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瞳孔收縮，嘶聲道：“林牧，我對你做過調查，你不可能有這種實力，你是奪舍了林牧，還是林牧本身就是什麼老怪物轉世？”
不僅是他，在場其他人也有類似的猜測。
林牧笑了笑。
雲霄這個猜測，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可以成立的。
這具身體已不是原本的林牧，而是來自大數世界的林牧。
但他可不是什麼老怪物。
論修行歲月，他實際上還沒有原本的林牧長。
原主有十五萬歲，而林牧修行至今，只有四萬年。
當然，林牧沒必要對其他人解釋這些。
“哈哈哈。”
雲霄忽然狂笑起來，“很好，原本的林牧，我還瞧不上，螻蟻一隻，就算殺了也沒有成就感。但如果你是某位大能轉世，那麼我若能斬殺你，這纔是真正的挑戰。”
“是嗎？那你拿什麼來斬殺我？”
林牧淡漠道。
“呵呵，你的力量之強大，的確出乎我預料，但你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你的修爲，只有上位。”
雲霄殺意騰騰，冷笑道：“這就註定，任你神通再廣大，也要受限於修爲，無法將所有手段發揮出來。
而我可以不斷打破極限，今天這場戰鬥，註定你要輸。”
“修爲，真的有那麼重要？”
林牧嘆息。
他的修爲，從來就不強。
但那些修爲越超他的存在，卻一個個被他斬殺。
說到底，修爲是重要，但也沒有常人想象中的那麼重要。
修爲，只是力量層次的象徵。
可實際上，對力量的感悟，以及深入運用，比單純的追求力量層次，更爲重要。
這就是爲何，掌握法則的人，可以碾壓不懂法則的人。
法則就是力量的更高級演化。
掌握法則，即對力量進行更深層次的運用。
就好比同樣一把刀，有人只能用來殺雞，有人卻可以用來屠龍。
這就是林牧實力如此強大的本質。
他最巔峯時期，也只是皇者，卻能抗衡第一步存在，就是因爲他對法則力量的運用，開發到趨近極致。
尋常人，往往只掌握一到兩種緣法。
可林牧卻有三千大道。
這世間一切法則，幾乎都被他囊括，他對力量法則的參悟，絕對比第一步存在還要強，可直追第二步甚至第三步強者。
“天龍降世！”
接着，雲霄眼裏精光爆射。
九道金光射出，轉瞬化成九條金色巨龍。
這九條金色巨龍無比恐怖，每一條都堪比頂尖玄皇，且它們相互呼應，形成一種絕世陣法，足以鎮壓玉果位之下的任何至聖。
“這一招，倒是有些意思。”
林牧稍微有些詫異，隨後又搖頭，“但也只是有些意思，距離很有意思，還差得遠。”
他根本沒用什麼多餘手段，直接開啓吞噬大道。
頃刻間，他化爲一個黑色漩渦。
九條金色巨龍，原本氣勢洶洶撲向林牧，很快就面露恐懼。
但它們在吞噬大道面前，根本就無法抗衡，連擺脫都做不到，一條條被吞噬掉。
“該死。”
雲霄察覺到不妙，當機立斷放棄已被吞噬的三條金色巨龍，將其他六條金色巨龍召回。
然後，他改用其他手段。
“吞噬之法？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吞我的天皇之劍。”
這些年，他不斷煉化和改造那殘劍，將之化爲專屬他的“天皇之劍”。
天皇之劍威力極強，甚至一些玉果位聖器，都不及天皇之劍。
頓時雲霄手中，就多了一把黃金之劍。
古老氣息，散發出來，如同來自悠久的先天時代。
咻！
黃金之劍速度極快，瞬息洞穿虛空，襲向林牧。
截道！
林牧揮手阻擋。
讓林牧意外的事情發生，黃金之劍居然洞穿截道。
這世間，讓截道無法攔截的力量不是沒有，但那都是超越果位級別的，起碼要踏出第一步。
唰！
就這剎那功夫，黃金之劍已刺到林牧身前。
電石光火間，林牧的手以肉眼難見的速度，伸出兩根手指，將黃金之劍的劍尖夾住。
林牧的手指流出鮮血。
四周衆人見狀，都又是驚歎，又是遺憾。
驚歎於林牧實力之強，竟能與雲霄較量這麼久。
遺憾的是，他們認爲林牧終究仍不是雲霄的對手。
這一劍，林牧顯然接不住。
也沒人能想象出，林牧要怎麼抵擋這一劍。
這是必殺的一劍。
但林牧是誰！
他的手段，又豈是在場這些玄修能夠揣度的。
乾坤互換！
在這危機時刻，林牧施展出乾坤互換。
霎時，他的身體，與雲霄的身體，做了個調換。
雲霄哪裏想得到，林牧會有這種詭祕莫測的手段。
毫無防備之下，雲霄出現在林牧所在位置。
接着只聽聽“噗嗤”一聲，原本刺向林牧的黃金之劍，直接刺入雲霄眉心，幾乎將他額頭都給破開。
這情形，太突然，太不可思議。
四周目睹者，都只覺墜入萬古冰窟，渾身發冷。
雲霄更是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天空上方的林牧。
那個位置，原本是他站立的。
林牧沒理會他的震駭，降落到雲霄身前，將那黃金古劍，從雲霄頭顱裏拔出。
然後，林牧好整以暇的打量起這黃金古劍。
“先天碎片？”
林牧笑了，“雲霄，你這人本身讓我很失望，不過這先天碎片，倒是給了我意外之喜。”
被拔走黃金古劍，雲霄下意識就想反擊。
對他來說，被洞穿頭顱，算不上太過致命的傷勢。
但他剛要動彈，林牧就一揮黃金古劍，再度刺入他的頭顱。
這一刺，沒那麼簡單。
一股強大意念之力，從黃金古劍內散發出來，透過雲霄的肉身傷口，刺入了雲霄的識海。
雲霄的頭顱被黃金古劍洞穿，與此同時他感知到，他的識海內也多了把黃金古劍，直指他的靈魂本源。
只不過，識海內的黃金古劍是林牧意念所化。
霎時，雲霄心神沉入谷底，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頭顱被洞穿，甚至肉身被毀滅，他都可以隨時復生，但要是靈魂本源被斬殺，那他就真的死翹翹。
畢竟他還不是至聖，沒有奪得果位，靈魂本源還沒有寄託到太玄界本源中。
其他人，更是呼吸凝固，驚駭欲絕。
他們眼裏高高在上的雲霄，被林牧徹底制住？
先前還得意洋洋，覺得有了大靠山的雲倩，臉色唰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