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所有人都向着展雲身邊靠攏了過來,他們更相信自己家主的話,也相信興羊道長的判斷。
齊自遠則陰測測的一笑:“也好,你們來個全滅,省的我以後動手。”
然而就在這時候,興羊道長則咳嗽了一聲,然後喊道:“齊自遠,你輸了”
齊自遠目光一縮,他盯着興羊道長:“興羊,你也老糊塗了”
然而興羊道長卻哈哈一笑:“我承認,你的身手比我好,道法比我精深,但是,論及觀人看勢,你遠不及我,這一點,你不否認吧”
興羊道長說完,齊自遠竟然沒有反駁,他只是表情變得很難看。
因爲,興羊道長說的是事實。
爲什麼齊自遠看起來各方面都能碾壓興羊道長,但混的卻不如興羊道長
人家興羊道長那是能上軍艦指點江山的人物,人家結交的,都是上層社會名流,處境優渥,瀟灑自在。
而他齊自遠呢只能呆在一個小小的一葉天,藏頭露尾。他這種日子,可遠遠不如興羊道長來的舒適。
難道齊自遠天生犯賤,他就真的願意做一葉天的走狗說白了,齊自遠只是沒辦法而已。
人家興羊道長雖然個人武力值不高,但是,興羊道長在觀人觀勢方面卻是一絕。
一個風水師,你再能打,那些生活在世界頂級的人需要麼人家身邊專業的打手多的是
但是,像興羊道長這種觀人觀勢方面能稱爲一絕的人物卻極少,所以,論及社會地位,興羊道長遠遠高於齊自遠。
此時,齊自遠心中終於有些打鼓了。
而興羊道長則呵呵一笑,他忽然中氣十足的喊道:“我說韓家沒事,韓家就一定沒事,我說展雲以後爲人中龍鳳,他就不會在小小的沛陽城跌跟頭老夫看人,從來沒走過眼”
興羊道長說完,一些二線家族的人頓時一咬牙,他們竟然也跑向了展雲的身邊。
此時,除了韓家長子韓永濤,其他人竟然都聚集在了展雲的身邊。
其實,韓永濤已經恢復了自由,他畢竟是韓家長子,不可能被綁在那裏。
這時候韓凱楓忍不住看向了韓永濤:“大伯,過來吧,不要被他們蠱惑了”
韓玉庭也深吸了一口,大聲喊道:“永濤,我不怪你,來我們這邊吧,別執拗了。”
然而韓永濤卻搖頭:“不,我相信齊先生,齊先生已經給你們下了咒,你們都會死,我不能跟你們在一起,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說着,韓永濤竟然撒腿向着齊自遠的方向跑去。
齊自遠哈哈大笑:“哈哈哈,所以說,識時務者爲俊傑”
韓永濤終於跑到了那一堵跌倒的牆附近,而就在這一刻,那塊大石頭終於砸了過來,轟隆一聲,巨大的石頭直接砸在了韓家院子的正中央,正好砸中了韓永濤
韓永濤的肉身都沒能抵擋那塊石頭半分,直接被砸成了肉醬。
巨大的衝擊力讓大地彷彿發生了地震,所有人都無法站穩,許多人搖搖晃晃摔倒在了地上,所有人只能趴在地上,死死的閉着眼睛,等待末日的到來。
展雲眼疾手快,當他看到封若雪彷徨無助的時候,他一把將封若雪拉了過來,緊接着他抱着封若雪,壓倒了在自己的身下,將她保護了起來。
許多別墅在巨大的衝擊力之下,一陣搖晃,有幾棟房子竟然也轟然倒塌。
巨大的晃動,加上碎石的不斷衝擊,持續了三十多秒
最終,一切都平靜了下來,衆人紛紛站了起來。
緊接着許多人發現,雖然院子裏一片狼藉,但真正受傷的人卻沒有幾個,就算有受傷的,大多也只是胳膊或者腿受了傷,雖然很重,但絕對不會危及性命。
此時所有人都看向了院子正中的那塊大石頭,每個人都心有餘悸,這石頭下面只壓死了一個人,那就是韓永濤
這一刻,韓玉庭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老淚縱橫,神色痛苦:“永濤”
韓家,不少人沉默,誰都沒有想到,唯一的死者,竟然是韓永濤。
當然,大部分家族並沒有多少悲慼,此時大多人的心情,更是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特別是那些選擇跟在展雲身邊的人,一個個激動無比。
因爲他們發現,他們剛剛站立的位置,有一地的碎石,如果他們剛剛還站在那裏的話,只要砸到腦袋,肯定會死。
而展雲的身邊,卻一塊碎石都沒有,讓人嘖嘖稱奇。
齊自遠望着展雲以及完好的韓家衆人,他的表情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爲什麼是這樣,爲什麼是這樣我明明沒有受到反噬,陰釘術明明成功了,爲什麼會這樣”
是的,任何害人的法,只要不成功,施法者就會立刻受到天道反噬,輕則終身殘廢,重則直接身死。
然而,齊自遠卻沒有受到任何反噬,他甚至能感覺到,陰釘術成功了,可爲什麼,韓家衆人卻活得好好的
展雲見到齊自遠不解,他頓時冷笑道:“齊自遠,你說的不錯,你的陰釘術的確成功了。”
聽到展雲這麼說,齊自遠頓時目光一凝,他看向了展雲:“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展雲指了指那塊大石:“你成功的擊殺了韓永濤”
“這不可能”齊自遠突然意識到了展雲的意思。
因爲,齊自遠施展陰釘術的時候,漏過了韓永濤。
而現在,死的卻是韓永濤,這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展雲的小動遷確實施展成功了。
因爲小動遷施展成功,本來被陰釘術釘着的人,稍稍挪動之後,便不再被陰釘術剋制。
而本來不被陰釘術所傷的位置,則有可能被陰釘術所傷。
只是,齊自遠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小動遷是如何成功的,他到現在,心中都充滿了不解。
展雲呵呵一笑:“是不是不能理解”
齊自遠目光一縮:“那棵樹,沒有那麼大的作用,而除了那棵樹,你沒機會做其他手腳,爲什麼小動遷會成功這不對”
展雲哈哈一笑,他微微搖頭:“對了,你有沒有想過,昨天我讓四侍女把你打傷,是爲了什麼”
聽展雲提起這茬,齊自遠頓時瞪大眼:“你你昨天不是爲了接引地酒”
展雲微微搖頭:“呵呵,你怎麼這麼蠢呢,如果只是爲了一點點地酒,我費那個勁做什麼。”
齊自遠忽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他忍不住大聲喝問:“展雲小兒,你究竟還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