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你不用在那胡思亂想，人總是會變得，尤其見識到，靈武大陸外還有更廣闊的世界，我的眼界早已今非昔比。”
杜晚雪神色淡淡，“倒是你實在讓人失望，以我們的交情，我只是要求你做些小事，而且還是出於幫助你的目的，你居然就左推右脫，看來你骨子裏，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
“極北宮。”
林牧目光冰冷，“我不知道他們對你做了什麼，但他們竟敢打你的注意，我必會去找他們問個明白。”
“林牧！”
杜晚雪驀地加重語氣，“我現在是極北宮的客卿長老，如果你對極北宮出手，那就等於在與我爲敵，你真的要這麼狠心自私？”
林牧沉默的看了她一眼，隨後轉頭看向另一個女子，似乎是如意閣的閣主，說了兩個字：“香梨。”
“呃？”
“林牧還和如意閣閣主認識？”
“柳閣主的小名，叫香梨？”
其他人都詫異不已。
如意閣閣主柳晴更是一頭霧水，香梨？什麼香梨？
不過，林牧不在意這些，他看向柳晴，只是個掩飾罷了，他要等的，是杜晚雪的反應。
“林牧，你怎麼可以這樣，在和我說話的時候，還去找別人？”
杜晚雪柳眉一豎，顯得很生氣。
林牧回過身，更加沉默，平靜的看着她。
“看來你是真不想加入極北宮，不願與我在一起了。”
杜晚雪似乎顯得很失望，情緒也有些不穩的走向林牧。
等看到林牧那毫無表情的神色後，她顯得更黯然：“林牧，我們最後擁抱一次，然後就暫時分別吧。感情，是需要付出的，既然你不願付出，那我們只能到此爲此，或許等哪天你重新做出決定，我們才能再續前緣。”
說話的時候，她距離林牧越來越近，張開手臂，像是要和林牧擁抱。
“香梨，是我最愛喫的水果，難道你忘記了？”
林牧沒有迴應她，只是冷淡的站在那。
夜香梨。
這是杜晚雪在黑夜營的代號，可他說出“香梨”兩字的時候，杜晚雪竟然沒有絲毫分毫。
當初，唐兮兮儘管遺忘了有關他的記憶，但自己的記憶卻不會忘記，而眼前的杜晚雪，竟連自己的代號都忘了。
聽到林牧的話，杜晚雪眼睛深處閃過一絲慌亂，動作也有些僵硬，勉強一笑：“我怎麼會忘記，只是剛纔生你的氣，不想理你罷了。”
“這樣嗎？”
林牧皺眉，似乎在思考。
然而，就在這時，離她兩米不到的杜晚雪，目中忽的投射出一抹寒光。
嗡！
驟然間，毫無預兆的，她手中出現一把寒冰之劍，剎那如驚鴻一現，以閃電般的速度，刺向林牧的咽喉。
快。
太快了。
就算之前蔡芸的刺殺速度，都不如杜晚雪。
還有那冰雪長劍中散發出來的氣息，也強大得可怕，這是無限接近於至尊的氣息。
鏘……
然而，這樣突然又強大的一劍，卻在接近林牧身前兩尺的時候，就戛然而止。
冰雪長劍的劍尖，已被林牧用兩指夾住。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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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她以爲，這一劍是志在必得，即使殺不了林牧，也要讓林牧受傷，哪想到林牧的防禦會這麼快。
“退！”
頃刻間，她就以流光般迅疾的速度倒退。
同時，林牧手中冰雪長劍，驀地融化，從林牧指間飛走，回到杜晚雪手中。
林牧也沒去追殺，體內殺意，本能的沸騰起來，像洶涌浪潮，但被他壓制下來。
因爲此時，他還不能肯定，杜晚雪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究竟是如當初的唐兮兮一樣失憶，還是有別的原因？
“林牧，你還真是警惕。”
站在距離林牧千米以外的地方，杜晚雪冷冷的看着林牧，“不過我似乎沒有露出破綻，你是怎麼識破我的？”
不打自招！
眼前的“杜晚雪”，不知道林牧還只是處於懷疑階段，以爲林牧已經識破了她，竟不打自招，將真相說了出來。
這也解開了林牧的疑惑。
“同樣的招數，還想對我施展兩遍？”
看着那張與杜晚雪一樣的面容，林牧的眼神卻變得再無溫度，森寒如冰。
他自然不會告訴對方，是因爲“香梨”兩字，讓他察覺到破綻，畢竟夜香梨，這是獨屬於杜晚雪的代號。
但即便知道破綻，要不是對面“杜晚雪”不打自招，他也沒能完全肯定，畢竟涉及到杜晚雪，他不敢做出半點錯誤判斷。
“林牧，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進乾坤殿的，可既然你進來了，又不抓住我給你的機會，那麼今天你只有死路一條。”
“杜晚雪”目光同樣陰冷。
說着，她手裏那把冰雪寒劍再次凝聚成形，如一道白色匹練劃過空間，帶着冰寒無比的氣息，再次朝林牧射殺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
周圍不少勢力的領袖，看的一頭霧水。
這個女子，不應該是林牧尋找的那個叫“杜晚雪”的同門，現在兩人怎麼廝殺起來？而且還是這“杜晚雪”先偷襲林牧。
“我知道了。”
忽然，有人驚呼道，“這女子根本不是什麼杜晚雪，而是極北宮宮主莫嫣然。“
“她是莫嫣然？”
聽到這話，人們更是驚愕，“可她的相貌，明明不是莫嫣然啊。”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二十多年前，莫嫣然的易容術可是天下聞名。別人的易容術，多多少少都有些破綻，她的易容術，卻能和被仿者一模一樣，就算親生父母也無法識破。”
之前那人道。
“極北宮主莫嫣然？”
林牧也聽到了四周人們的議論，目光驟冷，“居然是你！”
怪不得，怪不得“杜晚雪”給他的感覺大不一樣。
原來，對方根本就不是杜晚雪，而是極北宮主莫嫣然易容而成的。
轟！
一股滔天殺氣，如暴龍升空，轟的爆發，震盪空間，席捲八方。
“死！”
而這時，莫嫣然的攻擊已經降臨。
“杜晚雪去哪了？”
林牧目光一片冰冷，一邊抵擋，一邊詢問。
這莫嫣然，竟能易容成杜晚雪的樣子，而且分毫不差，連他一開始都沒有看出破綻，可見對方必是見過杜晚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