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嘗試。
失敗。
又失敗。
難道，他無法修行這《永恆不滅》？
林牧皺起眉頭。
此刻他終於明白，爲何葛玄會大大方方將這功法記錄在手記裏，丹塔的人又毫不吝嗇的葛玄手記獎勵給他。
很顯然，無論是葛玄還是丹塔的人，都不認爲有其他人能修煉這門功法。
嗡！
正當林牧打算放棄之時，他體內的造化玉碟忽然一震，傳遞出了一種奇異波動。
這股波動，是林牧先前從未感受過的。
之前，他一直以爲，造化玉碟內最強大的能量就是造化之氣。
直到此刻才知道，原來這造化玉碟內還有他不知道的祕密。
過了會，更驚人的事情出現，隨着這奇異波動一出，原本無法運轉的《永恆不滅》，居然自行運轉起來，輕輕鬆鬆便運行了一圈。
林牧趕緊停止，從葛玄手記中，他已得到成功修行《永恆不滅》後，會與永恆溝通，進入一種神祕的永恆之境。
那永恆之境，無比強大，林牧覺得不能這麼浪費，或許可以留着以後遇到強敵時再修行。
可他的想法是好的，這《永恆不滅》在造化玉碟的加持下，卻已不聽它使喚，繼續快速運轉。
驟然間，林牧感覺意識一陣，進入了一片無垠的虛無之中。
在這虛無的核心，他看到了一隻黑色眼睛。
永恆之眼！
那眼睛無限大，高高的俯瞰着一切。
眼中沒有任何光澤波動，眼球漆黑如墨，如同一顆巨型的黑色星球，眼球的四周是暗金色的眼瞼。
這就是永恆？
林牧心神窒息。
從這隻眼睛裏，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壓，超越他以前遇到的一切存在，包括青天，包括辛天化。
在他注視永恆之眼的那一瞬間，他的思維也就和永恆之眼溝通。
嗡的一聲，林牧的思維便進入了一種神奇之境。
世間所有凡塵雜念都消失，他好像化身虛無，思維無限擴散，魂力比以往強大無數倍，彷彿無所不能。
他能看到過去，能看到未來，甚至能看到時空長河在他眼前奔騰流淌。
“這就是永恆之境？”
出奇的，林牧沒有任何驚訝，情緒生不出半點波動。
過去種種，清晰呈現在他腦海裏，許多被遺忘的記憶都重新浮現。
更不可思議的是未來。
可惜，大概是因爲他第一次進入永恆之境，得到的永恆之力不夠，只能看到未來一天的場景。
而他的未來一天，並無什麼特殊之處。
現在林牧是真正明白永恆之境的神奇，他也和葛玄一樣，浪費了第一次的機會。
如果是在戰鬥或者危機中，他能看到未來一天的場景，那絕對是價值驚天。
處在永恆之境中，能突破九轉玄功嗎？
林牧忍不住去嘗試。
可惜，嘗試失敗。
他並不意外。
畢竟葛玄已說了，《永恆不滅》是魂術，而九轉玄功是肉身之術。
不過不能突破九轉玄功，那麼魂力修爲呢？
意念一動，他的魂力就轟隆一聲，真的突破了！
之前他的魂力修爲，在造化玉碟幫助下，已達到氣境巔峯。
而此刻，永恆之境匪夷所思，直接讓他突破氣境巔峯，進階元境。
林牧還想繼續突破。
可惜，下一瞬他便感覺思維放空，從那永恆之境中退了出來。
“永恆不滅。”
思維恢復正
常，林牧臉上頓時浮現震撼之色。
這世間，竟真的有永恆的存在。
只是那永恆究竟是什麼？
這種力量，超越了他的認知。
莫非，那是大數之力？
“金蛟藤。”
林牧趕緊溝通金蛟藤。
“你想問永恆的事？”
金蛟藤顯然已從林牧體內的變化，判斷出了一些真相。
“不錯。”
林牧點頭。
金蛟藤的意念，罕見的有些波動。
“永恆之事，你暫時還是別問，那至少要等你達到無境後才能去接觸。”
金蛟藤道。
“但我已經修煉了《永恆不滅》。”
林牧道。
“無妨，你現在還只是第一次溝通永恆，得到的力量也只能算是皮毛，等你與永恆溝通個七次八次後再說吧。”
金蛟藤說完就中斷了與林牧的意念交流。
林牧一陣無奈。
隨後，他便體會起自己的神魂力量。
達到元境後，神魂力量比之前又強大十多倍。
肉身比擬元境，魂力也比擬元境，現在他只差法力突破祖境，真正進階煉氣士了。
“該出關了。”
再修煉，一時半會也不會有多大收穫，林牧便睜開眼。
魂力往門外一掃，居然沒看到吳起和王卓。 這讓他暗暗驚奇。
再往遠處探去，他很快皺起眉頭。
在酒樓二樓一間房屋裏，吳起竟渾身血跡斑斑，王卓也是氣息萎靡。
此外，還有那天見到的那位舞玄月，也站在旁邊。
這讓林牧心頭火起。
來霧巖星後，他一直保持低調，不願招惹麻煩，只想安安生生在這修行，順便賺賺錢，等待長虹世界開啓。
可是，吳起和王卓如今都算是他的人，如今他的人被別人這麼欺負，他豈能容忍。
就算不展露本身實力，他也是堂堂八品丹皇，他倒要看看，是誰的膽子這麼大，竟敢動他的人。
他直接起身走出去，不一會就推門進入吳起三人所在的房間。
“誰幹的？”
林牧冷冷道。
“路楊。”
看到林牧，舞玄月眼睛微亮。
林牧可沒空搭理她，目光只看着吳起和王卓。
“大哥，這次若非玄月真人及時出手，我與王卓恐怕就無法在這安然療傷。”
吳起連忙道。
林牧聽了，神色一緩，對舞玄月正色道：“玄月真人之恩義，林某銘記於心。”
他是個是非分明之人。
雖然沒想過與舞玄月打什麼交道，但既然對方救了他的人，這個人情他就得認。
感受到林牧的真誠，舞玄月對林牧又有了個新的認識，這是個不會爲女色所動，卻很在意兄弟情誼的人。
同時，她又對林牧的話感到萬分疑惑：“林某？”
這傢伙不是叫路楊嗎？
怎麼自稱林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