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領頭的傢伙面龐之上的冷汗更是直流,連連地吞嚥着口水,着實是被嚇得不輕。
而還不等他說出任何的話來,清荷的手臂之上忽然間旋起了兩道神環。
而這神環之上發出嗡嗡的聲響,猶如虎嘯龍吟一般,令人頭皮發麻。
那領頭的傢伙見勢不妙,連連的對着清荷磕着響頭,慌不迭地說道:“姑奶奶,求求您放過小的一命!小的這就帶您去!”
而擺在他眼前的也僅有這樣一個選擇,除此之外別無他選。
清荷緩緩地隱去了手臂之上的兩道神環,而後微微的點了點頭,應聲說道:“算你這個傢伙還識時務!那麼還不快點起來在前帶路?”
那領頭的傢伙慌張不已的用手擦抹了一下臉上的汗水,而後顫巍巍地站起了身來,他怯生生地低着頭,兩腿不由得發軟,一言不發的轉頭在前帶路。
清荷兩隻手臂橫在胸前,側過頭來看了一眼肖陽,說道:“你這傢伙還要愣在這裏多久?還不快點跟來?”
肖陽的面色變得頗爲難堪,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除此之外並沒有多言。
而清荷與肖陽兩人隨着那領頭的傢伙一同向着西方而行去,天色漸發地昏暗,天際之處隱約可見一輪月亮的輪廓。
那領頭的傢伙左顧右盼,好似藉着朦朦亮的月光在找尋着什麼,而他稍些側過頭去,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跟隨在其身後的肖陽和清荷兩人,眼角之處閃掠過一道不易被人覺察的寒意。
而片刻過後,他忽然之間站停住了腳步,而後擡起手向着遠處指去,說道:“前面就是我們的族羣所在的地方了!”
清荷和肖陽兩人的目光順着其手指的方向看去,可是遠處除了一片漆黑之外再不見其他的事物存在。
清荷的心中也不免泛起了些許的狐疑,冷聲說道:“你這個傢伙要是敢和本姑奶奶耍什麼把戲的話,本姑奶奶定不會輕饒了你!”
那領頭的傢伙忙不迭的糯糯的笑道:“姑奶奶,就算是借給小人幾個膽子,小人也不敢在您的面前有任何的圖謀!”
“知道就好!”
清荷的話音冰冷,說道。
而那個領頭的傢伙暗暗的嘀咕了一句,隨即便在前引路,向着更深之處行去。
只是肖陽的目光環顧着四面,心中隱隱有一絲不祥的預感,而他走上前去,合動着嘴巴,將要提醒一番清荷。
可是還不等他開口發聲,就聽聞清荷說道:“你這傢伙最好還是不要說話的好,否則只會給自己招惹來麻煩!”
而這一句話也使得肖陽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的嚥進了肚子裏,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況且這樣的氛圍他能夠感知得到,那麼清荷也必然有所覺察,他的心中不禁爲自己這般舉動而覺得可笑,實在是有些多此一舉。
可是就在清荷和肖陽兩人說話之際,那個先前還走在他們兩人身前的領頭的傢伙不知在何時消失無蹤。
而此時,肖陽心中那一股不祥的預感愈發的濃郁,他的目光警惕,環顧着四面,說道:“要我看還是小心行事的好,這裏畢竟應該距離蠻夷之族的族羣所在之處沒有多遠,況且那個傢伙有意將我們引來此處,一定是別有所圖纔是!”
“呵呵……”
清荷不以爲然的一笑,說道:“且不要說只是一個區區的蠻夷之族,就是此處的其他人,本姑奶奶可也都不放在眼裏!”
肖陽的額頭之上豎起了三條黑線,心中頓時一陣無語,他可是當真難以理解清荷這個女人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如此一番好意,可是在清荷的眼裏卻猶如廢話一樣,絲毫不領情。
肖陽討了個沒趣,也只好把頭側到了另一旁,不再言語,他倒是也想瞧一瞧清荷這個女人如何兌現他所說出的這一番大話。
而正當此時,忽然之間在四面響起了一陣紛紛雜雜的腳步聲,而能夠發出如此聲響,也足以在顯明着人數衆多。
果不其然,只見得一夥身穿獸皮的傢伙只在短短的一息之間便將肖陽和清荷兩人團團的包圍,密不透風。
而那個先前逃走的領頭的傢伙一臉諂媚的笑意站在一個健碩的男子的身旁,而在這男子的面龐之上有一道斜行的刀疤,從其左眼一直到其右側的嘴角,而且雙眼微微眯着,更是給人以一種彪悍之感。
那斜型刀疤的男子兩隻手環繞在胸前,打量了一眼肖陽和清荷兩人,鼻息之中發出了一聲輕蔑的笑聲,說道:“就是他們兩個嗎?”
那個先前領頭的傢伙連連的點着頭,猶如搗蒜,連忙的應聲說道:“沒錯!蘇查爾大哥,就是這兩個傢伙!”
而那被稱作蘇查爾的傢伙面色愈發的陰冷,輕蔑的說道:“你們這兩個傢伙可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對我們蠻夷之族的族人動手,而且還威脅着他將你們兩個帶到這裏來,只怕是這一次你們兩個傢伙有來無回!”
而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幕也都印證了肖陽先前心中的預感,只是他的兩隻手一貫性的揣在褲兜的口袋裏,一言不發,目光不錯的看着站在其身旁的清荷,想要瞧一瞧清荷如何應對。
而隨之只見得清荷的兩隻纖細的手臂在胸前一環,而後不疾不徐地走上前一步,其脣角翹起了一道弧度,幽幽的說道:“蠻夷之族不過是一羣臭魚爛蝦罷了,見到了本姑奶奶,還不乖乖的跪在地上磕頭行禮?”
蘇查爾聽聞得此話,面色頓時一冷,周身之上散發出一股逼人的寒氣,而其雙拳狠然的一握,怒聲斥道:“老子要是不給你這個娘們兒點兒顏色瞧瞧,你還真拿這裏當做你玩樂的地方了!”
而其身旁的那羣手下一個個皆是虎視眈眈地盯着肖陽和清荷兩人,一個個眼中都燃着熊熊的怒意,好似隨時都會大打出手。