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霍水纓還未長大,交給誰她都不會放心的,現在的她不能死,她也不敢死。
想到這,她努力的盈盛着僅存的力氣,取下頭上的髮簪子想要刺向那徐徐靠近自己的男子,可她的手才伸出已被那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想不到小娘子看起來溫婉,居然還有這般的利爪!”
“你,你滾!”
向來嬌軟的嗓音帶着清冷與憤怒,但是那音色卻是有些怪異,雖然仍是她的聲音,卻是夾雜着一股讓人渾身發毛的嘶啞的意味在。
那張欺霜賽雪的容顏倏然一變,呼吸急促了起來,她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方纔上了這馬車便是聞到一股香味,原本以爲他只是下了一種讓自己失去力氣的迷藥,可現在她覺得他給自己下的不僅僅只是這一種而已。
“小娘子動情了呢,讓本公子好好看看這欲藥的效果如何?”
果然,他竟然對她下了那種藥!
王公子邪惡地一笑,正要去抱住那個縮在角落的顫抖的女子。
可他的身子還未靠近,突然感覺一道凌厲的掌風襲來,讓他猛然回神。
那掌風如流星一般劃過,往他胸口上去,王公子當場吐了一口血,而他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弱公子,一個迅捷的擒拿手便是反向攻去。
霍君正雖然武藝高強,但是右手失去知覺,他這些日子都在訓練左手,但是畢竟時間還短,若要像右手這般靈活,還需要一些時日,往常這種小毛賊僅需幾招便能將其制服,可這人身法頗爲怪異,這馬車內空間亦小,他不想軒轅扶雪受傷,便是畏首畏尾,只是一位的躲避。
他突然出現必然是爲了這位女子,看他頗爲顧忌,便是猜到這女子在他心裏甚是重要,他的攻擊他都能輕易地躲閃,靈光一動,他便是向軒轅扶雪出手。
他的動作很快,霍君正見狀,一個閃身連忙上前以自己的身軀生生擋在了她的面前。
這人武功不弱,要是扶雪被他擊中,後果將不堪設想。
“噗!”
即使他有武功傍身,但是被他一個重擊,鮮血從嘴裏噴出,霍君正捱了這一掌卻是反手便是將他的穴道點住了。
“霍君正!”
“扶雪!你沒事吧?”
兩人異口同聲地開口,霍君正搖搖頭,將身上的披風解開,隨即將面色蒼白的女子包裹住。
軒轅扶雪眼波盈盈轉向霍君正,看着他嘴角殘留的鮮血,心中一窒,“霍君正,你,你怎麼來了!”
此時的他不是應該和楊敏在一起嗎?怎麼會出現在此處?
“我若不來,怎麼能聽到扶雪的真心!”
軒轅扶雪想起之前那句她誆騙這男人的話,芙蓉面上微微一紅,“你既然早就來了?”她心底卻是補充了一句,竟然這個時間纔出現。
霍君正知道她爲什麼生氣,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頭,聲音柔和道:“不讓你受點教訓,下次你還是敢這般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聽他這般說,軒轅扶雪倒是啞然,這次卻是是她考慮不周,只想到了霍水纓,確實沒有考慮周全,還害的杏雨也被自己連累。
看她這可憐樣,他也不想再多加責備,她只是太愛水纓而已,“她沒事,你能走嗎?”
軒轅扶雪搖搖頭,臉色微微一紅,他這溫柔的樣子讓她心跳的有些快。
瞧出了她的異樣,霍君正低咒了一句,“該死的,你給她下藥了?”
王公子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二人,“你敢打擾本大爺的好事,你到底是誰?”
“爺的名,你不配知道!快說,下了什麼藥?”
霍君正左手執起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王公子嚇了一跳,趕緊老實交代,“極媚散!”
這欲藥他在花船坊就常聽,雖然不至於沒有男人會死的地步,但是他竟然將這藥用在軒轅扶雪身上,讓他一下子便是怒火中燒。
不顧他哀求的眼神,便是一腳往他身上踢去。
此時,凌霄也趕來,“主子!”
霍君正淡淡看了一眼兩眼恨恨看着他的男人,吩咐道:“將此人先帶下去!”
“是!”
凌霄將這王公子帶下去之後,霍君正連忙問道:“扶雪,你怎麼樣?”
他眼中滿是關切,在她出了臨城之後他便是暗自跟在了後頭。
這女人膽子越來越大,竟然敢隻身一人去找人,她這不是狼入虎口嗎?
雖然裝扮成男子,但是普天之下,哪裏有這般白皙嫩滑的男子,一看便是女子所扮,她寧願冒着危險,也不願意自己陪她,一時氣憤便是想着給她一點教訓,所以,在那個別有目的的男子靠近她時,他並沒有制止。
這女人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她竟然還傻傻的上了他的馬車,以爲誰都是好人嗎?
“你這個笨女人!”他到底什麼眼光,居然看上這麼一個笨女人,爲了她,到現在連女人都不碰了。
見她有些病態的臉泛着不正常的紅暈,霍君正心神微蕩,“還好嗎?”
軒轅扶雪楚楚睜着眼,“不太,好,我,我有些難受!”
開口的聲音酥軟勾魂,對於一個久不曾喫肉的男人來說,這無疑不是最爲折磨人的事。
此時,外頭的凌霄又道:“爺,杏雨姑娘怎麼辦?她一直喊着熱。”
霍君正原本想着,她熱你不知道扒她的衣服嗎?可轉念一想,這丫頭可在扶雪身邊多年,沒準在她的心裏,這丫頭比他更爲重要,他要是讓這婢女出事,扶雪肯定不會繞過了他。
“附近不是有河嗎?帶她去解熱。”說完,他冷冷補充了一句,“你要敢碰她,爺絕不輕饒!”
凌霄微微一窒,趕緊領命,“屬下遵命。”
“冷水,我也要冷水!”
藥已開始發作,眼神迷離的軒轅扶雪好似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如今她全身熱得要噴火,只想着怎麼才能將這心底的那抹陌生的讓她害怕的慾念給退下。
“不行,你身子弱,哪裏能受這般折騰。”霍君正見她那邀人品嚐的模樣,忍不住喉結上下滾動個不停,他不是聖人,女人在懷,他要是坐懷不亂,那是傻子,況且還是他想了好久的女人,如此想着他試探地問了句,“扶雪,不如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