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問道。
“恩。”
鶴聖點頭，“序列之主的威能，遠超你我想象，鶴兄不敢開口說話，也不敢發出神念，就是擔心泄露氣機，從而被光明教主推算出來。”
林牧神色凝重。
居然連說話和釋放神念，都可能被序列之主推算出來？
若真如先天白鶴所說，那序列之主的威能，真是恐怖到極致。
之後，林牧又在鶴山停留一段時間。
“鶴兄，先天之前，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林牧對先天白鶴問道。
對先天之前，他一直很好奇。
其他先天生靈他接觸不到，先天白鶴無疑是他如今，唯一能詢問的對象。
先天白鶴不敢說話，也不敢發出神念。
不過鶴聖與它在一起生活數十紀元，已心意相通。
“林小友。”
當即，鶴聖便道：“先天之初，世界究竟什麼形態，鶴兄也很難說清。
那個時候，先天生靈們都沒有形體，以心靈狀態存在。
所以可以說，先天之初，其實就是心之世界。突然有一天，某種神祕的心靈動了。
心一動，則本源潰，於是世界爆炸崩碎，誕生出物質，所有的先天之物，都是在本源崩碎的那一剎那誕生出來的。”
“心靈狀態？那豈不是說，本源世界其實就是個心靈世界？”
林牧若有所思。
如今他所知的心靈世界，已有一個，那就是中數世界。
不過，中數世界也不是純粹的心靈世界，可以容納意念存在，正因此他才能創造創始世界和輪迴世界。
“直白點的話，的確可以這麼說。”
鶴聖道：“所謂的先天生靈，就是本源界中的一些念頭。”
“那鶴兄可否知道，那道神祕的心靈之力又是什麼？爲何它一動，本源界便要崩碎？”
林牧問道。
“這點鶴兄也不知道。”
鶴聖搖頭道：“鶴兄只是有個猜測，原本的本源界中，儘管有一道道念頭，但並沒有形成完整的意志。
隨着歲月流逝，本源界中終於誕生出意志，但本源界無法容納它自身的意志，於是就崩潰。”
聞言，林牧有所明悟，但更多的還是疑惑。
不過就算先天白鶴至今也沒弄懂，他一時半會顯然也不可能完全明白。
“我在鶴山，也呆了幾日，是時候與鶴聖道別了。”
林牧道。
“好，後會有期。”
鶴聖拱手。
林牧離開鶴聖，身形一閃隨意遁入一片虛空。
緊接着，他整個人消失，來到道界之內。
懸浮在道界無上虛無之中，林牧望着身前兩物。
一根石杵，一個玉印，正是定世神杵和鎮世神印。
這兩件先天之物，極爲強大。
唯有當初的先天壁，方能與它們相比。
其他先天之物，都遠遠沒有它們強。
“此二物，無法在外面使用，但可以在道界使用，用來推動道界發展，也算間接提升我的實力。”
林牧暗忖。
他如今的實力之所以會這麼強，就與道界密不可分。
道界就在他神竅內，蘊含的力量越強，他的力量也就越強。
林牧思索起來，“不過，不能像以往那樣，直接扔在道界，等其他生靈來搶，那樣肯定兩件先天之物，都會被先天生靈搶走。”
先天生靈的實力，實在太強，對其他種族有碾壓性優勢。
其他種族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搶得過先天生靈。
“既然這樣，那就由我來分配吧。”
想到這，林牧就做出決定，將這兩件先天之物，分別拋向兩個方向。
那定世神杵，他拋入茫茫虛空中，最終肯定會被先天生靈得到。
至於另外的鎮世神印，他拋入了元族二十四州中的一州內。
他要用這鎮世神印，來培養元族的力量，讓元族最終能與先天生靈抗衡。
做完這些，他便沒有繼續呆在道界，一閃身回到黑旗軍。
“恩？”
回到黑旗軍後，他卻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
“林牧，你回來了？”
看到他出現，塞因面露驚喜之色。
“怎麼回事？”
林牧皺眉問道。
“是許兄，他出事了。”
塞因急忙道。
“走。”
林牧身形一閃，來到許崇山的院子。
“軍主。”
院子裏，樓殿英也在，正用手掌抵在許崇山身上，似乎在給許崇山療傷。
再看許崇山，渾身泛着寒霜，神志不清。
“他危在旦夕，我必須時時刻刻用氣數保護他的本源，無法分心太多，之前發生的事，你讓塞因告訴你。”
樓殿英沉重道。
“林牧，不久前黑旗軍來了一個人，他詢問你的下落。”
塞因悲憤道：“當時我與軍主都不在，他就找到軍中話語權最大的許兄。但許兄也不知你去向，無法告訴他，結果他就直接對許兄下了狠手。”
“那人是誰？”
林牧皺眉。
“人我可以告訴你，但林牧你決不能衝動，也不能去找對方報復。”
塞因道。
“說。”
林牧淡淡道。
如今的林牧，儘管看起來越發平凡，可在塞因眼裏，卻是威嚴與日俱增。
林牧這樣一說，威懾力比樓殿英還大。
塞因不敢再藏着掖着，道：“那人乃玉果位聖人冰聖，他說慶國皇帝陳丹乃他摯友，陳丹被你斬殺，所以他來找你報復。”
“冰聖？九清冰霜宮之主？”
林牧目光冷峻。
“正是他。”
塞因道：“他走之前還放下話，想要救許兄，就去縹緲海找他。”
縹緲海，乃是靈界之中最大的海洋之一。
此海直徑上萬光年，裏面隱藏着無盡遠古怪物，極爲恐怖。
“想救許兄，去縹緲海找他？真是大言不慚。”
林牧冷哼。
許崇山身上的冰霜之力，的確恐怖。
由此也能看出，那冰聖不愧是玉果位聖人，實力強悍驚世。
換做過去，林牧真不見得能化解許崇山身上的寒力。
但這次與馮先雲交手，又與先天白鶴切磋，他大有收穫，實力再上一個臺階。
這寒力已難不住他。
他伸出手，按在許崇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