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的面色凝重,將聲音壓低,說道。
公孫情聞言過後,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而其雙手纏繞在胸前,眼珠在眼眶之中橫動了兩下,好似在心中暗暗的思忖,許久之後,他纔開口說道:“既然這傢伙不讓我們離開這裏,那麼我們也絕不能坐以待斃!現在我們能做的只有暗中觀察時機,然後伺機從這裏逃脫!”
春香和冬香等人聽聞得此話之後,彼此面面相覷了一眼,而他們的眼中也皆是流露出的擔憂之色。
烈焰谷族長這個傢伙就連自己貼身心腹烏塔的死都可以如此的無動於衷,而肖陽不過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外人罷了,雖說他們二人的容貌相同,這其中或許有一些隱情,只是他們還是擔心烈焰谷族長這個傢伙對肖陽別有圖謀,因此纔在此事之上橫加阻攔。
至於察爾哈和烏察木等人雙眼之中燃着騰騰的怒意,雙手狠狠的握緊,捏得嘎嘣作響。
他們的心中也着實不理解烈焰谷族長這樣做的用意,而在他們看來,就是烏塔的死在其心中並沒有多大的分量。
哈克因爲極度的憤怒,而那嬌小的身軀瑟瑟的顫抖,他狠聲說道:“我絕對要爲烏塔大哥報仇!”
察爾哈和烏察木兩人目光聚焦在了哈克的身上,兩人不約而同地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哈克,現如今這四周可都是族長的人,我們就從這裏脫身都難,又怎麼爲烏塔大哥報仇呢?”
烏察木沉聲說道,而其揮打起拳頭,重重地捶在了一旁的房柱之上,心中滿是憤懣,自責自己的軟弱。
“你不必這個樣子!本來這件事情應當並非是衝着烏塔大哥去的,只是烏塔大哥誤打誤撞幫着族長捱了一槍而已!”
察爾哈在一旁勸說道。
“我纔不管烏塔大哥是因爲什麼死的,只要和這件事情有關的傢伙,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哈克怒火中燒,其話音之中好似裹挾着一股刺骨的涼寒之氣,雙眼之中目光冰寒,而他的話擲地有聲,其中透出一股堅毅,好似不容任何的動搖。
而與此同時,在那往生之譚光澤之境之內的肖陽已獨自一人動身,只是白眉道人並沒有告知他此行的目的地,而是給了他一個錦囊,囑咐着他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不得打開。
這也使得肖陽的心中疑惑不解,不知道白眉道人這個傢伙這一番糊塗之中又賣的什麼藥,他只好一個人在這一片陌生之境之中摸索前行。
而正值晌午時分,火紅如同火球一般的日頭灑射下熾熱的光線,蒸騰着大地,地面之上不住有蒸汽瀰漫而生的痕跡,虛幻着遠方的景象。
肖陽找到了一片樹蔭之下,而後靠在樹幹之上坐下身去,從背囊之中取出了些許的乾糧和水,簡單的果腹,而他望向遠方,前路漫漫,他甚至連方向都不清楚,而此時的他猶如一隻無頭蒼蠅一般,只能全憑自己的運氣去碰撞。
肖陽見得了眼前這一幕之後,其額上的兩道劍眉不由得一皺,心中也不免泛起了些許的狐疑,不知道清荷這個女人爲何會出現在此處,而又是抱有怎樣的用意!
清荷走到了肖陽的面前,而後站定住了腳步,儘管在這烈日炎炎之下,他的周身還是彌散出一股寒氣,讓人覺察到一絲寒涼。
他如此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肖陽,而眼神之中的光澤耐人尋味,他那張面龐之上的笑意愈發的濃郁,開口徐徐的說道:“你這傢伙連去哪裏都不知道,就敢隻身一人在此處亂闖,難道就不怕一不小心丟掉了自己的小命嗎?”
肖陽聞言過後,其眉頭不由得皺的更緊,眼中滿是困惑之色,不解的問道:“你是一路從那肖家的府邸跟着我到這裏來的?”
清荷並沒有隱瞞,而是直截了當的點了點頭,應聲說道:“不錯,我是一直跟在你的後面,不過你這傢伙行進的速度實在太慢,等的我實在不耐煩!”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爲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相助?”
肖陽正聲質問道。
而在其心中一直堅信,這天底下可沒有平白無故的好處,而在他看來,清荷之所以如此的費心費力,必然是在他的身上別有所圖。
清荷的嘴角翹起了一道玩味的笑意,笑聲說道:“你這傢伙未免想的有一些太多了!你瞧瞧你這副樣子,有什麼是值得我所圖的呢?”
而他說着便轉過身去,以背影對着肖陽,又繼續說道:“我之所以出手幫你,完全是看在白眉道人的面子上,不想讓他經營了這上萬年的一盤大棋全部都付諸東流!”
“上萬年的大旗?”
肖陽的雙眼之中閃掠過一道驚詫,連忙問道。
清荷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至於這件事情你不用去管,而以你的能力也沒有辦法去管,你只不過是這一盤大棋之中的一枚棋子,不過卻是關鍵的棋子!”
“你的意思是說白眉道人那個老傢伙是在利用我?”
肖陽當即站起了身來,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清荷,話音之中略帶有慍怒之意的追問道。
“呵呵,可以這麼說!但是這件事情最終獲利的並不只有白眉道人而已,你也會因此得到許多的好處!”清荷幽幽的說道,“而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知道肖家那件事情背後的祕密嗎?只要這盤大棋最後發揮出了預期的功效,你也自然可以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