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子龍的雙目之中閃爍着擔憂之色,擔心孟家難以挺過這一道劫難。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形勢危急之時,忽然在其身後傳來了一聲淡然的笑聲,而那笑聲之中稍帶有戲謔之意,引得孟子龍和三長老等人的目光齊齊的向着那笑聲所傳出的方位看去。
而發出笑聲的傢伙並非是別人,正是那神祕的李老頭!
李老頭的兩隻手負在身後,渾身散發着一股酒氣,而且頭上還戴着那個蒙着面紗的斗笠,令人難以看清他的容貌,更是難以端倪他此時的神色。
三長老一瞧見李老頭突然出現,心頭陡然一緊,面色之上浮現起些許的慌亂之色。
這李老頭的修爲他在早前可是領教過的,雖說他不知道李老頭和虛空之主之間的修爲到底是誰高誰下,可是單單憑着他帶來的這羣傢伙,可都不是李老頭的對手。
孟子龍一瞧見李老頭出現,雙眼之中當即閃露出了驚喜的光澤,連忙說道:“老前輩,晚輩還以爲您不會出現了呢!”
的確,自從仙界發生了那奇異的現象之後,李老頭便極少在孟子龍的面前露面,可是卻不曾想到李老頭會在危難關頭及時現身,他的心中着實是欣喜不已。
李老頭酒意熏熏的不急不徐地走到了孟子龍的身旁,笑聲說道:“有老夫在這裏,可沒有人能夠動得了孟家!”
而他這一句話的態度依然在明顯不過,三長老若是執意想要對孟家動手,那麼就必須要過了李老頭這一關纔是。
三長老聽聞得此話之後,其面色變得頗爲難堪,闔動着嘴巴,吞吞吐吐的卻是說不出話來。
而其身旁的那些手下也端倪到了三長老的神色之上的變化,一時之間也不敢貿然動手,只好將那兇狠的目光收回,悻悻的低下頭去,等待着三長老發號號令。
李老頭這時目光看向了三長老,而後以一種戲謔的口吻說道:“怎麼?難道你這傢伙還是賊心不死嗎?”
三長老一聽這話,心更似是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一樣,額上的冷汗更是猶如瀑布一般不住的刷刷向下滴落,他慌不迭的搖着頭,猶如搖動着的撥浪鼓一般,慌張不已的說道:“不……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只是他的心中也頗爲爲難,雖然說這次到孟家來是他的主意,不過以虛空之主現在的主張,想來用不了多久也會將孟家除掉。
到時這個差事保不齊還會落在他的頭上,而有李老頭這個傢伙在前攔路,他又如何能夠動得了孟家。
李老頭笑吟吟的說道:“老夫知道你這個傢伙是在怕虛空之主!不過你只要回去如實告訴那個傢伙,他自然不會責罰你的!”
三長老聞言過後,目光炯炯的看着李老頭,臉上的神色將信將疑,猶豫了片刻之後纔開口問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而他這些日子以來可是親眼見識到了虛空之主那個傢伙下手之狠毒,心腸之毒辣,不敢輕易的相信李老頭所說的話。
三長老的心中隱隱覺察到一絲不祥的預感,只是他一臉的茫然,猜測不出眼前李老頭這個傢伙想要做些什麼。
可還不等他開口,李老頭的身形忽然一閃,只是在眨眼之間便已經站定在了他的面前,而後又幽幽的說道:“你得帶點傷回去纔行!”
三長老的雙眼一睜,瞳孔之中溢滿了驚駭之色,面色更是嚇得蒼白,可不等他說出任何的話來,李老頭便已經揮動起了手,隨即便聽得一聲聲耳光炸裂的聲響。
短短的數息之間,三長老便連忙的哀求了起來,而李老頭並沒有任何停歇的意思,片刻過後,三長老的嘴角流淌下鮮血,而其面頰更是高高的腫脹而起,整顆頭顱看起來猶如一顆南瓜一般。
李老頭這時才收回手去,而三長老身邊的那羣手下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言去阻止,只是將頭壓得更低,而後好似聽聞不到三長老的叫喊之聲,把自己完全的置身於事外。
三長老委屈巴巴的看着李老頭,兩隻手輕輕的一碰出自己的面頰,便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他哎呦哎呦的痛叫着,心中着實是充滿了憤怒,“你……你用得着這個樣子嗎?”
“你如果不想死的話,那隻能這個樣子回去,不然老夫也難以保全你的性命!”
李老頭說過的話之後,便轉過身去,他才走出兩步,站定住腳步,如同警告一般說:“要是你這個傢伙再有膽子來孟家鬧事,老夫絕不會饒過你!”
如此說完話之後,李老頭便徑直的朝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有李老頭在場,三長老根本動不得孟家。
而他此番到孟家來,非但是無功而返,而且還捱了一頓毒打。
他氣沖沖的對着身後的手下命令道:“跟老子離開這裏!”
他狠狠的瞪了孟子龍一眼,那目光像是在說——你給老子等着!
隨即他便帶着身後的那羣手下離開了孟家。
孟子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懸在心口之處的一塊巨石好似也在頃刻之間蕩然消失。
而他的心中也極爲清楚三長老那個傢伙絕然不會就此罷休,如今李老頭雖然幫着孟家度過了一道難關,可是以後該如何是好。
良久之後,三長老命令着身後的那羣手下在府外等候,隨後便獨自一人快步走入了大長老的府邸之內。
虛空之主雖然如今已經是仙界之中的霸主,可是卻沒有修建自己的宮殿,而是暫住在大長老曾經的府邸之內。
三長老尚未走進府邸的大堂之中,便連忙的啜泣了起來,如同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他走入進大堂之後,雙腿一彎,便一下子跪倒在了虛空之主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