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梟雄之明末爭霸 >第三十六章 大明時代的女權鬥士
    一丈紅臉色一變,右手撫在了腰間的劍柄上,身後的壯漢見狀也悄悄的變換了一下手中眉尖刀的位置,更加方便出刀。

    蒙面女孩明顯是身藏暗器,此時雙手已經全部縮回袖中,最尷尬的就是扛着三眼銃的少年,他手中的三眼銃是要用火繩點燃的,之前根本沒想着要動手,現在只能手忙腳亂的從腰間的火絨盒中取火,準備點燃火繩。

    達陽同樣臉色一變,右中直接握住了腰間馬刀的彎柄,馬刀悄悄出鞘一分有餘。

    於碩冷笑着把玩着手中的戰錘,眼睛直視那個肩扛長柄刀的壯漢,敢動,我就一飛錘砸過去。

    胡新明默默的把獵槍槍口對準那個眼神堅毅的蒙面少女,想着一會兒就要把22粒6毫米鉛彈打進這張可能很漂亮的臉蛋,就覺得真是太可惜了,浪費資源啊。

    只有張亦隆沒有多餘的動作,插在腰帶上的手槍套已經打開,裏面的54式手槍也已經上膛,只要擡手就能把眼前這位大當家的放躺下。

    但這有用嗎一點用都沒有,而且有害。

    想要在這明末亂世立足,爲那些不該早死之人續上一柱香火,這支紀律嚴明的馬匪是必不可少的棋子。

    所以張亦隆拿出了此時此刻最大的誠意:“大當家的,你的想法實際上很好猜,趨利避害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大勢之下,你區區百人又能避往何方呢爲什麼不和我們合作,爲自己真正贏得一線生機”

    一丈紅注視着不遠處的這個男人,自己手撫劍柄只是一種談判手段,動手不說殺了土默特部十二臺吉之一的達陽是什麼後果,就是真殺了,能有什麼好處去應紹卜部還是察哈爾部領賞做夢只要自己敢去,包括自己在內所有馬匪的腦袋都只會是人家的戰利品。

    損人而不利己之事,做了就是蠢人。

    但一丈紅還是不相信只憑眼前這三人就能控制太平堡,上萬人口,四大姓經營三十多年的各種勢力,就這三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我就算相信你們三個人能控制太平堡,那也不過是給右翼三萬戶更多的物資,能有多大的幫助”一丈紅從心裏就不相信眼前這三個年輕人能成什麼事。

    “那是我們的事了,大當家的。”張亦隆不可能現在就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馬匪首領,“如果我們雙方合作,隨着合作次數的增加,你我之間的信任也會慢慢增多,現在我就算說的天花亂墜,你信嗎還是不信。那麼我們就說點實際的吧。除了搶劫外逃的四大姓和其他有錢人以外,我還需要你們在太平堡裏的一個坐地戶,便於我們雙方聯繫。當然,如果大當家的能借給我們一些力量就更好了。”

    “力量”

    “大當家的,咱們都不算是蠢人,明人不說暗話,作爲一支馬匪的首領,你在商業重鎮的太平堡會沒有伏几支暗線會沒有一些地上或是地下的力量不可能吧。大當家的,如你所見,我們確實只有三個人,要想控制太平堡確實需要藉助各方的力量,也包括您的。”

    一丈紅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們三個控制下的太平堡,和四大姓又有什麼區別”

    張亦隆知道這是最關鍵的問題,沒有之一。好在這個問題對於張亦隆這個生活在21世紀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警察來說,沒一點難度:“我們控制下的太平堡,不敢會是什麼世外桃源,只能說每一個人都能活出一個真正的自己。大當家的可能不太理解這話,那我就換個簡單的說法,太平堡裏的每一個人,都應該活得像一個人,或者說,活成一個人。”

    不僅是一丈紅沉默了,就連達陽也用一種從未有過的眼神從背後看着這個認識不過一天的安答。

    在這個世道,能讓一個人活的像一個人,已經是非常難了,活成一個人那就更難了,簡直難如登天

    更何況,眼看着大戰在即,別說普通人了,就是達陽自己身爲土默特部十二臺吉之一都不敢說自己能在大戰中活下來。

    “哈哈哈”一丈紅忽的爆發出一陣大笑,笑的花枝招展,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笑了好一會兒,這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好就衝你這句話,我一丈紅相信你明天我就會率所有的手下前往太平堡以北,攔截四大姓及其他富商的北歸。等你們到了太平堡後,就用這個和我們聯繫。”說着,向身邊的蒙面少女一招手,少女就從腰上解下一塊小巧的玉佩,遞給張亦隆。

    張亦隆接過玉佩,入手溫潤,就算對玉石一竅不通之人,也能感覺出這是一塊好玉。

    “你拿這塊玉佩到太平堡東街的振遠鏢局,找一位姓龍的鏢師,他平時穿着一身道服,他是我們的坐地戶,你要是在太平堡裏需要幫助也可以找他,不過他只是一個鏢師,能做的事不會太多。”一丈紅看着張亦隆把玉佩放進身側的一個奇怪包裏這才說道:“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談一下分帳的細節”

    接下來的一刻鐘,張亦隆和一丈紅就搶劫有錢人後如何分帳,金銀之間如何折算,金銀之外的財物如何折算,如果只是把富商們趕回太平堡,如何折算收益,如馬匪有傷亡如何撫卹等等都一一談妥。

    別說一丈紅身後的三人了,就是穿越三人組中的於胡二人和達陽也被這場快速而交鋒激烈的談判所震驚了。

    達陽實在忍不住轉身問同樣一臉驚訝表情的於碩:“於大哥,你們真不是極北的馬匪張大哥這”

    於碩伸手擦了下額頭的冷汗,心說看來張哥這幾年當警察沒少從那些壞人身上學東西,但這話又沒法和達陽說,只能味着良心說道:“張哥在我們那裏一直負責和馬匪之類的人打交道,見得多了,多少學了一點皮毛。”

    達陽感嘆一句:“學點皮毛都這麼厲害了你們那邊的馬匪看來不好對付啊。”

    於碩只能點頭稱是。

    談得差不多了,一丈紅讓蒙面少女回到本隊。

    不一會兒就馬匪本隊裏,就有一個姑娘牽着三匹戰馬走了過來,每匹戰馬的馬鞍旁都掛着一顆人頭,從其頭後的金錢鼠尾辮子上就能看出確實是前天襲擊達陽的金兵。

    那姑娘走到達陽跟前,跪下施禮,達陽認出這是被擄走的三名侍女之一,示意她直接回營地就行了,順口說了句:“你讓樂木吉過來一下。”

    侍女再次行禮後才翻身上馬,牽着二匹戰馬向營地奔去。

    一丈紅指着那三匹戰馬,“達陽臺吉,馬和人頭都歸你了,我們的賞金怎麼說”

    “我的管家樂木吉馬上就到,我會安排他處理好的。不只是我們說好的賞金,大當家的,作爲你與我的安答達成合作的謝禮,我會再送你十匹馬和一百頭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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