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牧這樣說，盤古還是很高興的。
這說明林牧依然謙虛冷靜，沒有因爲救出他就盲目自大，輕視他人。
“所以，我們只能借力打力。”
盤古眼睛裏流露出精明的光芒，他是爲人磊落，但不代表沒有任何心機手段。
真要這樣，在林牧出現以前，他就不可能掌控造化世界這麼多年。
“借力打力？”
林牧疑惑道。
“從無極道庭那，我還知道了另外一個祕辛。”
盤古道，“黑暗紀元，並非時空的盡頭，在黑暗紀元以前，還有仙靈時代。”
“仙靈時代？”
林牧極爲震撼。
對他來說，前面八個紀元，就已經無比遙遠了，沒想到黑暗紀元以前，還有更久遠的時代。
“仙靈時代，還沒有黑暗森林，只有仙靈疆域。”
盤古詳細的對林牧說道，“仙靈疆域的至高統治勢力，叫做仙宮，而我從無極道庭那得知，紀元前的仙宮雖然崩塌，但並未真正毀滅，還存留於世，而且和無極道庭一樣，試圖在黑暗紀元結束後，再續仙靈時代。”
“盤古大哥你是想讓仙宮與無極道庭爭鬥，然後我們坐收漁利？”
林牧有些明白了。
“不用我們去推動他們，仙宮和無極道庭都想主宰下一個時代，他們天生就是對立的。”
盤古自信道，“而且他們的漁利不是那麼好得的，鶴蚌相爭漁翁才能得利，可要是兩條巨龍霸主相爭，漁翁要是還想坐收漁利，只會把自己搭進去。”
“因此，我們要做的，就是儘量離他們遠點，跟在他們身後渾水摸魚，檢點便宜，先強大我們自己就行。”
林牧聽了暗笑，盤古表面看起來忠厚老實，其實也是個腹黑的。
“除了仙宮和無極道庭外，還有一個勢力也不容小覷。”
盤古又道，“在黑暗森林的未知區域，有個不死宮，由不死道人創建。這不死道人，也是第一紀元的強者，而且是世上唯一一個挑戰過黑暗之心而不死的存在。”
“我看現在仙宮和無極道庭都彼此剋制，不敢太過冒進，很大程度就是忌憚不死道人，或許在他們眼中，不死道人才是真正有資格做漁翁的人。”
“哈哈，那我們就先不管他們的爭鬥。”
林牧一笑，“走，盤古大哥，我先帶你去嬰胎世界，我覺得我們當務之急，應該是悶聲發大財，先把嬰胎世界和無道垣徹底掌控更要緊。”
“不錯。”
盤古也頷首道，“那無道垣中，竟有九名道神，而且實力很不錯，要是能將他們收服，我們手裏纔算真正有了渾水摸魚的資本。”
一個月後，兩人迴歸嬰胎世界，再來到聖山，通過聖域之門，再次來到無道垣。
“盤古大哥，你去白玉京闖一下試試，對你的實力提升有好處，我去和他們九大道神一個個談下。”
林牧道。
“好，聽你說這白玉京的時候，我就一直想試試。”
盤古興致盎然。
在盤古闖白玉京的時候，林牧和李觀瀾九大道神一一會面。
他們是第一次知道，終極永夜大劫會降臨，整個黑暗森林要破滅，到時無道垣也無法倖免於難。
九大道神這下徹底坐不住了。
以往他們九大道神掌控九大大陸，彼此間爲了臉面，也會相互競爭。
如今知道黑暗森林的局勢，他們才知道他們是坐井觀天。
不說那無極道庭、仙宮和不死宮，就林牧手中的力量就足以碾壓他們，甚至林牧一個人，都不是他們能抵抗的。
按照黑暗森林的實力劃分標準，他們中最強的祝學道，也頂多就是五個紀元修爲。
從前途來講，他們理應投靠無極道庭和仙宮。
但無極道庭的行事作風讓他們很抗拒，他們九人都屬於溫和派的，受不了無極道庭那種蔑視蒼生的理念。
仙宮他們不太清楚，不過他們清楚，以他們的實力投靠仙宮，估計受不到什麼重視，很容易被當做炮灰。
這樣算來，還是投靠林牧比較合適。
一來他們和林牧之間，有烈山這重淵源在，二來對林牧的性格他們也有一定了解，三來林牧這邊勢力弱，他們投靠林牧，起到的作用更大，不會被邊緣化。
而且，從林牧和他們闡述的理念，以及未來的打算來看，一切計劃都很清晰，未必沒有前途。
於是在討論半個月後，他們最終都決定投靠林牧。
林牧也沒打算讓九大道神幫他什麼，他的目的只是將嬰胎世界和無道垣，都打造成他的大本營。
這樣以後他才進可攻，退可守。
有了九大道神投靠，無道垣毫無疑問已被他徹底掌控。
與此同時，林牧沒有完全與外界隔絕。
他在黑暗森林中，也佈置了很多密探，時時刻刻打聽外面的消息。
三個月後，發生了一件大事。
不知無極道庭和仙宮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無極道庭竟讓出了天石垣，將天石垣交給仙宮，成爲仙宮重回黑暗森林的立足之地。
剛聽到這個消息時，林牧無比擔心，要是無極道庭和仙宮聯手了，那根本就沒有其他勢力什麼事了。
但幸運的是，不久後陸續傳來的消息讓他確定，仙宮和無極道庭之間的關係不僅沒緩和，反而摩擦越來越多。
從此，黑暗森林裏形成兩極格局。
無極道庭佔據太微垣，仙宮佔據天石垣，兩者間水火不容。
更讓人心驚的是，在爭鬥過程中，無極道庭居然沒法在仙宮手中佔到任何便宜，始終被仙宮壓制。
另外，如今的黑暗三垣裏，只有無道垣依然下落不明。
但誰也不知道的是，無道垣已經落入林牧的手中了。
而且，現在林牧的勢力陣營裏，包括他自己在內，已經有了十八位道神。
這絕對是除了仙宮、無極道庭、不死宮外的第四大勢力。
林牧則依然保持低調，整個陣營彷彿從黑暗森林消失。
他在默默感受那個“凡”字。
“凡”字，是仙女雕像傳給他的緣法。
可惜，至今他也不知道這個字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