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塔雖然沒有作聲,不過站在其身後的另外兩個男子在聽到了這話之後,橫在胸前的雙手已經微微的攥緊了拳頭,發出了嘎嘣的聲響,雙眼之中猶如蒙上了一層寒氣一般,透出一股凌寒。
烏塔也感覺到了他身後這兩個人的身上的殺氣,微微擡起手來,對那兩個男子說道:“你們兩個不準胡來!這一切都是族長的命令!”
那兩個男子心有不甘,惡狠狠地瞪了肖陽一眼,而後也不好發作,只得將頭扭到了一旁,索性不去看肖陽等人。
肖陽沒有去理睬他們,而是拿着瓷瓶走到了秋香的面前,將瓷瓶之中的丹藥倒在了掌心之中。
在他將要給秋香服下之時,春香橫起了一隻手臂攔在了肖陽的手前,小心警惕的說道:“肖先生,難道你就不怕這其中有詐嗎?”
肖陽淡然的一笑,從容的說道:“你認爲要是這裏的人想要殺死秋香,何必如此的麻煩呢?”
春香兩道眉頭當即皺了起來,張合着嘴巴,好似有話要說,不過猶豫了片刻之後,他緩緩地將那一隻阻攔的手放下。
的確如同肖陽所說的那樣,就是眼前的烏塔和其身後的那兩個男子的修爲,就算是公孫晴和肖陽等人聯起手來,也只怕都不是他們三人的對手。
況且他們也大了沒有必要對一個身份卑微的侍女下手。
肖陽將手中的丹藥喂到了秋香的口中,丹藥入腹之後,肖陽和公孫情等人皆是一言不發,而他們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秋香的身上,等待着時間一分一秒的向後推移。
片刻過後,秋香的眼皮微微闔動兩下,而後徐徐地睜開了雙眼。
春香和公孫情連忙走上前去。
“秋香,你可算是醒了!”
秋香一直在昏厥之中,對於周遭所發生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感知,而他一臉茫然之色,環顧了四周一圈,疑惑的問道:“小姐,我們這是……這是在哪裏?”
“這裏是烈焰谷!我們現在就在烈焰谷的族長的府邸之中!”春香搶聲回答道。
從其言語和神態之中也足可以看出他對於秋香再度甦醒的喜悅,這也使得他的心中不必那般自責。
“烈焰谷?族長?”
秋香喃喃自語般的說道,而其面龐之上疑惑之色愈發的濃郁。
公孫情平和的一笑,說道:“這些事情待到以後再給你解釋,你纔剛剛醒過來,還是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要說太多的話!”
秋香微微地點了點頭,再沒有作聲。
公孫晴湊近到了肖陽的身邊,低聲說道:“肖大哥,你說這些傢伙到底在謀劃着什麼事情?爲何只是把我們全部都置之於這大堂之內,而這背後的烈焰谷的族長卻遲遲都沒有現身呢?”
肖陽的眉頭緊鎖,滿面的凝重之色,他微微的擺了擺頭,說道:“這件事情我暫且也不清楚!不過能夠看得出來這烈焰谷的族長對於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是他爲何要這麼做,這纔是我關心的重點!”
肖陽沒有迴應,而以他這段時間以來對於李長淳那個老傢伙的瞭解,有許多的事情就算是李長淳一早就心中有數,但是他也絕不會輕易透露給其他人。
而或許李長淳那個傢伙早就知道這往生之門之中的情況,只不過在他的心中還謀劃着其他的事情,所以纔沒有對公孫情吐露實情。
夜色漸發的濃郁,漆黑如墨一般的天色籠罩整個烈焰谷。
烏塔和那兩個男子一直把守在這大堂之外,猶如三尊雕塑一般,不發出任何的聲響,也沒有絲毫的舉動。
一輪猶如圓盤一般的月牙高懸在這夜空之上,皓白的月光當空灑落,猶如給整個烈焰谷披上了一層銀紗,更是平添幾分詭譎。
烏塔忽然走進了大堂之中,徑直的走到了肖陽的面前,客氣的說道:“想來幾位貴客在這裏等的已是肚餓,我這就吩咐廚房備下一些酒菜,讓幾位貴客好好的食用一番!”
肖陽坐在椅子之上,背靠着椅背,微微的翹起二郎腿來,他笑聲說道:“這也是你們族長的命令嗎?”
“族長自然不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吩咐的鉅細無比,只是他先前吩咐絕不能怠慢了幾位貴客。”烏塔神色從容地說道。
“那就勞煩你去告訴你們的族長,若是他不現身,那我們也絕不會進食!到時與其將我們困在這裏活活的餓死,倒不如直接把我們放走的好!”
肖陽的雙眼微微一眯,面色之上露出了一道狡黠的笑意。
而他雖然不知這個烈焰谷的族長到底是何等身份,而把他們困在這大堂之內又是在打着怎樣的算盤,不過他能夠推測得到那族長說不定就在背地裏暗中監視着他們幾人的一舉一動。
而與其坐以待斃的陷入到被動的境遇之內,肖陽則是更喜歡將主動權捏在自己的手裏。
烏塔聽聞的此話之後,面龐之上不免泛起了些許的爲難,他合動着嘴巴,吞吐的說道:“你千萬不要讓我難做……”
“呵呵,我還是剛纔的那一番話,只要你們的族長不露面,我們是絕不會喫一點東西的!”
肖陽淡然的一笑,言語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所說的話語之中卻是充斥着濃郁的威脅的意味,更是讓烏塔不知該如何是好。
烏塔犯難的說道:“這件事情我還需要去稟報族長一聲纔行!”
他說完,便沒有再在此處多做停留,而是立即轉身離去。
坐在肖陽手旁的公孫情,擔憂的說道:“肖大哥,這樣做到底能不能逼得族長現身?”
肖陽胸有成竹的一笑,說道:“族長那個傢伙對我們如此的有禮,那麼就一定會中招的,想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親自來見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