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瀟冷笑道:“我看你們的作品之中的狂草,完全沒有一個可以踏入我剛纔說的那種境界,這樣的書法,也算書法?”
譁!
所有人聞言全都怔住了。
楊瀟這是在幹什麼?
這是要打所有人的臉?
狂草不只是楊瀟一個人寫了,還有幾個人也用了這種書法形式。
只不過在東瀛書聖這邊,成績都不算特別好。
楊瀟隨意走到一個人的狂草作品面前。
他不屑地看了一眼這幅作品。
隨後輕哼一聲,直接將其撕毀。
次奧!
那副作品的主人,當場炸裂。
他幾步走上前來:“你這個小畜生在做什麼?爲什麼撕毀我的作品?”
楊瀟卻搖搖頭:“不好意思,在我看來,你那樣的作品存在於世,乃是對書法這兩個字的褻瀆!”
“如你那樣的狂草,連一筆書都做不到,也敢稱之爲狂草?”
“你也不嫌丟人,還敢將這樣的作品,堂而皇之的放在那裏!”
狂草筆勢連接圓轉。
字形狂放多變。
在草書的基礎上將點畫連綿書寫。
形成“一筆書”。
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又有什麼資格叫狂草?
那人愣住了,想說什麼,卻如鯁在喉。
最終還是咬咬牙,轉身回到了人羣中。
楊瀟又走到幾個狂草作品之前。
看完這些作品,楊瀟既搖頭又嘆息。
“這些作品太差勁了,有些只有狂草的意,卻沒有狂草的意,完全就是瞎寫一統,這也叫狂草?”
楊瀟搖搖頭,最終來到了坂田榮面前。
坂田榮看向楊瀟,他的作品裏其實也有一點狂草的味道。
只是他沒有將狂草的味道,蔓延到字裏行間的每一個細節。
楊瀟看了一眼後,稍稍點頭:“這一幅作品還可以,不過和我天府之國唐朝偉大書法家歐陽詢相比,差距可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如果是和歐陽詢那樣的偉大書法家相比。
坂田榮的差距,還真不是一星半點。
“你這麼狂,怎麼不和那些歷史上偉大的書法家比較呢?怎麼不和我們東瀛書聖比較呢?”有坂田榮擁躉怒喝。
“是啊!說得好像他的實力,已經超越了歷史長河中的那些偉大書法家了似的。”有人冷笑。
“他也就是個嘴強王者罷了,不過寫出了一副還算湊合的狂草作品,竟然就狂妄到這種地步了!”
大家全都在嘲諷冷笑。
唯有楊瀟鎮定自若。
他相信只要不是眼睛瞎了的人,亦或是心瞎了的人,不可能有人看不出來他的作品無敵於世。
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比他更加強大。
沒有一個人!
可就在坂田榮心態爆炸,旁人有些心中戰慄,有些則不顧一切諷刺抨擊的時候。
東瀛書聖終於嘆了口氣。
他無奈道:“你們說錯了,楊瀟的作品的確是全場第一,甚至如果按照我自己的標準來說,佳品巔峯之上,完全可以進入到傳世名作的討論範疇之中。”
“我其實很不想收天府之國人爲徒,但既然我已經誇下海口,要給本次書法大賽奪冠者兩個獎勵,那自然是要給的。”
“你現在跪下來拜我爲師吧!”
跪下拜我爲師?
衆人全都震驚了,東瀛書聖在他們心中乃是當世神話。
怎能屈尊降貴,讓天府之國人拜他爲師?
所有人都崩潰了。
不少人拼命搖頭。
想要做主否決這件事。
然而東瀛書聖卻心意已決。
連坂田榮看到這一幕,都是嘆了口氣,明白這一切都怪自己。
可就在所有東瀛書法界高手全都扼腕嘆息的時候。
楊瀟卻玩味一笑:“讓我跪地拜師?你,確定有那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