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澈輕柔道：“它們分別代表，一切之有序、一切之無序、一切之玄妙、一切之起始、一切之終結、一切之生機、一切之希望、一切之夢境和一切之未知。”
她看了眼林牧，繼續道：“這九大序列，有四大序列，已被掌控，即玄、稷、明和樂。”
林牧沉吟道：“想必極樂教主和光明教主，掌握的就是樂和明吧？”
“恩。”
夜千澈點頭。
“其他兩大序列之主是誰？”
林牧道。
“玄，爲太玄教主，掌握着玄界，是僅次於西岸，可與靈界並駕齊驅的世界。”
夜千澈道：“稷，爲社稷娘娘，掌控着稷域。社稷娘娘不善爭鬥，喜清靜，未創造世界，故沒人知道稷域在哪，有緣者方能進入。”
“有數、有靈、西岸和靈界，看來這便是最強的四大世界。”
林牧若有所思。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靈界的真正地位。
怪不得上百聖人，會選擇在此成聖。
除了有數、有靈和西岸外，這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正是。”
夜千澈道：“靈界的誕生完全是機緣巧合，身爲排名第四的世界，卻未誕生序列之主，想不引人覬覦都難。正因此，靈界的局勢，是諸界中最複雜的。”
“西方教此次來靈界，也是與有數和有靈一樣，想要奪取靈界？”
林牧道。
“事實上，西方教對靈界滲透，在上百紀元前就已開始，現在只不過是正式發動。”
夜千澈道：“在許多勢力裏，都有西方教的成員，甚至包括議會。
西方教的野心，也遠不止奪取靈界，他們對大數世界，同樣有着覬覦之心。
神族和仙族降臨大數世界，成爲大荒七族之首，便是他們距離奪取大數世界最近的時刻。
可惜，後來三大聖人橫空出世，破滅了他們的計劃。”
“那你們接下來有何打算？”
林牧問道。
“我與上官靜安同行，都是爲了一個目標，去靈鹿臺。”
夜千澈說道。
“靈鹿臺？那裏怎麼了？”
林牧有些好奇。
“相信你也知道，靈鹿臺是靈古時期，有靈和有數大戰之地。”
夜千澈道：“那場戰役，有上百聖人蔘戰，最終隕落的聖人都有三十三位，其中還有靈鹿這樣的上果位靈聖。
靈鹿臺的名字，也正是由靈鹿而來。這一次，西方教和議會，偵測到靈鹿臺有異常波動，便讓我與上官靜安去查探。”
林牧不解道：“西方教讓你來查探很正常，議會爲何讓上官靜安來？若我沒看錯，她年紀不過千年，修爲也連大羅者都不是。”
“因爲上官靜安天生通靈，萬事萬物都難以瞞過她。”
夜千澈道。
“看來我的猜測是真的，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先天之物的氣息。”
林牧道。
“你說對了。”
夜千澈道：“議會共有四件先天之物，其中有一件，便在鬥聖手中。此物，名爲‘大衍無暇羊脂玉’，可以映照出世間一切，包括心靈。
上官靜安，就是鬥聖以特殊祕法，讓此物轉世而成。所以，與她相處只能以誠相待，不能玩弄任何虛假手段，那樣只會失去她的信任。”
即便他，之前也只是猜測，這上官靜安身上，有可能攜帶先天之物，或者被先天之物認主。
可他同樣沒想到，上官靜安會是先天之物轉世。
要知道，這世間的先天之物，加起來不會超過三十件，上官靜安有珍貴便可想而知。
他也驀地明白，爲何上官靜安的兩大聖人守護，對馮先雲會那麼戒備。
因爲上官靜安就等同於先天之物，越是強者越有可能打她主意。
“你去過西岸？”
隨後，林牧微微一笑，沒去再討論上官靜安，將話題拉到夜千澈身上。
“恩。”
夜千澈道：“萬年之前，西方教的人便暗入大數世界，將我與仙宮部分仙靈帶走，前往西岸。”
萬年之前？
那時他還在大數世界。
怪不得他早早就聽不到夜千澈消息，原來後者去了西岸。
“這樣看來，當初你潛伏在仙宮，始終沒暴露與我的關係，是一步好棋。”
林牧道。
昔年，他與凡土衆人，一起晉升黑暗森林，後來與夜千澈走失。
那時開始，夜千澈便被仙宮之人找到。
因爲宇宙的魂族，就是仙宮留下的血脈，所以夜千澈也是純正仙靈。
後來，在他和夜千澈有意佈置下，夜千澈沒與他這邊聯繫，排除掉一切對夜千澈不利的嫌疑。
正因此，夜千澈才能一步步深入仙族核心，被仙族徹底信任。
直到今天，夜千澈終於接觸到仙族的真正祕密，併成爲西岸光明派系的聖女。
“聖女在西方教的地位如何？”
林牧問道。
“地位不低，但也沒普通教派中的聖女那麼重要。”
夜千澈回道：“西方教聖女，地位就相當於各大宗門裏的真傳弟子，我如今的師父，是西方教長老——青峯山玉泉聖人。”
“西方教聖人有多少？”
有這機會，林牧自然要對這神祕教派多瞭解一下。
“西方教聖人其實並不多。”
夜千澈道：“儘管西方教兩大教主實力絕世，奈何西岸畢竟不強，果位不多，一共只有十八位聖人，還遠遠不如靈界的議會。
正因此，西方教對外傳教和擴張的心思極爲強烈，他們想要強大自我，只能從外面招攬強者。”
雙方又談論了半刻鐘，林牧和夜千澈對方的情況都有了個大致瞭解。
“你們先去靈鹿臺，我還有些要做，等我做完便去靈鹿臺找你們。”
林牧道。
之前他還打算去黃巾軍。
現在他改變注意。
去靈鹿臺，或許收穫會比去黃巾軍更大。
但在這之前，他需要將其他事都安排好，最起碼夫子那邊的後患要解決掉。
辭別夜千澈和上官靜安，林牧施展逍遙心法，無聲無息的來到書院。
“夫子，這東西給你，應該可以讓你晉升聖位。”
林牧將蘇換那枚戒指遞給夫子。
這枚戒指，價值堪比皇天碎片，肯定極爲不凡，林牧覺得有了它，夫子晉升聖位應該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