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這個怪人正是肖陽和何歡兩人在先前所遭遇到的那個怪人。
那怪人將頭垂下,使得他那蓬亂的頭髮將面龐遮掩得更加嚴實,令人無法看清他的面容。
而其喉嚨之中所發出的那陰森的笑聲更是令人渾身的寒毛顫慄。
“我可是好久都沒有喫些東西了,雖然說瘦一點,但是可以喫飽就足夠了!”
怪人幽幽的說道,而其話音好似從其腹部所發出,彌散着一股寒氣。
那乾瘦的男子此時也已聽出了這怪人要把自己喫進肚中的打算,額上的冷汗猶如泉涌一般抑不住的向外涌出,面色駭然的猶如一張白紙,毫無血色。
他此時已顧不得多想,頭腦之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立即逃命!
他大喊了一聲之後,慌不迭的站起身來,連忙逃竄而去。
只是以他的修爲又如何能夠逃脫得出這個怪人的手掌心?
還不等他跑出兩步,他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腳如同灌了鉛一樣,重如千斤,無法再向前移步。
而他張合着嘴巴,喉嚨之中卻發不出任何的叫喊聲來。
他漸漸的感覺到那個怪人身上的那一股惡臭的氣味逐漸的朝着自己逼近而來,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似將要從喉嚨之中跳出來一般。
而那怪人忽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的喉嚨之中發出了嗚咽的聲響,好似在求饒,又好似在痛哭。
他的心中後悔不已沒有聽從何歡的勸告,否則又怎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眼看着自己將要做的這個怪人的食物,追悔莫及。
而就在這個男子以爲自己必死無疑之時,忽然幾道倩影在茫茫的月光之下一閃而來。
怪人有所覺察,一扭頭,朝着那五道身影的方向看去。
而這五人不是別人,正是吳妙語的那五個貼身侍女!
怪人見得春雪和秋月等人出現在面前之後,喉嚨之中又再一次發出了那怪異的笑聲,幽冷的說道:“有這麼好的食物送到了面前,看來老天還真不虧待我!”
春雪的兩手環繞在胸前,定睛看着那個怪人,嘴角翹起了一抹輕蔑的笑意,冷聲說道:“苦頭陀,你可是讓我們好找啊!”
這怪人在聽聞到這話之後,發出了一聲疑惑的聲響,而後自言自語的喃喃道:“可是好多年都沒有人叫我苦頭陀了!”
秋月在一旁提醒道:“大小姐可說過這個傢伙詭計多端,千萬不要中了他的圈套!”
春雪桀驁的說道:“這次我們可是有備而來,就算他有天大的能耐也難以逃得出我們的手掌心!”
秋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在吳妙語近身的這五個侍女之中,春雪排行最高,嬰兒平日裏也對秋月和冬日等人發號施令,使得他們也無法去違背。
而眼下春雪的那一幅自傲的脾氣又再一次的展現,使得秋月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至於其一旁的冬日和夏花等人也都是面面相覷,閉口不言。
苦頭陀聞言後,忽然一下子仰頭大笑了起來,那笑聲猙獰無比,迴盪在這山林之間,令得鳥獸驚飛,“原來是吳家的走狗!想要讓我把到手的東西再拿出來,那就是在做夢!”
冬雪聽得了此話之後,雙眸之中的殺意畢現,橫在胸前的兩手憤然的一握,狠聲說道:“那看來你是敬酒不喫喫罰酒了!”
就在話音尚未落下之時,春雪一步踏出,身形如若一道流光一般,只在眨眼之間便已經逼近到了那苦頭陀的面前不到咫尺之處。
而不知在何時,他的雙手之中多出了兩柄冰寒的利刃,寒氣四濺,他不由分說的揮動起手中的兩柄利刃,每一招都是朝着苦頭陀的要害之處戳刺而去,好似要將其一擊斃命。
而苦頭陀躲避開去,在春雪連連的攻勢之下,並沒有傷及到他分毫。
而他站定住身形,喉嚨之中又再一次發出了那幽異的笑聲,令人頭皮發麻,“小妮子,你還是太年輕了!難道不看看你自己的腳下是什麼嗎?”
春雪的心中暗自叫糟,雙眸向下一垂,雙眼看向了腳下,不知何時在其腳下竟然顯現出一道邪陣。
“你這傢伙是什麼時候佈下的邪陣?”
春雪的俏臉之上泛起了難以置信之色,厲聲問道。
“呵呵,就在你們幾人出現的時候,我就已經佈下了邪陣,只不過你這傢伙太自以爲是,不聽他人的勸告,闖入到了這邪陣之中,現在可就由不得你了!”
苦頭陀幽幽的說道。
秋月和冬日等人見勢不妙,彼此相視了一眼,心中也不知該如何能夠將春雪從這邪陣之中解救出來。
春雪的心中着實是懊悔不已,如若他能夠聽得進去秋月方纔的提醒,也不至於落入到苦頭陀的圈套之中。
秋月和冬日等四人慾要強行衝入到邪陣之內,把春雪從中救出。
春雪看出了他們的意圖,當即阻止道:“你們不要過來,不然的話我們都會被這個傢伙殺死的!”
“可是……”
秋月滿面擔憂的說道。
春雪的眸底閃現過一抹黯然之色,苦澀的一笑,沉聲說道:“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就算是這條性命搭在了這裏,也與你們無關!”
苦頭陀戲謔的說道:“好一齣情深意重的戲碼!不過你們一個都別想從我的手裏逃走!”
春雪怒然的說道:“苦頭陀,有本事就衝着本姑奶奶來,你如若不殺死我,你就算不得曾幾何時仙界邪派之中的第一人!”
“呵呵,激將法對我可是沒有用的!”
苦頭陀一眼就看出了春雪是想要激怒自己,從而給秋月等人制造可以逃走的時機,不過好不容易到了嘴邊的食物,他又怎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飛走呢?
春雪聞言,臉上的神色當即一凝,猶如凍結了一般,闔動着嘴巴,一時之間也束手無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