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便是永夜曾隨林牧穿越時空，知道老子就是林牧。
林牧腦海中，很多巨大疑惑，豁然開朗。
他的前世是白玉京。
但白玉京一直只是嬰兒狀態。
這說明，白玉京還是嬰兒的時候就死了。
他想起他曾通過往世書，看到過的一些畫面。
很早他就發現，他沒有三歲前記憶。
後來，通過往世書，他纔回溯時光，在時光河流中，看到三歲前的記憶。
他三歲前的時光，是一片漆黑，沒有半點記憶。
識海中，前方黑茫茫的，是永恆的黑夜。
當初他以爲，是因爲他沒有三歲前的記憶，所以識海里纔會一片黑夜。
但現在他已經知道，那不死他沒有三歲前的記憶。
他看到的那片永恆黑夜，就是永夜。
說明，在出生的時候，永夜就已經在他識海里。
毫無疑問，之所以會這樣，只有一個可能，永夜來自他前世。
當時他利用凡血，刺激往世書，突破時光河流裏的永夜封鎖，看到剛出生的他。
他看到的畫面，是一雙手，將嬰兒狀態的他，放入一個池子裏。
池子裏面，盛滿大紅蓮之水。
這大紅蓮之水的作用，其實是壓制永夜。
只有這樣他才能活下來。
至於他的前世，白玉京一直是嬰兒，正是因爲被符祖算計，體內被植入了夜符。
夜符乃祖符，無比強大，被植入他意識本源，根本無法消除，在他轉世後，依然跟隨他投胎。
不過，沈北溏和林南有了白玉京的教訓，早早就準備好大紅蓮之水，在他一出生後就將他放入大紅蓮之水的池子裏，用大紅蓮之水的力量，壓制夜符的力量。
而大紅蓮之水有着巨大副作用，會洗掉他的天賦。
也正因此，明明沈北溏和林南皆是絕世天驕，他卻是廢材一個。
夜符一直就隱藏在他識海里，只不過被大紅蓮之水壓制，纔沒有爆發。
直到他穿越回大荒末期。
附身的老子隕落，隱藏的夜符失去壓制，再次出現。
好在那時有鬼谷子，用荒天之力將夜符封印，製造出藏夜鏡。
這藏夜鏡，輾轉之中得到白靈域手中。
便有兩萬多年前，林牧於大數荒古世界，得到白靈域所留的藏夜鏡。
這便是事情的始末。
所以，永夜曾隨林牧，一起經歷過穿越事件，它知道老子與林牧是同一人。
若讓它活着，它必會將此事告訴符祖，那樣符祖很可能就會猜到，大數意志還留有後手。
正因此，大數隕落前的反殺一擊，是毀滅夜符。
符祖或許會對此產生疑惑，但無論他怎麼疑惑，真相都已經隨着夜符的毀滅而被掩埋。
從今以後，除了林牧自己以外，再無人知道老子是他的分身。
黃天也不會知道。
老子身上可是有着大數核心之力，這是與黃天同級別的力量，哪怕老子是林牧分身，黃天不可能推算出老子的存在。
大數世界。
唰！
黃天身形一晃間，來到了荒古世界，大羅天所在位置。
他所掌控的那三成大數虹光，對應的就是這方時空區域。
整個大羅天已支離破碎，十頭靈皇全部解脫，在大數世界各處肆虐。
對於這些，黃天暫時沒空理會，他要先處理掉這具身體的隱患。
很顯然，這具身體最大的隱患就是林牧。
先前爲了集中精力對付大數意志，他沒空滅殺林牧意識，現在是時候做這件事了。
“滅殺。”
他毫不猶豫，找個地方閉關，然後催動全部力量，轟擊林牧意識。
黃天力量極爲龐大，林牧意識幾乎瞬間就遭受毀滅性打擊。
林牧沒有束手待斃。
雖然他早已做好犧牲這具身體的準備，但這具身體同樣很重要，他大部分至寶都留在這具身體上。
若能保住，當然最好。
三千大道瘋狂運轉。
這一刻，林牧爆發出了極限潛力。
沒有道界，沒有斬仙飛刀。
這是他第一次，不依靠任何底牌，只憑自己意志，爆發出來如此強大的力量。
轟隆隆……
黃天意念如同滅世洪水，一波波的衝擊他。
他就像海中孤舟，苦苦堅持。
奇蹟出現了。
他的思維，已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
三千大道不斷進化，導致他的意識韌性，在以驚人速度提升，且以此抵擋住了黃天的抹殺。
“咦？”
對此，黃天有些驚異。
他真沒想到，林牧能爆發出這樣的可怕潛力，連他的攻擊都能抵擋。
不過他又不是太過喫驚。
對林牧，他還是很瞭解的，這傢伙的確是個擅長超越自我，創造奇蹟的人。
若非如此，林牧也不會成長到讓他如此滿意的程度。
昔日他選擇的目標，不止林牧一個。
如天元侯、榆澤和燕王，都是他的棋子。
這還只是在宇宙一片天地。
在諸天萬界，類似的棋子不知有多少。
但只有，只有林牧最符合他的要求。
就從這點來看，林牧會爆發出這樣強大的潛力，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林牧瞬間就被他抹殺，他反而會覺得不對勁。
隨後，在毀滅危機下，林牧如同一臺極限運轉的機器，以極爲變態的速度成長。
黃天饒有興致的觀察着。
他並不擔心林牧能翻出他的手掌。
反而他很想看看，在這樣的極限高壓下，林牧能成長到什麼地步。
他會這樣，是因爲這對他很有好處。
林牧成長越高，等他滅殺了林牧，得到的好處就越大。
以林牧的不凡特性，這具身體還有無限潛力可挖掘。
三千大道，不斷完善，每一秒的進步程度，都超越過去數天。
原本，這具分身的心靈境界，就是第八觀的水平，畢竟這不是本尊。
此刻卻飛速飆升。
三天後，林牧這具分身的心靈境界，竟突破第八觀，達到第九觀，而且還在高速成長。
到了這一刻，即便黃天，都很難滅掉林牧意識了。
即便黃天，此刻臉色都不由稍顯凝重。
他允許林牧成長，但林牧的成長速度真的太變態，再這樣下去，或許會超出他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