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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領悟

    天虞宗。

    除了離若魚外,林牧沒有驚動其他人,悄無聲息的降臨。

    心情,始終難以釋懷,思維也無法從陰霾中走出,所以他想到了天虞宗,想到了離若魚手中,有母親的字畫。

    或許只有通過母親的字畫,他才能得到一些慰藉和開導。

    而且他心中,也有一絲思考,需要尋找答案。

    “你母親的親筆詩詞,只有上次那首《將進酒,君不見》,不過其他的詩詞雖沒筆跡,但我也大多記得,其中很多都已記錄下來,你可以看看。”

    離若魚從書櫃裏,取出了幾張字畫。

    林牧一一看去,不得不佩服,這些詩詞,首首都是精品。

    比如有《天淨沙,秋思》、《靜夜思》和《短歌行》等等,他對詩詞不是很懂,但修行到這境界,對裏面的意境,還是有很深感觸的。

    忽然,後面幾首詩詞,引起了林牧的注意。

    第一首《桃花庵》——

    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

    他人笑我忒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做田。

    何等快活!

    何等逍遙!

    仙!

    同時,這首詩,讓林牧注意到一個字:“仙。”

    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字,不知道其他世界如何,但在靈武大陸,是從未有過什麼仙的記載。

    只有神、魔、惡魔、人、巨人和靈獸等,就是沒有仙之一說。

    第二首,沒有詩名,只有一些散句:“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

    “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

    又是仙。

    仙是什麼?

    林牧沒聽過,也知道是什麼,頓時看向離若魚。

    離若魚搖搖頭,眼裏透出追憶:“我也同樣沒聽過仙之說法,很多時候,我都懷疑,你母親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難道這世上真有這麼個世界,那個世界有中所謂仙的存在,而你母親,其實就來自於那個世界?”

    聽到這話,林牧腦海裏,猛地閃過一抹靈光。

    儘管吳青雲殘留的記憶裏,已經沒有關於那個銀河世界的內容了,只有丹藥知識。

    但在這丹藥信息中,他也曾注意過一個詞:“仙丹。”

    在靈武大陸,只有“靈丹”、“聖丹”和“神丹”只說,不存在什麼“仙丹”。

    難道,母親和老師吳青雲,其實是來自同一個世界?

    母親她,不是靈武大陸的人,而是那銀河世界的人?

    見林牧陷入思考,離若魚沒有打擾他,悄然退離,留林牧一個人在這思考。

    “非佛非魔,似佛似魔。”

    在林牧的體內,一直存在兩股力量,這兩股對立的力量,在他的修煉下,漸漸融合,形成一種對立又相互轉換的太極之力。

    這種力量,顯然是種新生力量。

    過去,他不知道這樣修行,是對是錯,直到現在,他有了明悟。

     “修行,是自己的事,又何必一定要走前人的道路,自己創造同樣可以。”

    林牧心中明悟,“我體內的這股力量,完全隨性而發,我平靜時,爲佛,我憤怒時,爲魔,這種意境,正符合母親詩詞中,所說的仙。”

    快活逍遙,不受拘束,萬事由心,這就是仙。

    “靈武大陸沒有仙,那我便做靈武大陸的第一仙,我體內的這種無名力量,便名爲仙力。”

    佛與魔,融合後,是爲仙!

    一時間,林牧的心境,也似乎達到一個更高的境界,隱約超脫凡塵。

    以前他是超脫自我,而現在,不僅超脫自我,還超脫世俗之見,超脫萬物束縛,如同遊離世界之外,觀察世界之內的衆生萬物。

    這樣一想,他內心越來越豁達。

    就算他思念杜晚雪,爲杜晚雪而悲痛,也沒有什麼。

    做人,就應該遵循本心,既然思念,那就永遠思念下去,既然悲痛,那就將悲痛,轉化爲前進之力。

    “我不應該放棄。”

    林牧的神色,再次恢復堅定。

    “杜晚雪,雖化作器靈,但還沒有徹底消亡,她依然陪在我身邊。終有一天,我要讓她復活過來,要打破永世受沉淪的禁制,現在做不到,我就成爲人境強者,人境做不到,就進階地元,地元做不到,就成爲天命強者,改天換命。”

    這一想,他心頭更是釋然豁達。

    他也不再掩飾自我情緒,悲痛了,那就痛痛快快的悲傷一場。

    先前他始終在剋制,因爲他知道靈武大陸正值多事之秋,他似乎應該去做正事,而不是沉浸在兒女情長之中。

    但現在,他只想做自己,管他春夏與秋冬,天翻或地覆。

    “還有最後一首詞。”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當天,林牧告別離若魚,到了晚上,回到了星雲谷。

    月明星稀。

    坐在曾經與杜晚雪共同坐過的那處屋頂,他躺在瓦片上,望着天空。

    上次在這屋頂上,望着明月,他想到的是母親沈北溏,那明月,彷彿是沈北溏的笑容。

    而這次,再望同一輪明月,他看到的,卻彷彿是杜晚雪的笑容了。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這句話,在他腦海裏,不斷的迴繞。

    命運無情,天道無情,規則無情,然人有情。

    情與天,與命運,似乎本身就是對立的。

    大概也正因此,世間難有完美之事。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很簡單的一句話,可這或許就是世間最難做到的事了吧。

    不知不覺,一股神祕的氣息,在林牧的心靈中綻放,然後瀰漫四周。

    此時,還是夏末。

    星雲谷中綠樹成蔭,蟬鳴不斷。

    忽然間,天氣就變冷了,雪花飄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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