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陽聽得此話,內心當真是萬千的草泥馬奔騰,沒想到孟子龍這個傢伙又來這一套。
而之前他可是險些就葬身在白玉堂的手中。
孟子龍又繼續說道:“你可以帶着你的同伴一起去,不過我給你一箇中肯的建議,還是最好不要帶着他們。”
肖陽的心中也知,空虛老頭和烏蘭等人隨他一同前去,並沒有渾元珠護體,極有可能遭遇不測,他絕不能讓他們跟着他一同去冒險。
只是單單以他一個人,心中還是難有把握可以對付得了白玉堂。
孟子龍看出了其心中的顧慮,對着書房外一喚,“何歡,進來吧!”
而應聲之間,何歡款款地走進了書房內,對着孟子龍躬身行禮。
“肖陽,就由何歡隨你一起去。”
肖陽聽得此話,將信將疑的目光打量着何歡。
果然如同他所料想的一樣,何歡這個女子當真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簡單。
孟子龍囑咐道:“何歡,肖陽的安危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做到心中有數!”
話音尚未落下,他的身形便遁匿在了虛空之內,不見蹤影。
何歡的臉上仍然帶有她那標誌性的笑容,笑聲說道:“肖先生,我們現在就動身吧!”
肖陽的心中稍作思忖,想來這件事情還是暫且不要告訴烏蘭和葉初然等人。
否則必然會引起他們的擔心,不放心其一人前去。
他點了點頭,應聲之後,便隨着何歡離開了這雲頂之端的府邸。
重回修神道後,肖陽率先去了莫家。
此前莫天和一再勸阻莫天平與王庭權劃清關係,足可見莫天和這個傢伙心中正直,而就算如今也不會與白玉堂摻雜在一起。
他與何歡兩人到了莫家之後,眼前的景象使得他呆愣在了原地。
莫家的庭院之內,屍橫遍地,而地面之上滿是乾涸的血跡,空氣之中還瀰漫着一股尚未散去的血腥之味。
肖陽見得眼前這一幕,心中一顫,想來這一切必然是白玉堂所爲,而莫天和是否還活着仍是一個未知數。
他顧不得多想,立即搜尋起了莫家的每個房間,卻仍然不見莫天和的屍體,而這也說明莫天和極有可能還活着。
而何歡忽然手一指,指向了花園之中的一片草叢,“肖先生,那裏好像還有一個活着的人!”
肖陽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得那一片草叢微微搖動,他顧不得多想,立即朝着那草叢走去。
當其走近,見得莫天和滿身血污,奄奄一息,躺在那片草叢之中。
他立即蹲下身去,三指搭放在莫天和的脈搏之處,爲其診脈。
其面色愈發的凝重。
莫天和的傷勢實在過重,渾身的經脈皆是受損,想來傷他之人必定以爲他必死無疑,這纔沒有將其殺死。
肖陽無奈地擺了擺頭,以莫天和現在的傷勢,哪怕就算是靈丹妙藥,也對其無效,無法將其救回。
“來的太晚了!”
肖陽無奈的說道,他也並沒有料想到修神道會變成如今這般景象。
肖陽聽得此話,眼中流露出詫異的神采,“你當真有辦法將他救活?”
何歡笑聲說道:“反正都已成了這副樣子,倒不如讓我試一試!”
肖陽無言以對,只得應了一聲,而後便起身讓開。
何歡走到了莫天和的身邊,而後席地而坐,她纖細的手指撫在莫天和心脈之處,而在她的指間彌散着幽異的光澤。
肖陽驚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而何歡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其心中的活動,仍然泛着那淡淡的笑意。
短短數息過後,肖陽的雙眼瞪大,面露不可置信之色。
莫天和的呼吸竟然趨近於平穩,而面色也漸漸恢復了常人所擁有的紅潤。
何歡收回手,而後站起身來,“肖先生,此人的性命已經保住了!”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肖陽可是從未見過如此本領,能夠生生的將一個人從鬼門關給拉回來,這着實是突破了他的認知底線。
何歡只是淡然一笑,回道:“這只是一些尋常的本領,不足一提。”
肖陽見得何歡不願多說,也不好再做追問,只好閉口不提,把目光聚焦在了莫天和的身上。
莫天和緩緩地睜開雙眼,口中發出了一聲驚叫,好似仍未從所遭受的折磨之中抽離出來。
他定了定神,定睛看去,見得站在眼前的人是肖陽,臉上的驚嚇稍作收斂,而後驚異的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勢居然奇蹟般的痊癒。
他立即站起身來,而後兩腿一彎,跪在了肖陽的面前,磕了三個響頭,感激的說道:“多謝肖先生救我一命……”
“救你的不是我,而是她!”
肖陽指了指身旁的何歡,可是不想領下這份功勞。
莫天和轉了一下頭,又對着何歡磕了三個響頭。
何歡面對此情此景,那一張俏麗的臉上仍是風清雲淡,波瀾不驚。
“多謝這位姑娘救了我,大恩大德無以爲報……”
莫天和的話音之中夾雜着哽咽,面露苦澀。
肖陽沉聲問道:“莫家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莫天和哀嘆了一聲,眼眶微微泛紅,“都是白玉堂那個傢伙做出的事情!”
他將白玉堂利用毒酒控制修神道中所有家族的家主,而又將不從的人迫害的事情講述給了肖陽。
肖陽聽過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再一次刷新了他對白玉堂的認知。
他着實是沒有想到白玉堂這個傢伙遠要比他所預料的更爲狠毒,能夠用出如此狠辣的手段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就連王庭權比起他來,也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莫天和又說道:“只怪我不懂變通,才得罪了白玉堂,使得莫家上下都遭遇了不測。”
肖陽沒有做聲,而是心中思忖着該用怎樣的法子才能夠把白玉堂這個傢伙除掉。
而忽然之間,在肖陽和何歡等人的身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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