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陽和烏蘭等人也沒有料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情形,而他們也不便再在此處多做停留,隨着空虛老頭離去。
長空道師的目光漸發的冰冷,凝視着虛空老頭的背影,背在身後的雙手默默的攥成了拳。
“現清,你究竟有何事要向我彙報?”
宋現清悻悻的低下頭去,沉聲說:“二師叔的徒弟何益書偷偷的溜出了萬千山!”
“應空這個傢伙居然敢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事來!”長空道師狠厲的說道,“你去將他給我叫來!”
宋現清應了一聲之後,便轉身去找應空道師。
良久之後,應空道師獨自一人走進了長空道師的房間。
長空道師一拂袖,兩扇房門重重的關上,臉色之上如若蒙着一層冰霜,周身都籠罩在一層低氣壓之中,“應空,我平日裏待你可不薄,你爲何要做出這種事來?”
應空道師聞得此話,微微一愣,眉頭皺了皺,不解的問:“大師兄,我可不知你說的究竟是哪件事?”
“還在和我裝糊塗?非要我讓你露出尾巴來嗎?”
長空道師實則手中並沒有任何的證據,只是在故意地唬詐而已。
應空道師擺了擺頭,“大師兄,這裏可就你我兩個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好了,沒有必要來這一套!”
“蓮花池中的並蒂蓮花被偷,你敢說你不知情?”
應空道師聞言,此時才得知天門道中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他慌忙追問,“大師兄,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對並蒂蓮做這樣的手腳?”
而就在他說話的同時,長空道師的目光不錯的一直在凝視着他的神色的變化,卻看不出絲毫的馬腳。
“這件事情一定是我們門中的人所爲,而現如今,整座萬千山已被封鎖,你又爲何在這個時候派你的徒弟何益書出去?”
長空道師的氣勢咄咄逼人,繼續追問。
應空道師闔動着嘴巴,不知該如何作答纔好,只得乾笑了兩聲,以掩飾着內心的尷尬,稍作思忖了一番之後說道:“益書可絕沒有去動那並蒂蓮,他只是爲我去辦一些事情而已!”
“什麼事情?”
“大師兄,天門道雖說在你的管控之中,但是我也有我的私事,還無需事事都向你彙報吧?”
應空道師的氣勢絲毫不輸,與長空道師兩人針鋒相對,將要撕破臉皮。
“應空,醜話說在前面,你可不要做任何有損天門道利益的事,不然雖說你是我的師弟,但我也絕不會輕饒了你!”長空道師別有深意的說道。
“呵呵,大師兄,你還是趕緊想想辦法找到並蒂蓮的好,要不然……你這天門道的門主也做不了太多時日了!”
應空道師同樣話中有話,他說過話後,抱拳作揖,行了一禮之後,便告退。
這一番口舌下來,着實是將長空道師氣得不輕,如今他可還是這天門道的真正主人,卻沒有想到自己下面的人敢這樣頂撞自己,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他前腳才踏入房間,便立即回過頭又瞧了瞧,見得沒有其他人跟來,這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連忙將房門關合。
他走到了書案前,將手中的包袱放在了書案上,“師父,這是您要的東西!”
識空道師搭了一眼,沉聲問道:“尾巴可都處理利索了?”
何清遠點了點頭,“師父,您放心!拿來這東西的傢伙已經從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了!”
識空道師很是滿意的點了下頭,而後另有他意的說:“清遠,你可是爲何師父讓你去做這件事?”
何清遠一頭的霧水,“徒兒不知,還望師父明示!”
識空道師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了何清遠的身邊,伸出手去,在何清遠的肩頭上拍了拍,“我座下的徒弟多不勝數,而其中就屬你最爲得我的心意,而你的口風也是最嚴的。”
何清遠並非是傻子,雖說他並沒有去拆開那包袱看包袱之中究竟裝了何物,但是識空道師直接下達了命令,將那遞交包袱之人殺死,也足可看出這包袱之中的東西非同小可。
而當下,識空道師又說出了這樣的話來,何清遠又怎會聽不出其中的意思?
“師父,這件事情就算是徒兒死也都不會說的!”
“不錯!爲師果然沒有看錯人,這件事最好是隻有你我兩人知道,若是再有其他人知道,那就不要怪爲師了!”
識空道師雖然笑吟吟地說,不過他所說的話的字裏行間瀰漫着一股濃濃的威脅的意味。
使得何清遠的背後一冷,額上不禁滲出了幾滴冷汗,不敢作聲。
萬千山頂峯。
一團濃黑如墨的烏雲遮蓋而來,不斷向下摧壓,摧枯拉朽。
天門道中的弟子見得天降異象,紛紛聚集在操練場中,佇立仰望。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飄來一朵黑雲?”
“該不會是真的要出什麼事吧?”
……
自從長空道師下達了死命令,萬千山上下全部戒嚴之後,這些弟子便已在私下竊竊議論。
會客堂內。
空虛老頭見得外面的天色一下子黯然了下來,兩道白眉頓時一蹙,連忙起身走出堂外,眼中閃爍着擔憂之色,“看來這下子天門道真的有難了!”
烏蘭站定在其身後,兩手環在胸前,撇了撇嘴說:“該不會是你們天門道一早就得罪了什麼人吧?”
“天門道一直自詡爲正派扛鼎,又怎會做苟且之事,去與人交惡?”
空虛老頭義正言辭的說。
烏蘭聞聲,眼珠向上一翻,沒好氣的說:“沒有仇人就沒有唄!說話這麼衝做什麼?”
“不過看這架勢,這暗中覬覦天門道的人應當不是籌備一天兩天了!”肖陽定睛凝望,不疾不徐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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