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如此!”
聖尊緩緩的搖了搖頭,回答道:“肖家可是這世間特殊的存在,而當年肖家滅門一事之後,那些肖家亡魂的魂體可是沒有到此處來的!”
“這怎麼可能?”
肖陽急切的說道,他着實難以相信當年針對肖家的那一夥勢力居然會連肖家那些亡魂的魂體都不放過,並沒有將那些魂體放入到九幽之地。
而李長淳瞧見聖尊的面色之上露出了爲難之色,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好似清了清嗓子,而後說道:“肖陽,這件事情聖尊已經解釋的再清楚不過,你若是苦苦的追問,怕是也難問出些什麼來!”
肖陽的心中難免有幾分怒火,這可是先前來到九幽之地之時,李長淳曾經親口允諾過他的話,而今他卻出言制止,這着實是讓他沒有料到。
只不過他從李長淳這個傢伙的話語之中的蛛絲馬跡之中也能夠感知出來李長淳這個傢伙一定是知道有關於肖家的事情的真相的,只不過這個傢伙一直在揣着明白裝着糊塗,把肖陽矇在鼓裏。
肖陽的雙眼之中的目光不錯的緊緊的盯着李長淳,正聲問道:“你這傢伙到底知道些什麼事情?”
李長淳淡然自若的說道:“有許多事情現在你還不應該知道,否則只會給你帶來性命的危險,這不在天意的指引之中,老夫也難違天意!”
聖尊這時沉沉的嘆了一口氣,頗爲感慨的說道:“李長淳所說的並沒有錯,人應當順應天意而爲!而許多事情現在只是沒有到該知道的時候,而若是時機到了,許多事情都會豁然開朗!”
肖陽心知肚明,李長淳和聖尊這兩個傢伙都極爲默契說出了同樣的話來,而他想要從這兩個人的口中問出有關於肖家的事情只怕是比當天還難,只是他的心中頗有不甘,但卻又無可奈何,也只好不再多問。
聖尊將這一話題岔開,雙眼看向了李長淳,而後問道:“你這次要的那兩個魂體是何人?”
“一個是叫做蘭興的傢伙,還有一個叫做華浩初!”
聖尊聞言過後,又是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隨後說道:“蘭興那個傢伙的魂體,你可以帶走!只是華浩初的魂體並不在我這裏!”
“那華浩初的魂體在何處?”李長淳忙不迭的問道,從其口吻之中也能夠聽得出其心中對於華浩初的關心。
“早在數千年以前,這九幽之地便分出來了南境與北域,而這南境在我的掌控之內,但那北域卻在另外人的手裏!你想要的那個華浩初的魂體就是被北域的那個傢伙給緝拿去的,我也無法插手!”
聖尊的面色之上溢滿了爲難之色,說道。
這件事情也出乎了李長淳的預料之外,他沒有想到他這些年從未涉足過九幽之地之中,此處竟然會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許久的未做聲的冷雪說道:“華浩初那個傢伙的事情暫且往後放一放,我現在就要去見蘭興!”
聖尊別有他意的說道:“我有一句話說在前面,蘭興這個傢伙可不值得你們如此費力的去將他帶走!”
冷雪的臉蛋之上露出疑惑,兩道柳眉緊蹙,不解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聖尊並沒有去解釋,只是說道:“等你們見了他就知道了!”
然後他拂袖一揮,便從那大殿之外喚來了兩個魂魄,隨即他吩咐着那兩個魂魄,“你們帶着他們三個去見一下蘭興那個傢伙!”
那兩個魂魄哪裏敢去違背聖尊的命令,只得畢恭畢敬應下個此事,而後轉身在前引路。
冷雪的心中早已是迫不及待,立即跟隨着那兩個魂魄的身後走了出去,肖陽和李長淳兩個人相似的一眼,也一同走去。/
而行進了良久之後,只見得前方迷霧重重,而在那濃郁的迷霧之後隱隱的傳來令人頭皮發麻的痛叫之聲。
冷雪忍不住的問道:“這前方到底是什麼地方?”
那兩個鬼魂機械一般的聲音說:“前方便是拔舌之境!”
“拔舌?”
冷雪聽聞得此話之後,他的雙眼一睜,瞳孔之中溢出了震驚之色。
而只是聽聞到此處地方的名字,便已經知道絕非是什麼好的地方,而他更是沒有料想到蘭興這個傢伙竟然會被安置在此處。
他的心中當即不忍爲蘭興捏起了一把冷汗,不知道如此長時間沒有見的蘭興現如今變成了什麼模樣。
他連忙催促着身前的那兩個鬼魂,“快點帶我進去!”
那兩個鬼魂只是木訥的應了一聲之後,兩人的身形便遁匿到了那濃霧之中,肖陽等人緊隨這兩個鬼魂的身後,也都相繼走入進這濃霧重重。
而當濃霧漸漸稀薄之時,肖陽和冷血皆是驚得目瞪口呆,他們也着實沒有想到眼前的景象竟然會如此的驚悚。
眼前所有的魂魄全部都被捆綁在木樁之上,而舌頭被一個鉤子生生的勾了出來,一個健碩的鬼魂手持着一把匕首,不斷地割着那一根被勾出來的舌頭,而其動作並不像是割,而像是在反覆的研磨一般。
而那些被禁錮於木樁之上的魂魄因爲舌頭被勾了出來而無法說出任何的話語,只是喉嚨之中發出嗚嗚的聲響,好似在哀求一般。
而這時一個低矮的魂魄滿面迎滿了諂媚的笑意,快步走近到肖陽等人身前的那兩個魂魄的面前,他也是認出了這兩個魂魄是聖尊身邊的傢伙,因此極爲恭敬。
那低矮的魂魄咧着嘴,嘿嘿的笑着,露出滿口焦黃的牙齒,恭維的說道:“兩位,今日是什麼風把您們吹到了這裏來?”
“我當時奉了聖尊之命,前來此處把蘭興帶走!”
那低矮的魂魄聽聞得此話之後,眼珠在眼眶之中滴溜溜地轉動了一圈,眼角隨之閃爍起了精明的光澤,連忙說道:“小的這就帶您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