,但是他知道軒轅允寒必然不會隨意指控,這北涼的國師相當的神祕,沒有過去,確實是從四年前才現於人前。
而且,他的名,慕容白。
這個名字,很是熟悉,慕容長歌的嫡子,似乎也是被喚作慕容白。
一念至此,他心中一凜,一雙探尋的眸子落在了他的身上,好好一個人,卻是帶着一副面具,且觀其身型,確實與那軒轅慕白極爲相似。
難道,當年的軒轅慕白並未死?
“蘇嫵公主,吳王殿下乃是你的夫婿,你應該識得他,此人可是四年前已經去世的軒轅慕白?”
宗真帝將問題拋給了一旁面容平靜的蘇嫵,蘇嫵吸了一口氣,回答道:“陛下,若他是慕白,不會四年以來,行蹤全無,讓我遠走他鄉,所以,我不相信他是慕白!”
她並未直接說他是否是軒轅慕白,而是說不相信。
她的聲音很是平淡,但是袖下的手卻是緊張的攥在了一起,背脊也是一片汗溼。
她知道這是慕容白所佈置的一切,她該是相信他,以他的腹黑程度,一定有全身而退的法子。
“父皇,之前在桐城,兒臣親眼目睹了他面具下的真面目,的確是吳王軒轅慕白!”
慕容白眸中寒光一閃,問道:“四殿下,你若是知道我乃軒轅慕白,爲何現在才說?”
軒轅允寒一噎,薄脣一抿,他道:“父皇,他是否軒轅慕白,只需將面具揭開一看便知!”
宗真帝猶豫一番,問道:“北涼國師,你是否願意揭開面具?”
“有何不可!”
涼涼的聲線不緊不慢,流入殿中衆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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