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炎印只是掩飾,實則林牧是在釋放地心炎火。
恐怖的氣息,伴隨着一圈圈水波般的火焰,剎那朝四面八方席捲開來。
與此同時,黑衣人騎兵隊氣勢洶洶,揮動着大刀斬向林牧。
噗嗤!噗嗤!噗嗤……
所有靠近林牧三米內的騎兵,連人帶馬,須臾間全部燃燒起來。
後面的騎兵見狀大驚失色,但馬匹的衝勢太快太猛,即使他們想停也來不及了。
幾息功夫,近百名黑衣人騎兵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地面上一堆堆灰燼。
死寂!
看到這一幕,周圍所有人都不寒而慄,就算方家衆人,也一個個臉色發白。
太恐怖了!
近百名活生生的騎兵,就好像稻草一般,眨眼間連骨頭都看不到。
其他黑衣人騎兵們則更恐懼,儘管距離林牧都有兩三百米,但仍情不自禁的往後倒退。
他們實在無法想象,世間怎會有這樣可怕的武技。
林牧在他們眼裏,已不是武者,而是死神。
黑衣人頭領同樣面露驚駭,就算是他,看到如此驚悚的場景,內心也受到強烈衝擊。
他之前的從容,是建立在對自己實力絕對的信心上。
但如今,林牧的武技已超乎他的判斷範疇,他沒有絲毫把握能抵擋那詭祕武技。
一種對於未知的恐懼,開始涌入他心頭。
“小兄弟,有話好好說。”
黑衣人頭領緊張的嚥了口唾沫,“我想這一切都是誤會。”
“誤會?”
林牧只覺好笑,冷聲說道,“你自以爲勝券在握的時候,姿態何等高傲,開口閉口便是小子,揮揮手就要殺人,現在你和我說誤會?”
“凡事都要留一線,別把事情做絕了。”
黑衣人頭領面色難看,“今天你給我機會,未來我家少主便有可能寬恕你,小兄弟可要仔細想清楚了。”
林牧眼裏閃過淡淡光芒,道:“我可不知道你的少主是誰。”
“小兄弟何必明知故問。”
見林牧這樣說,黑衣人頭領以爲事情有了轉機,冷哼道,“事到如今,告訴你們也無妨,我是聽命於方家大少爺。”
“這件事,本來就是方家內部事宜,小兄弟你摻和進來本就不是明智之舉。”
“方家大少爺?”
林牧低聲唸了念,緊接着,不等黑衣人頭領回過神,他的身體突然暴衝而出。
“你……”
黑衣人頭領沒想到,林牧會毫無預兆的出手,又驚又怒。
但從他開口勸說林牧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他內心已產生怯意,現在面對林牧的襲擊,更是沒有勇氣抵擋。
退!
狠狠扯了扯馬繮,黑衣人頭領面色瘋狂,想驅馬直接逃走。
“想逃?”
林牧眼神冷漠,一把飛刀滑落掌中,手腕驀地一抖,飛刀倏地化作光芒,閃電般射了出去。
噗嗤!
飛刀沒有襲擊黑衣人頭領,而是插入了其身下馬匹的後臀。
馬匹當即發出慘叫,瘋狂扭動,將黑衣人頭領甩了出去。
沒有絲毫遲疑,林牧腳步如疾風幻影,眨眼衝到黑衣人頭領身前。
轟!
地心炎火化作一個火焰大手印,狠狠轟向黑衣人頭領的腦袋。
黑衣人頭領根本抵抗不了,腦袋當場化爲灰燼。
既已出手,林牧便再無留手,地心炎火分作無數火刃,朝其他黑衣人射去。
眨眼間,所有黑衣人都被林牧屠殺乾淨。
將一切處理完畢,林牧收斂起息,走到方家車隊前。
“林兄。”
方承業深吸一口氣,臉上充滿感激。
這短短兩天,林牧已救了他兩次,期間還受過碧靈誣陷而不計前嫌。
但他沒有多說什麼感恩的話,只是暗暗決定,今後可以將性命交託給林牧,就算對方要他的滄海錘法,他也會毫不吝嗇的給出去。
“林公子簡直是天神下凡。”
趙世林面帶諂笑,眼裏閃動着濃濃敬畏。
敬的是林牧的實力和對他的救命之情,畏的是林牧的手段。
數百名黑衣人,林牧說殺就殺,沒留一個活口,這讓他意識到林牧的鐵血。
想想之前自己還屢屢去冒犯林牧,趙世林心中便感到不寒而慄,那時自己真是嫌命長啊!
還好這煞星估計沒把他這種小人物放在眼裏,否則他早不知死了多少遍。
其他護衛也紛紛向前,表達自己的感激和敬仰之情。
只有碧靈,臉蛋慘白似鬼,身軀瑟瑟發抖。
死了,全死了。
這纔多久的功夫,她視作底牌,以爲必勝的黑衣人騎兵,就被林牧輕易屠戮一空。
“惡魔,他是惡魔。”
碧靈感覺自己渾身發冷,如處寒冬。
等衆護衛和林牧打完招呼,現場忽然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看向碧靈,沉默不語,目光復雜。
對於碧靈,一直以來他們都無比信任,將她當做大小姐對待。
正因此,在碧靈驅趕林牧時,他們纔沒有站出來反駁。
然而,這位他們寄予無盡信任和情感的大小姐,竟和謀害少爺的人勾結,還引來黑衣騎兵,險
些將他們全部殺死。
反倒是林牧,剛開始就被他們輕視,排擠,甚至受到碧靈誣陷,最後卻救了他們。
這兩種極致的對比,讓衆人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碧靈,他們恨,但他們自己,之前又何嘗不是碧靈的幫兇。
所以衆人對林牧越發愧疚。
林牧不知衆人的想法。
若知道了,他也會感到啼笑皆非。
他可沒有方家衆護衛想的那麼高尚,來救他們,一是看在方承業還不錯的份上,二是要來處理誣陷他的人,第二點還是更主要的。
否則,他也不會坐視之前的一批護衛和展統領被殺。
“你自裁吧。”
於是他冷漠的看着碧靈,聲音不帶情緒道。
碧靈身軀一顫,眸子裏滿是恐懼,接着她急忙轉頭看向方承業。
“表哥,之前是我昏了頭,利令智昏。但現在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